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堂道:“主上,姬太后贸然提出如此大胆之议,想必别有用心,主上可再探探冉伏驹的底,待查明蒙金真实意图,再作定论。”
李元洛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五人回到大厅。
冉伏驹早恭谨地翘首以待,见李元洛出来,问道:“臣恭聆殿下圣裁。”
李元洛道:“让贵使久等,赐座。”
冉伏驹坐下后,仍带着疑问望向李元洛。
李元洛待冉伏驹坐下后,即屏退所有侍从,才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大*景秀丽,贵使远道而来,可在长安盘桓几天,让孤一尽地主之谊。”
冉伏驹见李元洛顾左右而言他,不禁心里焦急。他这次本不想前来,但姬太后指名让他担任密使,并要他以身家姓名担保,临行前再三吩咐要以臣下之礼小心应付,无奈下只求速去速回,想不到李元洛竟提出要他“盘桓盘桓”,心里胆战心惊,直怕就此被扣在长安。
当下,冉伏驹急急道:“臣使命在身,不敢久留,姬太后尚等待臣回去覆命。”他特地点出,他是以使者身份前来,有道是“两国交锋不阻来使”,希望李元洛听出弦外之音。
李元洛见冉伏驹掉入彀中,更有意刁难道:“贵国大礼,孤万分欣慰,然化解过往结怨,急不得,贵使可否待孤廷议之后,再行回国?”
冉伏驹面露难色,心里惴惴不安,他实在是怕夜长梦多。
李元洛见已经把冉伏驹吓得够呛,才微微一笑,问道:“贵国所提之议事涉重大,孤要慎重考虑,不知贵国可有特别交代?”
冉伏驹坦诚地道:“姬太后临行前嘱臣以诚结交,务必达致两国和解,并无他言。”
见李元洛注目在密函上,急忙分辩道:“姬太后只命臣转交密函,所言何事,只字未提,臣实在不知。”
李元洛再问道:“如此大事,贵国摄政王意见如何?”
冉伏驹道:“此事由姬太后主持,摄政王并无过问。”
李元洛见问不出所以然来,脸色一板,正颜道:“贵使既然急切回国,请代孤转达谢意。贵国姬太后之密函,孤已阅览,所提之议事涉重大,一时难下决断,孤不日定当函复姬太后懿驾。”
听李元洛语气竟推辞与蒙金达成和解,却也没把话说死,冉伏驹正待继续陈情。
忽然,殿外雄浑地大声传叫道:“蒙金国姬太后驾到!”
殿外之言如石破天惊,举座震动,张尚晖更惊得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冉伏驹立在当中也惊讶非常。
蒙金姬太后真的来到长安?!
惊讶至极的李元洛急叫:“速传。”
在众人注目下,侍卫引入一位身披黑裘大麾的修长女子,待解下麾袍,众人眼前一亮,如春回大地,一具曼妙万分的胴体展现于前,sū_xiōng高耸露出雪白一片耀人双目,脸蛋娇艳吹弹可破,凤目传情,气质高贵,成熟而火热,不愧为“草原之娇”,与梦依莲之美不相仲伯,看得众人心姿颤动。
冉伏驹望见心中女神出现,跪伏于地激动无比地道:“参见太后!”
蒙金姬太后真的到了长安!
李元洛急步迎上前,由衷地道:“不知姬后大驾光临,孤有失远迎,失礼啦。”
姬太后莺声鹂语道:“妾姬仙云冒昧前来,无礼之至,望君上担待。”
李元洛道:“姬后到来,令孤陋室蓬荜生辉,欢迎之至。”说着,李元洛将姬太后亲迎至御座旁就座,一一介绍众人。
宾主落座后,李元洛道:“姬后只身赴会盛意眷隆,孤万分感激,必当真心回报。”见姬太后欲言又止,李元洛道:“在座俱是孤之肱股重臣,姬后但说无妨。”
姬太后道:“如此甚好,冉爱卿也无须回避。”
一句话已将冉伏驹推为心腹,冉伏驹内心更是激动。
姬太后接着道:“君上,妾深恐信函辞不达意,为表蒙金诚意,特当面向君上陈情。妾就开门见山,此番前来,目的有三,一者祭拜贵国先皇,二者推动汉蒙结盟,三者共同一致抗敌。君上,汉蒙相争多年,无休无止,有道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何况‘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汉蒙斗则两害,合则两利,妾衷心希望汉蒙摈弃前嫌,同盟对外,天下可尽入你我囊中矣。”
一席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大汉与蒙金俱是大陆数一数二的强国,两国如抛弃旧怨,战略联手,足可荡平列国。
李元洛听得心旌摇曳道:“姬后有此胸襟,真乃不世之豪杰,孤自愧弗如。孤自此方知姬后真心,汉蒙结盟,孤全力赞成。然尚余后者,存有疑问,愿闻其详。”
姬太后不答反问道:“敢问君上,大陆蝇头小国,尚能苟延残喘,所仗者为何?”
李元洛惊道:“西北侯!”
姬太后续问道:“汉蒙联手,所能制肘者有谁?”
李元洛无奈道:“惟有西北侯!”
姬太后笑而不语。
李元洛反问道:“难道你们不忌惮西北侯吗?”
姬太后胸有成竹道:“西北侯乃是神人,岂可不忌惮。但是神人终究还是人,总要归天的,那时西北就不足虑了。”
李元洛大惊道:“你说什么,西北侯归天了,西北侯真的死了,如此天大的消息怎么没有传闻啊?!”
李元洛震惊下望向张尚晖、夏侯雄、梦依莲、梁景堂等,希望他们给点意见,却见四人摇头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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