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苏伯父还请留步,来日小侄再登门相谢。”
“噢,好好好,子玉慢走,李司马慢走。”
秦越其实也早就腻歪了,有了这话空连忙告辞。没想到这次还真让李彦?说准了,他们刚刚回到营里,传令兵就已经找上了门来,说是冯将军传召,让他们俩即刻过去。
秦越、李彦?两个人哪敢怠慢,连忙往衙署赶去,还没进门就看见曲周留守、左厢副都指挥使冯晖正拿着一张纸跟身旁一名三十岁上下的校尉说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忙招手道:
“老李,秦参军。你们来得正好,郭指挥使发书来了,对你们那里的事务有些调派。”
“冯将军请吩咐。”
冯晖以上对下可以随口称呼,但李彦?是以下对上,平常私底下喝酒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但如今在衙署里却得规规矩矩才行,连忙拱手应了一声。冯晖点了点头,向秦越看了一眼才道:
“郭指挥使有命,令行军司马从事秦越交卸眼下差事,即刻赶赴义武。他在曲周的钱粮事务你差派干吏相代就是。”
“呃,让秦参军去义武?这……”
冯晖的命令一下,秦越还没说什么,李彦?的汗倒是先下来了,这些日子可以说是他管粮草这么多年来最轻松的一次,自然是因为全赖秦越帮衬。柴荣突然要把秦越调走,那可就有点儿剜他的心头肉了。所以他不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有些吃惊的秦越,虽然没敢抗命,但是话音儿却露了出来。不过他刚刚说完接着反应了过来,连忙满脸讪笑的找补道,
“不是,不是……那个,冯将军啊,郭指挥使命秦参军即刻去义武,下官自然不敢抗命。只是,只是这个,钱粮上的事不比其他,下官就怕突然换人会瘸手,怎么也得有些空子交接一下才是。再说义武那边兵凶战危的,秦参军刚刚投军,你说这……”
“行了,老李,你有什么花花肠子老子还能不知道,少在这里充好人。”
冯晖和李彦?可是老熟人,听到这里一抹大胡子,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肩膀上,高声笑道,
“即刻又不是抬脚就走,交接的空当郭指挥使自然要给你们留,你也少在这里偷懒。再说秦参军去义武虽然还有其他事,但主职还是督管粮草。那边如今兵势正顺,哪来什么兵凶战危?哈哈哈哈,行了,本将该传的已经传到了,你还是哪凉快去哪呆着吧。”
“是是是。”
李彦?哪还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讪笑起来。冯晖也跟着笑了几声,接着转头对秦越笑道:
“秦参军,你去义武之前本将还有些话要嘱咐嘱咐。咱们兄弟虽是认识不长,却是相得。营里的事有些你还不懂,当哥哥的总得替你多想着些才是。”
这些话说的可就近乎了,不过也不全是因为柴荣的关系。说起来秦越跟李彦?都差着好几级,跟冯晖的差距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人跟人能不能亲近,看的并不只是身份差距,年龄差距。
比如说秦越如今在曲周军中就是个特殊存在。军队里有句话叫一顿好饭顶半个政委,古今皆然。秦越又是六福菜,又是肉食供应,自然大得兵士欢心。兵士们高兴了,当官的才能舒心。这种情况下,冯晖还能对秦越印象不好?再说如今冯晖留守曲周,很大的任务就是为出征部队保证后勤供应,所以秦越替李彦?分了担子,就是替他冯晖分了担子,谁还能对自己的得力干将不亲近?
这些人情世故秦越门儿清,再说他也听得出冯晖说前头兵势正顺,他去了也是督管粮草什么的,根本就是看出了他不愿意上战场,所以这时候干脆连犹豫都不能表现出来了。也只能抱拳笑道:
“将军吩咐就是。”
“嗯,好。”
整天把感谢话挂在嘴上可没人喜欢,要的就是你干净利落。冯晖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
“这次郭指挥使调派你去义武虽没说让你做什么,不过哥哥琢摸着必然跟你平常说的话,做的事有干系。前几日郭指挥使来书还问到你表现如何,哥哥自然不能隐瞒,接着就去跟老李问了一顿,反正杂七杂八的都报上去了。不过你放心,都是好话,哈哈哈哈……兄弟你擎等着升官就是。嗯,必然是有干系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另外你去义武,曲周这边看着需要带什么人只管安排,哥哥绝没二话。兄弟你也不必单走,那样总是有些风险。还是跟着今日夜里的粮草走好了,这样缺不了兵士保护。不过那些兵没一个好东西,哥哥倒不如临时给你按个官职,就做押粮官。要是手底下谁敢尥蹶子,你只管狠狠的抽,他们就是群夯货,不抽不行。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兄弟俩先认识认识。”
军人作风要的就是干净麻利脆,冯晖嘁哩喀喳的嘱咐完秦越,不等他答话,接着就向身边那名校尉招上了手。那名校尉立刻“啪”的一拱手,声音洪亮的说道:
“奉国右厢第三军散员指挥李继勋拜见秦参军。在下奉郭指挥使之命接任后军督粮转运之职,还请秦参军提携!”
“哦,原来是李……呵呵,不是,原来是李都校,这一路还得多得李都校照应。”
由于郭威是枢密使出镇,手下军队多是禁军,也就是皇帝的直属军队。奉国是后汉禁军步军军号,而禁军从上到下则分为厢、军、指挥和都四级,这些级别跟现代不好对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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