手术的日程很快就安排下来了,是在网球部参加关东大赛的那天。
手术的前一夜,无论谁都没有睡好。
真田在剑道室内练到很晚很晚,他知道,明天的比赛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样的话,就能赶上幸村的手术,并且在手术前亲手把奖杯捧到他的面前,答应他的,他绝不会失言。
而那晚,流果坐在幸村的房里,手里拿着那张旧黄的照片,一直呆呆地看了很久,后来还是因为开着窗户吹进凉凉的夜风,不禁一个冷颤,才回了点心思,怕第二天精神不好,他会担心,才站起身回到幸村的床上勉强着睡下。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只有幸村一人,应他的要求,今晚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坐躺在床头,伸手拿过一边桌上的诗集,翻开,中间一页夹着一片已成书签的枫叶。
拿在手里,静静地看了许久。
这片枫叶是上次他陪流果去坟前看望她叔叔时,离开前飘落下来的那一片。临走前,他默默地把它捡了回来。
他轻轻一笑,将枫叶再次放进诗集里。
他答应过次郎叔叔的,会照顾好阿果的,所以,明天……一定会好好的……
第二天,病房里。
可能是马上就要进行手术的缘故,每个人的表情,说话语气都变得谨慎而又小心翼翼,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手术不是切切阑尾炎那么简单,它的不确定因素更大。
幸村精市低声笑了起来:“大家是不是得了术前综合症,爸妈,会没事的。”然后他望向坐在一旁的流果,拉过她的手,有撑起要下床的举动,“爸妈,我想和阿果到天台顶坐坐,手术快到了就会下来。”
幸村雅美愣了一下:“哦……好!”然后想起什么,拿过椅子上的外套,“把外套披上,楼顶风大。”
“恩!”
天台顶上的空气要比室内的清爽许多,没有太过浓重的药水混合味。
两人坐在长凳上,幸村披着外套,一直拉着流果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阿果,就这样静静地陪我一会儿好吗?”
青木流果的手握紧了几分:“恩……”
秋高气爽,这天的天空格外的高远,云层也更少,更显得空旷。
手术时间很长,要好几个小时。
青木流果并没有呆在手术房外等,她到了天台,静静地靠坐在长椅上,望着天空默默地发呆。天台上的风确实很凉,吹得她两颊冰凉冰凉的,然后手也更冰了。之前的那几小时,手其实还是很暖和的,是因为有他握着的缘故吧。
她轻微一笑。
从衣兜里拿出一片枫叶,这是手术前,幸村交给她的。
她将枫叶举到半空中,红色如血的叶子忽然变得格外透明,一根根脉络都极为的清晰,甚至可以数得清楚。有风吹过时,便会不住地摇晃。
他交给她枫叶的时候,只是笑着说了一声“帮我好好保管一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她却什么都懂了。
枫叶,象征着精神的坚毅,还有对往事的回忆以及对于情感的永恒。
他是想告诉她:坚强如他,所以,一定会好的,还有,对她的感情,此生永恒……
手术房外,幸村父亲搂着低低抽泣的幸村雅美轻声安慰着,双眼时不时地会抬起望望还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另一边,桑原正坐在长凳上,塞着耳机,心情万分紧张地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对关东大赛的播报,其他人则是安静地靠着墙壁站在一旁,仁王偶尔会上前问一下桑原比赛进展的情况。虽然他们在最后部长进手术前的一刻赶到,可是,因为比赛没有预期那样顺利,他们副部长还在场上继续比赛,只托他们把他的衣服带来。
到现在,比赛都还没有结束。
“桑原,比赛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真田的话,是不可能把比赛拖得那么久,再想到之前的几场比赛,就是连柳莲二都不禁沉下了脸。
桑原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神色有点不安:“情况……不是很好!”
不知是谁狠狠地踢了一下墙壁,嘴里狠狠地:“可恶!部长还在……副部长……”
流果从天台上下来的时候,见几人脸色不是很好,又四处望了一眼,问道:“真田学长还没过来吗?”
丸井文太听到她这么一问,蹲在地上,低着头,更为沉默,桑原则是双手紧紧握着收音机,脸色并不怎么好,仁王雅治也难得地撇过头,一言不发,切原赤也更是一圈狠狠地打在墙上……
从他们的表情,她大概猜出了几分,双拳紧握。
输了吗……
抬头望向手术室门口,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缓缓转过身,朝他们弯腰:“拜托,手术好了后,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他这个事情,等……等过两天再告诉他,好吗?”
柳莲二望着她,走到她的旁边,然后看向后面的手术室大门,低声地应了一声。
其实他们也有想手术后过两天再告诉幸村,毕竟,刚手术好,情绪不好太过激动,但是……如果是幸村的话,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的不是?
除了比赛失利,只拿到银牌外,幸村的手术还是进行得相当顺利成功。
由于麻醉药的关系,幸村是到了晚上半夜十点多才醒过来。他醒来的时候,流果因为精神压力在加身体本身的疲乏,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的一边昏睡了过去。
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由于一天没进食又刚进行好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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