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万呢，他哪里去了？”郎兵问道。
李处耘哈哈一笑道：“牛万到哪里去了，属下不知，但是他要是回怀远应该早到了，或者也会遇上马将军。既然没有，属下猜测有两种可能，一是牛万那些人凑巧遇上了党项人，被灭了；二是，他们在沙漠中迷了路。”
“在沙漠中迷了路？”郎兵皱着眉头道，“不可能吧，赛芬他们，还有党项人都很容易找到我们了，马将军也很容易地找到我们了，牛万怎么会迷路呢？”
李处耘拍了拍额头，忍不住又是摇头，又是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沙漠中哪年没有数百迷路而渴死地人？折小姐他们不是由我暗中派人去联系吗？党项人原本就是生活在沙漠边上，族中不乏熟悉沙漠的老人。至于马将军，你来地容易吗马忠武苦笑道：“简直千辛万苦，在沙漠中最难的就是识路，司南在沙漠中不好用，怎么保护都容易进沙子。一进了沙子，勺子就转动困难，指向就不准了，只能靠熟悉星象和老兵的经验赶路，要是碰上阴天下雨，即使老兵也容易迷路，幸好冬天少雨。呵呵，其实我们能顺利的地找到将军，是因为天上的秃鹫，末将敢肯定党项人也是这么找到将军的。”
秃鹫吃的大多是哺乳动物的尸体。哺乳动物在平原或草地上休息时，通常都聚集在一起。秃鹫掌握这一规律以后，就特别注意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动物。一旦发现目标，它便仔细观察对方的动静。如果对方纹丝不动、它就继续在空中盘旋察看。这种观察的时间很长，至少要两天左右，直到确认对方已经死了，才一下子扑到尸体上狼吞虎咽起来。
冬天事物匮乏，周军与沙盗的数次大战死尸众多，自然引来大批草原秃鹫，成了最好的指向标。
“这就难怪了。”郎兵喃喃自语一声，笑道：“牛万的运气不好，他那天正好沙暴来临，无日无月，到处飞沙走石，什么都看不见，真迷路了也说不定。”
“先生怎么想到这个计谋的？”
马忠武听郎兵在说着无用的废话，不由的急了，李处耘的计策石破天惊，却有极大成功的可能性：“将军，您快点下令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处耘微微一笑，建议他已经提了，剩下的就是郎兵自己下决定了，郎兵一向果断，甚少废话，此时他说这些是因为事情太过重大，在权衡利弊罢了。
“属下也是不久前想到的，因为属下一直没有听到马将军提到牛万，心中就慢慢了有了个想法.........”
郎兵不等李处耘说完，就道：“马将军，你立即派可靠的人去灵州给冯继业报讯，就说郎兵在灭掉沙盗后遭受党项人袭击，当场战死。牛万、武三郎两位将军身受重伤，所幸朔方军拼死力战，属下又刚好赶到，合力赶走了党项人。牛将军和武将军不久将在部众护卫下返回灵州。党项人觊觎我朔方财货，随时可能偷袭，请节度使大人严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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