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血腥一夜,被杀者近十万余人,大元帅府、云麾大将军府和一些犯颜敢言的大臣被满门抄斩,午门尸积如山。而之后颁布的“封口令”让不少擅论朝政的文士儒生命丧黄泉,而被处以割舌刑罚者不记其数!
翌日,朱伟清洗左屯卫军,将曾经跟随闻知难转战荆湘的五万将士扣上“逆反”之罪,尽数活埋坑杀。更加骇人的是,那朱伟在坑杀将士之前竟活割人鼻下酒,还洋洋得意地将人鼻推为“天下第一美食”,三日吃掉人鼻一斗,从此这位刽子手被人们称为“朱鼻子”,心狠手辣一时盖过大陆上最臭名昭著的“凶残二将”雷铣炎和冯弼。
那雷铣炎外号“雷千头”,是南粤大将,所带军中常备一千死人头,每有来客,必在营帐外将一千死人头分列两旁,以壮声威。一些胆小的来客往往尚未到达大帐门口,就被这黑压压的一千死人头吓得肝胆俱裂,屁滚尿流。
冯弼外号“冯四驹”,官拜蒙金国右谷蠡王,养有四匹骏马,乃是狼、马杂交而生,故名“狼驹”,冯弼平素以血喂养之,更喜“四驹分尸”裂人取血。
且说,大汉国“太子被杀,皇帝驾崩,二皇子监国”的诏令发布后,如同一次巨大的地震冲击了大陆诸国,列国闻讯均感极度震惊。
本来,列国就屏息注视着大汉国与蒙金国一触即发的战争,不料大汉国一夕之间,天地变色,皇位易主,局势动荡,各种小道消息出入甚大让他们都捉摸不定,不敢妄动,唯有投石问路,以观后效,纷纷派出使者以吊唁为名前往大汉国一探究竟,而各色密谍更是昼夜出没不绝于途。
正在同州都督边防军务的蒙金国摄政王术天赤听闻大汉国皇帝驾崩,内心大宽,认定边关兵灾已经消融,准备打道回府。
蒙金国自国主年前病逝后,年仅六岁的少主金桂彪即位,根据先皇遗命以左贤王术天赤监摄国事辅佐幼主,称“摄政王”。但蒙金国太后姬仙云精明强干不输须眉,在羯胡贵族的支持下,联合了几大辅政大臣,欲行垂帘听政,致与摄政王术天赤因政争屡起冲突。
因为朝中争斗剧烈,术天赤在收到大汉国改朝换代的消息后,边关防务无忧,心思早就飞回皇庭的权利斗争上了。翌日,术天赤就将三十万各地征调的大军交由左谷蠡王冉伏驹统帅后就赶去皇*京了。
这蒙金国朝中官位,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贤王相当于丞相,分掌文、武大权。左、右谷蠡王是地方藩王。左谷蠡王冉伏驹就是蒙金国西部边关统帅。
而大汉国一边,负责东北边防的龙骧大将军戴天德在接到诏令后,也秘密安排回京。
戴天德在军中与各派都若即若离,实行等距离交往,很好地维持着中立,号称“不倒翁”,他回京倒不是去争权夺利,而是一心去奔丧,同时也去朝中一探虚实,为继续保持微妙的平衡作准备。
江陵,魏王府。
魏亲王李成仪接到诏令后,对皇兄突然暴毙悲伤万分,只觉天塌了半边,痛哭哀嚎不已。
李成仪在其兄李成来一朝一直做着“安乐王”,自守着江陵的一亩三分地,从不逾制,甚少过问朝政,与人云亦是:“安享晚年”,做个太平闲人。这样反倒显得更加超然,朝中大臣甚至朝野三教九流之人都喜欢与这位王爷结交。
见李成仪还在伤心不已,一旁的谋士“铁算盘”邱复贵和建威大将军段其仲连声劝其节哀。
李成仪哭了半晌,嚷嚷着要去长安见皇兄最后一面,吩咐亲随准备赶去长安奔丧。
建威大将军段其仲声如洪钟般地说道:“魏王殿下,某愿带兵一同前往。”
李成仪闻言一愕,惊诧地问道:“你带兵前往做啥?”
原来,按照大汉国军律,地方驻军异地带兵必须持兵部行军兵符,否则将以兵变论处,所以李成仪听闻段其仲欲带兵前往,非常惊诧。
见李成仪愕然相问,一旁邱复贵进言道:“殿下,在下与段将军商议过,现今皇帝驾崩,王爷乃是先皇胞弟,按律可承继皇位,某等愿率兵护卫,拥戴王爷得登大宝。”
原来,邱复贵在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后,就与段其仲商议趁此大变之机,带兵入朝,图谋送李成仪坐上皇位。
李成仪闻言大惊道:“卿何出此言,皇兄尸骨未寒,岂可有非份之想。”
停了停,李成仪又道:“此事难成,不可再议。”
邱复贵见李成仪举棋不定,谏道:“殿下,宜立下决断,迟者恐被人占了先机,机会稍纵即逝啊……”
李成仪迟疑地道:“叔父岂可夺侄子之位乎?恐遭天下人耻笑。”
邱复贵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二皇子元洛乃一黄口小儿,难以服众,不足于使天下归心。王爷天纵英才,威震四海,如振臂一呼,必然响应者千万矣。”
李成仪心怀惴惴,良久方道:“此事休要再提,本王有这江陵之地足矣。”
言罢,李成仪自去检视行装。
徒留邱复贵与段其仲仰天长叹,惋惜白白葬送一个大好机会。
午后,李成仪即起程赶去长安,所带随从亲卫不足百人。
长沙,镇南大将军府。
府内不断有军士奔进奔出,气氛骤紧。
镇南大将军欧阳震远手捏诏令,面色阴晴不定。
自接到诏令后,欧阳震远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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