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爸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贺至低着头择芹菜,对他亲妈的提问闭.info
贺妈妈有点忧愁,她这个幺儿,打小儿就是倔脾气。你问他什么话,只要他不想说,你就算,打他千遍万遍也甭想撬开他的铁嘴钢牙。
“唉,你爸爸早上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上次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他不跟你计较。”
贺妈妈顿了顿,张开嘴,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爸说的那事,不如,就赶紧办了吧。”
贺至当作没听见,扭身出了厨房。
权宴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他还不想惹他媳妇儿生气。
可是大昌在外面等候多时,贺妈妈向贺至开口的那一刻起,贺爸爸就没想过再让贺至这孙子有继续懦弱下去的机会。
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庸庸碌碌一辈子,在女人的祖辈荫庇之下一辈子没出息。
“你爹说了,甭管你想没想好,下个月三号,他亲自来押你回西北。”大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无动于衷的死小子,“孙子,媳妇儿也娶到手了,孩子也有了,我们该帮你的也帮了,你是时候继续你的任务了。”
贺至直直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问他:“我现在有妻有子女,也有体面的工作,凭什么要去为别人卖命。”
大昌一滞,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告诉老头子,他就算是拿枪来指着我,也不要想我会离开我媳妇儿。”贺至挑着眉毛告诉大昌:“我这就是跟他挑衅,你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大昌猛的一回身把他摁倒地上,嘶声裂肺地朝他吼:“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又是为什么把你放在这儿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们一个个按着不发,就等着你老子的亲信撤出阳城好让你去蹲大狱!”
贺至一时不察被大昌按在了地上,虽然恼怒,但是他也没忘记反抗,“那又怎样?!”贺至不怒反笑:“我就算蹲大狱我媳妇儿也能倾家荡产的把我从牢里救出来!就算阳城不能再待下去,全国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世界这么大,总有我贺至一家三口的容身之所!”
“而你们呢?”
“你自问你对得起嫂子吗?她辛辛苦苦拉扯着一双儿女等你那么些年,好不容易离开黄土扬天的西北,刚来阳城享几天福,你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她离开孩子?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却不肯认你?”
大昌眼睛猩红的被贺至一拳揍倒在地,却无力反驳他的质问。
贺至解气地站起身往书房里走。
“那你知不知道你媳妇儿已经开始怀疑你,并且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得意的背影突然顿住,迅猛如捷豹的身影猛的扑过来,大昌一掌劈开贺至的拳头,俩人扭打在地上,拳脚相争。
贺妈妈在厨房看见这个场面,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她目光悠长,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聚焦在哪里。
她整个放空了自己。
“不管你是信了没信,我都要告诉你:权宴看见你跟新来的陆璐关系密切,而有一个穿道袍的男人经常在权宴身边转悠。你媳妇儿已经不止一次的去山上道观找那个男人,而且打发了司机在山下等她。”
“我跟陆璐没关系!”贺至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跟我说没有用!”大昌回吼。
两个人筋疲力竭的各自回家,各找各家媳妇儿。经过今天一战,两个人谁都没有赢,因为对方的话,他们都该自我检讨。
贺至不信大昌的话,可是在他偷偷跟踪了权宴和秦微几天之后,他又不得不信了。
秦微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至于是谁,他心里门儿清。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贺至对着干,但是在某些时候能让贺至气到冒火,秦微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还是很乐意而为之的。
权宴在前面走,一边想秦微刚刚给她的设想。秦微趁她不注意,稍微扶了一下她的腰,帮她上台阶。
“我刚刚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好像又记不清了。”权宴向他道谢,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清楚应该是怀孕太久自己都变傻了。
秦微一如既往地嘲笑她,只不过这其中带了刻意的行为。
权宴静静的看着他犯贱招笑。
在贺至的眼里,这一幕像极了以前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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