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说完,大大咧咧地把匣子往郎兵桌子上一丢。郎兵瞪了他一眼,斥道:“衙门是办公重地,你嚷嚷什么。”
王大山挠挠脑袋,憨憨一笑。
“事情办妥了?”郎兵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匣子盖,顿时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老远都能闻到,里面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左脸颊上一颗长着黑毛的大黑痣特别显眼,可不是冯继治。
王大山嘟囔道:“你不是看见了吗?嘿嘿,看着一个个人高马大,像模像样的,真动起手来就软成面条了,真他娘的废物,咱们军中可不要这样的孬种。”
他说着眼睛一瞪,扫视着周围。那些官员在他郎兵掀开匣子的时候,都忍不不弓起来看里面的东西,宽口的匣子倒也让他们看的清楚,赫然吓了一跳,好大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都认得那是回乐的守将冯继治,说来也是员大将,不然再怎么是冯继业的亲信,也不会把灵州的门户回乐交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家把头颅拎了过来,不少官员一个时辰前还暗自道郎兵托大,现在看来那不是托大,而是有十足的把握,心里对郎兵更加敬畏。不敢再看那头颅,努力把精力放到手里的事物上。
郎兵瞟了一眼,大概可以猜出他们的心思,对着王大山微微一笑,低声道:“回乐一定要守好了,如果觉得不能守,就直接放弃,把粮食和百姓都弄过来。”
王大山也轻声道:“回乐城墙坚固的很,你放心吧。冯继业别的不上心,对自己的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那城墙修得又高又大又坚固,粮食军械充足,守个三四天绝无问题。”
郎兵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如果这样我估计赵龙也不敢攻城。行了,你回去吧,多准备准备,有备无患。”
王大山嘿嘿一笑,把头凑到了桌子上,公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认识他的多,他认识的却不多,贼笑道:“三郎也就比我多读几天书。弄这个东西是不是.......嘿嘿.......”
“是很头痛。”郎兵自己说了出来,经过这么、繁体字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还有卢多逊从旁协助,勉强处理顺溜。不过很多琐碎的东西却很烦,这些官员们生怕什么事情做错了,一点鸡毛蒜皮地小事都拿过来要他批示。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两年。说起来时间不短。但是要对一个时代有足够的了解,却远远不够,何况西北的风俗和中原有很大的不同,中国古代历来是官员从情理上处理事情,多是主观臆断,很难有个统一的标准,因此多是卢多逊给出意见,他拿主意,着实无趣。s
因此王大山一说:“要不。出去转转?”
郎兵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折赛芬,想都没想就道:“好。”转头对卢多逊道:“就辛苦卢兄了,一般事情你拿主意就行,做不了再让人找我,不紧要的等我回来处理。”
他说的声音很大。隔间的屋子里地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气依然冷。不过没刮大风,微风吹在人的脸上带来一阵凉意。让郎兵弄了一上午公文发热的头脑微微清醒。
王大山、曹彬和冯继治地战斗就在城南二十多里处,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有空气中微微有一股血性的味道,地上还残留黏黏的血液。
王大山出了城,就直奔回乐去了,郎兵和折赛芬正是打得火热地时候,他再木头,也不会那么不识趣。
“想什么呢。”折赛芬抱着郎兵地胳膊轻轻地扭了他一下,“别老皱着眉头,像个老头子似的。今天就什么都别想,好好陪我玩玩。”
“好呀。”郎兵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放佛把心中的事情都丢了出去,实际上也没什么可想得了,剩下的就是等了,等赵家的反应,等谈判。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折赛芬轻轻地靠在郎兵身上,坐在一个高坡上看着夕阳,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霞:“........我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和我说、说.......给我们----赐婚........”
她扭扭捏捏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然后脑袋就垂了下来,如玉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郎兵可是少有的见她如此害羞的样子,想起她昨晚捉弄自己地样子,忍不住调笑道:“难怪昨晚你这么大方,给我占便宜,原来是.........哈哈,看来我想不要你都不行喽。”
折赛芬手伸进他的腰下一扭,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郎兵呵呵一笑,环住了她的腰,手不知不觉地摸进了她的衣服里。折赛芬连忙按住了他地手,娇羞地道:“后面侍卫们看着呢。”
“他们看不见。”郎兵笑嘻嘻地道。
“行了别闹了,说正事。”折赛芬咬着嘴唇道,“本来皇后娘娘要在我回家和我父亲商量之后赐婚地,没想到我爷爷忽然病逝了.......就拖了下来。这次我带兵过来帮你,我爹.......我爹让我问问你这事,定个日子.......”
“不是岳父要问,是你要问吧?”郎兵哈哈一笑,感觉那只白腻的小手又摸上了腰间地软肉,连忙讨饶,“我往家里写封信,和芸儿通个气,然后就定个日子你看如何?”
“嗯。”折赛芬脸上又羞又喜,他岳父都叫了出来,事情已然成了,刘芸本就是软心肠的好心人,又和她关系不错,定不会让自己等太久的,就怕灵州的事情拖得久了。
吃过晚饭,郎兵去见了赵熊。他躺在炕上,浑身裹了个严实。像个大白粽子,不过精神尚好,瞪着眼睛看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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