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流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信神的,可能从她父亲变了之后,她恐惧地跑到村头的土地神社前偷偷祈祷;也可能是青木叔叔去世时,哭着跪求着要叔叔…
她不记得了,只知道,慢慢慢慢的她就不相信神灵了。
因为神灵并不曾给她的生活带来一点希望。
可是现在,她站在那。
脚踏青石地板,面朝金色寺庙,心怀虔诚,双手合十祈福。
如果说,以前她的祈祷佛祖没有听见,那请求这次,一定一定要听到。
如今,她的心愿不多,只有一个,就是期望他早日恢复。
离开的时候,她在神社求了一个御守,是一种护身符,外表像个袋子,里面放着神像及一些祝福语。
袋子以绳系口,为了显得饱满,里面还放了一些海绵。
据说,御守只管一年,一年后要将旧的御守换成新的。因为旧御守已为你挡去了一年的霉运,所以要再送到神社销毁。
“一年吗?”
青木流果轻微一笑,一年,一定够了。
幸村拿着御守仔细地瞧着,说实话,这种只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带过,自从懂事后,他就没再信这个。
虽然,它代表着每个人美好的期望,但无论期望多美好,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流果坐在床边,紧张地看着他,心情忐忑不安,这是她第一次送别人东西,送的对象还是…
“怎么样?是不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我扔掉好了!”
伸手想要拿过,幸村身子向后一仰,她抓了空。
“是御守的话怎么可以扔呢?扔了的话,岂不是连里面的愿也扔了?”幸村一下抓在手里,贴到心口,“何况还是阿果为我求得,我怎么舍得扔?”
“真的?”
幸村很认真地点点头,然后挂进脖子:“真的!来,让我看看阿果自己求得?”
流果看着他脖子里挂得御守,再配他温和漂亮的外表,不觉笑了起来,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违和呐!
“很好笑吗?”他自己也乐了起来,抓过流果的手,一把搂在怀里,“是不是没有替自己求啊?”
流果含着笑意,垂着头,拿着幸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玩:“忘了!”
“忘了?”
“嗯!”
她不是没为自己求过,只是都不灵验而已。而这次,她是专门为他求得,她其实怕的,怕求多了,太贪心,会不灵验的。如果真有举头三尺有神明,那神明一定看着呢。
幸村下颚抵在她头上,抓住她乱弄的手,轻声承诺道:“那等我出院了,我去替阿果求一个,好不好?”
青木流果微愣,转过身:“好!求什么?”
“你说呢?”
“嗯…姻缘吗?”
“嗯?”幸村往她唇上重重一咬,“有我这么好的姻缘,你还想求?嗯?”
“这样啊!那求学业?”
“不要,你学习已经很优秀了,不需要!”
“那求…”
“求快乐,求健康!!我希望我的阿果一直都是健康快乐的!”
流果的眼眶就润润的了:“嗯!”
两人正在亲亲密密,搂搂抱抱的时候,病房里的门被砰地一声打开了。
“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惊呼着叫起,小肥手捂着眼睛,却是张开了一条缝,嫌弃地说,“羞羞羞!妈妈妈妈,哥哥抱着姐姐,羞死人了!”
幸村雅美手里拎着东西,也进了来,听到幸村姊雪的声音,偷偷瞥了一眼床边的两人,低头低低地笑起来。
“咳~精市,这里是医院,注意点!”
本来被姊雪的一声惊叫羞红了脸的流果,在听到幸村阿姨这么说,更是觉得脸烫得跟开锅的开水似得,反射性地从幸村精市的怀里跳了开。
抿着唇,偷偷瞥了一眼床头的幸村,见他却是一点没觉着什么,乐得开怀,不禁狠狠地瞪了一眼。
幸村姊雪扇了扇脸颊,呼了一口气:“连我都脸红了!”
青木流果只觉得一口鲜血憋在喉哽,涨得难受。
幸村精市招招手,“阿姊,过来!”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在医院呆久了,让这单纯的孩子错误地以为自家哥哥好欺负了。
幸村姊雪很乖地走了过去,只是没走几步,一个激灵,一双眼立刻瞪得浑圆,警惕地瞧着自家哥哥,憋出两个字:“干嘛?”
“当然是哥哥想你了!”幸村诱惑着,“难道哥哥不在这段时间,都不想哥哥的吗?”
青木流果忽然一个冷颤,脸上的红晕也消下一点。
幸村姊雪乖乖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家哥哥还穿着那件讨厌的病服,眼眶就润润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
“想,做梦都想!”
“是吗!”他站起身,一把抱起幸村姊雪,伸手一番揉虐了姊雪的小肥脸,“呵呵~哥哥也好想阿姊!好想阿姊身上的肥肉啊……呜,我不在,阿姊好像胖了不少,沉了!”
幸村姊雪内伤了,她最讨厌别人提她的肥肉了,然后……哥哥这个意思是……
“哥哥,我没重!”她捏捏肚子,“你看,瘦了!”转向流果姐姐,“不信,流果姐姐抱一抱,我肯定瘦了,所以不用减肥的!”
“你流果姐姐太瘦,抱不动你。至于减肥,我觉得提议不错,哥哥现在身体康复地很好,所以过段时间出院后,哥哥特地为你制定一套减肥菜单!怎么样!”
幸村姊雪揉着眼睛,真的揉出了眼泪,这泪绝对不是为哥哥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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