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旦的脸色愈加阴沉了,道:“殿下,依臣之见,今日我们的姑苏之行风起云涌,各路高手齐聚,局面之乱只怕非你我之力可以解决。为防殿下的安危,不如殿下你先回京师,下官不才,誓与魔头一斗。”
“不行。”朱炫断然道:“宗大人,《神武密录》事关重大,我们虽力不足以应付这险恶的局面,但我又岂能眼睁睁看他流落外族,而为祸天下呢?更何况,如今的姑苏城内,我们已有‘无为堂’为一大臂助,我师尊也快赶到了。天下豪杰,毕竟流的都是汉人的血,赤道子虽是当世巨魔,但踏入我中华之地,又岂能容他肆意妄为!”
宗怀旦面有难色,迟疑道:“殿下,圣上在我离京前曾一再对我交代,他、、、、、、、”
朱炫截口道:“他怎么说?”
宗怀旦道:“圣上下喻,若此行实在凶险,必先要殿下安全回京。”
朱炫心头一热,但他的心意已决,道:“宗大人,父皇虽有惜儿臣之意,但身为儿臣,又怎么能望凶而退,置天下危机而不顾呢?”
宗怀旦一叹,正欲说话,突然窗外黑影一闪,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大喝:“什么人?”
“唆”
地一声。
一点寒星射来。
“哒”地一声,只见一柄小巧的飞刀钉在了他们房间的木柱上,正巍巍发抖。
“什么人!?”
宗怀旦一声厉喝,人影一掠已掠了出去。
门外那人影一闪,像一道淡淡的灰烟一样消失在长廊,身法之快令人骇然,绝非是朱炫与宗怀旦可比。
朱玄与宗怀旦二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飞刀上插着一张纸条,朱炫伸手取来,展开。
纸条上斜斜地写着:阁下身处险境,望好之为之。
宗怀旦道:“这会是什么人?竟对我们飞刀示警。而且,看方才那人的身法,绝对是一位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为何这般鬼鬼祟祟?”
朱炫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来此人对我们的态度是友非敌,倒不必为此烦心。”
顿了顿道:“晚了,宗大人,也该回房休息了。”
“是,殿下自己小心。”
突地,一阵“哗啦”巨响,随即尘烟四起,两人顶上的屋顶突然裂开。
刀光!
刀光刺目而来!
一柄长而狭的弯刀映着冷寒寒亮汪汪的月光,破空而来。
朱炫已惊觉,“呛”,剑已出鞘。一剑划出,身形已退闪开去。
宗怀旦的脸色聚变,一双如铁般的大手竟迎上刀光而上。他精于鹰爪擒拿,眼力是何等锐利。刀光一现,他的目光已盯上那只持刀之手。
朱炫的剑尖触在刀锋之上,火星四溅。这凌煞的一刀被险险荡开,“嚓”,刀光到处,一张上好的红木桌一分为二。
——刚才若非有那神秘黑衣人的示警,自己才有所防备,否则,能否躲过这骇人的一刀,实是一个未知之数。
随着刀光,一个黑衣人由空而落,刀势一折,逼开了宗怀旦的一双鹰爪。口中发出一声轻“咦”,显然刚才对朱炫二人的早有准备感到十分意外。
朱炫刚才一剑虽震开了对方的刀,但依然感到虎口发麻。他持剑而立,于那黑衣人对视而望,目中威严无比,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刺杀本座?”
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也不想再隐瞒身份了,故出语自称“本座”而毫无忌讳。
黑衣人的脸色苍白而狭长,双目中有刀锋一样的光芒,他冷冷道:“朱炫,原来堂堂的当今三皇子,竟会是忘情禅道的弟子。”
刚才朱炫的一剑,便已让他看出来历。
忘情禅道虽极少出现在一般的江湖纷争上,但以其门下的三千弟子的威势,及碧落上人的绝世风范。已隐然是天下侠道的领袖。
朱炫是碧落上人的首徒,一身武功深得碧落上人的真传。其化名“黄炫”的名声也已在武林中传了开来。
朱炫冷冷道:“我以皇子的身份入忘情禅道,有何不妥。只是阁下深夜刺杀本座,到底是何居心?你我又并无怨无仇。”
黑衣人目中利芒剧盛,口中“嘿嘿”地沉笑了几声,才道:“朱炫,你我并无怨恨,只是可惜,这一趟江南,你可真不该来。”
他举刀,双指顺刀锋滑过,劲走刀身,刀尖微颤,发出轻吟之声。
刀上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气,令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路天!”
“你是狂刀——路天!”
一旁的宗怀旦突然脸色有一些微微惨白,锐声道。
“宋缺抱剑,狂刀路天!”
中土七大高手之中闻名的高手,传闻狂刀路天已是当世第一用刀名家。
他自幼爱武成狂,后跟随当年的“刀魔”古沧习刀,从此入了刀道。十七岁出道,单刀条了江南一带数家以刀出名的武林门名,一时名震天下。二十岁,他只身一人独闯少林,挑战了少林长老玄桑大师。一战之下,一生修习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无形刀”的玄桑大师竟为路天所败。路天狂笑下山,从此,“狂刀”路天之名响遍大江南北。
路天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你到有几会见识,能识得路某的名号。”
语言之中,狂傲无匹,丝毫没有将宗怀旦与朱炫二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宗怀旦震声的道:“路天,行刺当今皇子,着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路天笑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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