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是历史学家,能知道李继勋这个人就算功底深厚了,再加上之前这一路走来,他们俩相互说过的话都超不过五句,自然更谈不上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秦越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去别李继勋的脚。
眼下局面实在尴尬,往严重了说可以算运粮队伍一二把手之间的正面对峙。如果再往歪里想,甚至还有些争权的意味,再加上之前谁都看得出秦李二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这里头的味道可就耐人寻味了。
说起来不管怎样李继勋也是本队主将,如果真是暗底下较劲,也只能是秦越借机使绊子报复,然而秦越所做的事占据了道义等等方面制高点,而且也是底下不少都排都伯的共同想法,所以这事儿……反正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尴尬氛围之中,只见与秦越冷目相对的李继勋双眉拧得原来越重,左手五指更是紧紧地攥紧了腰间的剑柄,双腮一股一股的狠狠咬了半天牙,方才愤恨的哼了一声怒道:
“好一张利嘴!哼,本官说不过你。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秦参军处置,不得抗命!来啊!将这几个贼子捆紧了,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得令!不过还请李都校明鉴。此事事关本队安危,一时之间不可轻断。下官若需人手押送,还请李都校应允。”
这气儿斗得多有文气,话说得的这么清楚……众校尉见秦越“啪”的一声抱上了拳,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位算是彻底扛上了。
别人这么想,李继勋自然也少不了这种想法,不由冷哼一声,斜瞥了秦越一眼,立刻转身大步向自己帐篷走去。他如今好歹也是相当一级干部了,自然少不了亲信,这么负气一走,接着就有一名都排偷偷瞥了瞥秦越,连忙追了过去,掀帘往帐篷里一钻,急忙小声说道:
“李大哥,你这是何必呀?听说秦越跟郭指挥使关系绝非一般。他堵两句还能少了你两斤肉不成?你说你何必斗这个气。这般麻烦的事往他身上推,而且还不许他抗命,这不是摆明了成仇么。小弟不怕别的,就怕……”
“怕什么怕!巧言令色,谄媚获官,与佞竖何异!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等人,冯将军竟然让老子护他前赴义武,当真是晦气。老子不与他多言也就罢了,莫非还要献媚不成?哼,老子这官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也不怕别人使奸诈!”
“唉……”
“对了。此事我虽然交给了他,但绝不指望他弄出什么好样子来。你吩咐兄弟们眼都亮点,如今已经进了义武,别让那些贼子再惹出麻烦来。”
“得令。李大哥放心就是。”
李继勋已经气急败坏,那名都排哪敢再说什么,连忙应命而去。
……
李继勋自去赌气,可秦越还在那里晾着呢。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多说话,除了领命捆绑关押那几个汉子的校尉兵士以外,其他人都渐渐散去。
李允臣刚才站得远远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哈,这时候连忙跑到了秦越身边,小声说道:
“秦参军怎么把这麻烦事揽下来了,咱们跟他们可不是一路。”
“你以为我想啊?”
秦越刚才也只能大义凌然,然而这时候微一摊手,脸上却接着做了个哭相。
早干嘛去了,吃饱了撑的自找麻烦……李允臣实在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得低声说道:
“那个李继勋实在不开眼,小人就怕他给您穿小鞋。咱们手里也没几个人,这差事可不好做啊。”
“你没听见李都校刚才说的话么,他是想跟我斗气,可若是出了麻烦他也跑不了,所以咱们不缺人手。放心好了,这人混蛋是混蛋了些,不过分寸还是会把握的。”
秦越对此很是自信,不过自言自语似得分析了两句,接着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就是这事太麻烦了点。这些人谁也说不清楚是干什么的,可说得倒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如今咱们已进义武,万事都得小心,绝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捆紧了带着上路,反正李都校也没指望我当真能查清楚,等明后日到了郭指挥使军中,自有会断案的虞候来处置。”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不远处石守信走了过来。往秦越面前一站,不用说话,光那副尴尬地表情,秦越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石大哥可看出这些人有什么蹊跷没有?”
石守信也是一副苦瓜脸,怏怏的说道:
“唉,哪有那个工夫,光看你和李都校斗嘴了。”
秦越听他这么说,不由苦笑了一声道:
“石大哥,李都校那里小弟今天算是得罪下了。不过这件事却不能不做。小弟跟他没什么牵系,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你终究要在他手下做事,今后最好还是……”
“秦兄弟这叫什么话!”
石守信顿时瞪起了眼,很是不满的打断秦越的话道,
“你哥哥我也不是不长眼。李都校那样处置虽说也说不上什么错,不过兄弟你如此却是仁义仗义。就凭这个,我石守信绝不能负了兄弟你。”
够义气……秦越点了点头笑道:
“石大哥难道不知道小弟这叫欲擒故众?要的就是逼你说这句话。你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还是兄弟。”
石守信顿时被气笑了,佯怒道:
“滚!……唉,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你手底下终究没什么人,李都校把这事压在你身上,恐怕就是要让你吃些苦头。你需用多少人手押解只管跟哥哥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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