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父……”
“滚!”
“哎!小人这就去为秦参军选匹好马。小人家里可是贩马的,您尽管请好就是。”
……
二狗子李允臣就是块狗皮膏药,想揭下来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秦越倒也喜欢他的跳脱性格,既然不必担乱调人的骂名,自然也没必要得罪李彦?。而且李彦?官儿不小,要想给李允臣个出身其实并不难,之所以这样做明摆着还是想长远投资,那秦越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当时无话。正所谓吃饱睡足不想家,该睡觉的还是睡觉,至于什么时候出发自会有人来通报。于是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砰”的一声被人猛然推开,一个大嗓门接着传了进来:
“我说秦兄弟,你这心怎么这么大?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嗯,哦……?s!怎么是石大哥?来来来,石大哥快进来坐。”
秦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本以为进来的不是郑玄就是李允臣,哪曾想居然是石守信。这一下子顿时弄了他个机灵,连忙坐起了身来。
石守信此时早已是盔甲佩剑齐备,雄赳赳的往那一站犹如神将。他看到秦越那副迷糊样子,不觉大咧咧的笑道:
“还坐?这都快亥时了。秦兄弟快快起来,咱们别耽搁了时辰。”
“石大哥不是在左营么?这是……”
秦越连忙迎了出来,下意识的往门外黑暗的天空看了一眼,这才连忙问了一句。石守信满脸都是兴奋,哈哈大笑道:
“什么左营右营?如今可算轮到你哥哥我了。刚才哥哥才得了令,随李都校监管粮草发运,虽说只是在后军,可他们兄弟几个都去了义武,哥哥我这脸还往哪搁?如今好歹算是能出半口气了,只要在前头出些力,不愁上不了沙场立不了功劳。”
难怪石守信这么高兴,原来是被憋坏了。秦越顿时也敞声笑了起来。
“原来石大哥也要去义武!那才当真是恭喜。”
“同喜同喜,哈哈哈哈……哦,对了,听李都校说,兄弟你此次还有押粮之责,还请兄弟你,嗨嗨,不是,还请,还请……?悖?懔恕p值苣憬窈罂傻枚嗵嵝?。?p石守信不是那种**低头的人,就算开玩笑依然说不出那些献媚话。秦越如今也算跟他熟悉了,了解他的性子。而且李继勋那里总是给他一种不大容易亲近的感觉,所以突然得知石守信也要一起去,总是多了个能说话的伴儿,所以心里也难免高兴,于是一边回屋拾掇一边笑道:
“石大哥要想扇兄弟的脸只管动手就是,若说着些小心我锤你。咱们兄弟谁跟谁?”
“那是,咱们兄弟谁跟谁。”
石守信依然沉静在兴奋之中,倚在门框上一边摸着腮边刚刚钻出来的胡茬,一边满不在乎的点着头笑应了一声。
……
大军出征,粮草先行。不过这说的只是粮草的重要性,真正打起仗来,粮草是要源源不断往前送的,哪能一次就全堆前头去?万一别人当真一把火烧过来,你就哭吧。
亥时正刻,曲周城北门之外已是人喧马嘶,热闹非凡。上千兵士护持着上百辆运粮大车早已集结完毕。四下里到处都是火把照明,松油“劈啪”交织于耳声,光那份热哄哄就已营造出强烈的紧张气氛。
暗夜之中,新任粮草发运使李继勋盔甲齐备,手按佩剑往高处一站,面色已是冷峻无比,待手下几个都排汇报完毕,立刻声音洪亮的高声喝道:
“本官奉命接管粮草发运,不敢丝毫懈怠。虽是后军,亦当一勇当先。诸位兄弟负此重任,当知粮草之重,亦不可有半分松懈。本官特嘱诸君,凡我队中之人,不论军职大小尊卑,当令行禁止。若有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者,不遵军令擅自行动者,本官必将严惩不贷,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众都排轰然应答,然而抱拳应声之后,有好几个人却不由自主的向站在一旁的秦越偷偷瞟了过去。这些人都是心眼子多的,一听李继勋说什么胡言乱语,擅自行动接着就琢磨出味儿不对了。
为什么不对?眼下跟随李继勋护粮的都排们都经过他亲手挑选,不是直接手下就是曾经的手下,怎么可能存在胡言乱语擅自行动的问题?如果非得说有人会这样做,那也只有多少游离于这些人之外的秦越有可能。
而且李继勋话里头说得很清楚,“不论尊卑”,其他人都是直接受他管制,这个“尊”字又从哪里来的?所以这些说辞实在话里有话,就算往轻里理解也像是在警告秦越不要持“宠”自娇,什么事都想插两句,贻误他们的运粮大事。
“这两位原先好像不认识吧。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心里顿时绕起了圈子,然而接下来的事却更让他们傻眼。秦越这次的临时职务是押粮官,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冯晖安排来监督李继勋工作。如果正常的话,李继勋宣完令之后至少得跟他商量一句才能正式出发,这是基本的客气。可谁也没想到,李继勋军令一下,根本连看都没看秦越一眼,接着大手一挥,立刻高声喝道:
“出发!”
“遵命!”
这态度可就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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