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使用了声像魔法?
风的身体刹时僵直。
那岂不自己所有的丑状从头到尾都被人看了个净尽?这其中还包括佐和佑那两只超级喇叭在内??
大祭师你够狠----
“……所以,你就陪我去嘛……”这下子,更该躲个严实了。风喃喃道。
“好……去就去吧。”
诺亚决然答应,微微地抬起脸来。
在那副泪痕斑驳的面孔上,他的眼色,却是出奇的明亮----仿若秋水。
“我都想明白了。从现在起,也该换我来保护你了!”
“唔?那就一言为定了啊。”风笑看自己小弟哭成花猫也似的小脸。“这么说,有未来的魔族之皇做我后盾,在这片大陆上,我就算横着走也没问题了吧?”
“……只要你别嫌那姿势不雅就好。我想,以我族现在的实力,应该也没什么人敢来多管闲事的。”----横着走?那多有碍观瞻啊。被父皇听到了风这样的谴词用句,又该要更加疏远他了----这么一想,诺亚就十足认真地苦恼起来。
“不雅吗?”风怎也想象不到,诺亚竟是这样评价这一干系重大的承诺,不觉豁然一笑。“回去收拾过夜的东西吧,闷了这么些天,我可等不及要呼吸些新鲜的空气了。”
“马上就能准备好的。”诺亚点头应许,同时伸手,划开身侧的空间,从那裂隙中分别取出一片青色龙鳞、一块拳大的黑色石头、一卷羊皮纸,一支幻梦红莲以及一面侧饰双翼的小巧银镜来,递到了风的手边。“还有这些,都是----他们传到我那里,要我转交给你的。”
“他们?他们是谁?你不说明白些,我可要以为是自己行止庄严气度雍容,吸引了大批大批的仰慕者,现在是前仆后继的来送我情书了呢。”风笑谑着,一边有趣地看看摆在自己面前这一排千奇百怪的神秘礼物,随手打开了那一卷羊皮纸来----就见慕容潇洒的半身从纸面上轻轻探出,挑着一边眉毛,用极之闲散的口气说道:“新年快乐啊,风。就是说,如果你居然还没有翘掉的话?我……”
听到了最后那一句不经意的调侃,诺亚的脸色刹时就是大变,几乎是发疯般狠扑过去,从风的手中夺走了那幅纸卷,转瞬便已扯成碎片;充血的双眼接连瞟向仍未拆封的另外几样物事,却是满满一副“恨屋及乌”的气怒模样。
“诺亚----!”风从一时的怔忪间回过神来,早已来不及抢救那封可怜信笺,只得轻声一唤:“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不要总是把自己弄得这么精神紧张啊……”
“我。我不是故意……”诺亚低低垂首,眼神却愤恨依然,分毫不见妥协----他也明知自己莽撞。可是,他这么大老远的跑了来,特地拿这些东西给风,却先在房门外被佐和佑当头泼了盆冷水,后又在魔法屏上被风毫无来由的自卑绝望和突然发病给惊出一身大汗;终于等到真正的对面相见,他好容易才算在风的着意安抚中放松下来,此时情状,就如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快洗了一场三温暖般通透:体内正是贼去楼空,全身寒毛直立;所有毛孔都呈不设防的开放状态呢。哪知到了最后,最意想不到的一记打击却是自己亲身携来,可叫他如何能够冷静?
只是,事先又谁能想到,这些人,在这年关吉日之时,不会多多说些祝福讨喜的话语也就算了,竟然却是这样直截了当地触人霉头呢?尤其这玩笑还随时可能成真……!
该死的!!----真正该死的家伙,其实就是你们这群不懂得区分时间场合的白痴才对!!!
诺亚这么恶毒地在心中腹诽着。
“诺亚,拜托你,不要摆出这种面孔好么……?”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风万般无奈之下,也只有苦笑而已。
没办法了,谁叫自己误交了这一票惟恐天下不乱的损友,又天生孽缘般摊上了这么个杞人忧天的好弟弟呢?这岂不摆明了水火不容!
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以慕容那看似散漫、实则谨慎的性格,在他的信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传递过来了;所以就算撕毁了也无所谓吧?----那么,能够供诺亚发泄一下情绪也好。
反而是另外的那几个人……嗯,伽兰和克利斯的来信可千万别再惨遭毒手了啊,他们两个都是直性子,说不定就有什么独家的内幕消息奉送呢……
脑袋里一浮现出这种可能,风就如坐针毡。赶紧变着法子,小心翼翼、惟恐不周地把诺亚请出了自己的房门外去。
临行前那最后一眼,诺亚犹自万分不甘地瞥向了堆在床头的那几件器物,直害风出了一身一额的冷汗。
这可真是……
“哎----”
风低低叹息。
“也不知倒底是我克他还是他克我了……”
“当然是你克他多些啊!”正自怜间,一道细细的嗓音在风的脑海中讥诮响起。“不是我说,做你的弟弟----这还真是相当可悲的一种职业呢!”
“紫夜?”风微讶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正努力发光、以示存在的那颗魂珠,这才想起:“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对方立即大跳大叫:“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啊啊啊----!!”
“可是,现在的我,并没有那种能力。”风淡淡挑眉。“如果不得大祭师允许,在这整座城堡内,只怕也没人敢私自将你纵放。”
“骗鬼咧!就算别人不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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