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清风匆匆加更)
“什么?”
听到这话儿,原本还在商量撤离之事的长戟妖姬顿时有些错愕,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人说道:“不知道,下手很重,是被敲晕的,现在还没有弄醒过来。”
紧接着,这边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人拦住了长戟妖姬,说道:“小姐,我和福康去就行了,您在这儿继续审吧?”
长戟妖姬说道:“该审的都审了,那家伙嘴硬得很,得带回去上手段才行——我去看看吧,那朱娘子虽然人浑浑噩噩,但做饭的手艺却是没得说,自从她跟了我之后,我的嘴巴都便刁钻了,再吃别人做的饭菜,如同嚼蜡一样,她若是出了事,让我再去适应别的厨子,还真的有些困难呢……”
她说着,朝着厨房那边走去,而其余人则随着她一起,从我藏身房间的门口路过,随后渐走渐远。
我在这帮人从门前走过的时候,差点儿让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
只要是被发现,我绝对是没有活路。
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我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朝着不远处扫量了一眼,发现人都进了厨房去,我便闪身,走到了刚才的楼梯口,发现地上还有一滩血在这儿,而楼梯向下那儿,则无人守着。
我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从楼梯往地下室走去,发现那儿的门是虚掩着的。
我摸到了门口,探头进去,瞧见里面的光线昏暗,周围堆满了东西,而最中间,则有一盆炭火。
炭火之上,吊着一个男人,除了底裤之外,全身没有一件衣服。
伤痕累累的马一岙。
瞧见马一岙被绑得严实,吊在梁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一阵狂跳,随后我发现他身上插着七根银针。
那银针的长度不一,最长的一根足足有半米,从马一岙胸口透体而过,最短的,也露出体外十几厘米,而在他的脑袋上,前额、后脑勺和左脸处,分别插着三根。
这七根银针,将马一岙制得死死,完全动弹不得。
而除了马一岙之外,那炭火旁边还有一人,却正是先前肆意杀人的福祥贝勒。
那家伙在摆弄着火盆里面的刑具,那烙铁被烧得通红,随后他扬起了,对着马一岙的胯下比了过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刚才小姐呢,太文明了,让你看轻了我们的手段,这事儿我认。不过刚好她走了,我来陪你玩玩——我有点儿好奇,你这金蝉子的身体,恢复能力强,是不是连鸡儿断了,也能续上?”
瞧见那炙热的烙铁慢慢靠近自己的命根子,原本奄奄一息的马一岙突然抬起了头来,死死盯着他。
他说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何必这般折辱我呢?
那福祥贝勒却哈哈大笑,说关于你自己的,你都撂了个底朝天,但那侯漠和秦梨落的下落呢?你别说你们分散了,没有约定碰面的地方。
马一岙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福祥贝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阴柔地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好义气啊,只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在这儿为你那兄弟担着一切,但你兄弟呢?现在说不定正在抱着美人爽歪歪呢——来吧,你再不说,我就给大家加个餐,来一个铁板唐僧鸟……”
他说话的时候,手中那烙铁高高举起,逼近了马一岙的裆部去。
马一岙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十分恐惧,毕竟这是出于男性的本能,然而随后,他却笑了起来。
因为,我已经从那虚掩的门中走了进去,如同一只灵巧而诡异的猫,一步一步,走到了福祥贝勒的身后。
我与马一岙的目光对视。
他瞧见了我。
他用生命的代价,硬撑着,不供出任何关于我的消息,而我也并没有如同福祥贝勒所说的一样,与朱雀双宿双飞,而是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来,
这才是兄弟,不离不弃。
我在那一刻,屏气凝神,仿佛将自己融入到了整体环境里面一样,我就如同这儿的一块砖、一箱货,一盆炭火。
而就是这样的融入感,才使得那福祥贝勒没有任何的察觉,而当我离他只有两米的时候,我的手朝着那家伙的脖子缓缓摸了过去,心里忍不住生出开了几分轻蔑——什么大妖巅峰,堪比妖王,再厉害的家伙,只要挡不住我的致命一击,都得死。
英雄一世,子弹一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
死吧!
我沉默颇久,陡然出击,想要将那暴戾的福祥贝勒给陡然击杀,却不料那家伙原本毫无感觉,却在我出手的一瞬间,手中的烙铁猛然一转,朝着我砸了过来,
滋……
烧得滚烫的红烙铁落到了我的右手之上,而在这一瞬间,我身体里的烛阴之火也爆发了,将那热力挡住。
不但如此,那热量还顺着红烙铁一直蔓延,将那木制手柄都给烧燃了。
“啊……”
福祥贝勒大叫一声,猛然甩开了握住红烙铁的手,往后一跃,随手朝着我陡然一挥。
飕……
我知晓这家伙的铁弹子能够夺人性命,当下也是抓着那红烙铁,猛然一挥,却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准确地将那家伙投掷而来的铁弹子给击飞,随后我将手中那玩意也朝着对方猛然一掷。
福祥贝勒一个弹腿,将那烙铁踢飞,而随后,却被漫天而来的火炭弄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是我将地上的火盆给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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