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一直跟在祁大宝身边,此时她拿着望远镜,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祁大宝纳闷地说。
梨花脸色古怪,半晌才缓缓的说,“我略懂一点唇语,我看到李不言对着厉长老说……”
“说什么呀?”祁大宝快要急死了,“要是两个人打起来,咱们得赶紧救李不言啊!”
厉长老是什么人?资历最深的长老,最心狠手辣的修魔族人,是谢雨曰的左膀右臂,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李不言跟这种大魔头在一起,凶多吉少啊!
祁大宝想到这里,不由地眼泛泪光。
“他说……”
梨花慢吞吞地将望远镜放下来,一脸震惊地说,“师父?”
“……什么?”
祁大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
话分两头,李不言与厉印两个人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天桥下面,摆摊儿的人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厉印也不急躁,随便找了个角落,喊李不言坐下,“徒弟,咱们来上第一课。”
“啊?”李默眨了眨眼睛,“刚拜师就去忽悠人?你们是修魔族人吗?”
不满的敲了一下李不言的脑袋,“说什么呢?再胡说话,小心进圣池喂蛇!”
李默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嘟囔说,“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死,还不如回去……”
厉印呵呵冷笑,“你回去,立刻就得死。红砂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李默一头雾水,“红砂又是谁?”
哦,李默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郑晓花的厉鬼红砂,这么想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回去再给你解释。”
收个大龄的普通人就是麻烦,以后教徒弟也难啊!摇了摇头,他从道袍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张破旧的黄纸。
李默:“?”
厉印又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竹签筒。
李默:“”
他这才消停,将黄纸铺在石阶上,李默这才看出来,是一个八卦的图。不过边角处都已经磨损,显然用了很多年了。
而那个竹签筒也是老旧,跟八卦图非常配套。
厉印摆放整齐,非常轻车熟路地拍了拍石阶,一屁股坐在上面,招呼着李默说,“坐下来。”
“好吧,”李默认命地坐在厉印身边,神色古怪,“你刚才跟我讲的,真的不是骗我的吗?”
厉印狠狠地拍了一下李默的脑袋,“这叫贴近生活!懂吗!”
两个人斗着嘴,边留意着路过的行人。
“我现在教你相面。相面有一种最简单的经验,叫:十千九响,十隆十成。在江湖术语中,千是恐吓,隆是赞美。无论是看面相还是手相,最重要的是摸簧。”
“……师父,你这还不是骗子吗?”李默一脸的不解,刚才还说自己多牛逼,在修魔族中是个大人物,现在就要在天桥底下当神棍。
似是看透了李默的想法,厉印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李默的脑袋,“教你体验生活!好好听着!这都学不会,以后怎么入我门?”
“……哦。”李默委屈地摸了摸脑袋。“那什么是摸簧?”
“摸簧就是,通过对方所说的话来收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然后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要摸对簧,就可以百卖百响。摸过簧,充分掌握对方情况之后,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恐吓。不然的话,只能奉承,多夸对方人好或者命好。不过奉承话说多了也能坏事,如果对方心里有事急于问你,没耐心听你说好话,这时候就可能隆不成。以后你经验多了,光凭直觉,就能基本上确定对方的身份、心态和性格。”
“……哦!”李默两眼呆滞,只知道点头。
厉印心底暗忖,这收个年纪大一点的徒弟,到底是没有从小培养的好,不过……好在根骨不错,慢慢来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迟疑地停在两个人面前。
厉印顿时露出来和蔼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胡须,“先生,不如咱们谈一谈?”
也许是厉印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中年男子放下心来,他定了定神,蹲在摊位前,“你给我看看相吧。”
李默无力吐槽,随时支起来的摊位,连个马扎都没有,竟然还真有人看重厉印的表象,过来看相。
厉印认真观察了半晌,沉吟道,“你天庭阴,地阁晴。久旱逢雨,以阴为贵。久涝成灾,晴值千金。天有阴晴,人有祸福。相书上说天庭主酒色,地阁主财气。人生在世也不过酒色财气四个字。酒可以爽神健身,多则有害,酒多生事,酒后误事。财人见人爱,毕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气是人神,气足壮行,气多伤身。有财闲气少,会理财的人也会散财。人穷是非多,容易生气。色的学问就大了,孟子说,食色性也。没有色就不能传宗接代。色也能丧家,色也能破国……”
他摇头晃脑,只管说来。
于此同时,仔细注意着中年男子的表情。不过短短一瞬间,心底便有了谱。
男子迟疑地说,“大师,那依你看呢?”
厉印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你家人生病,是因为其中的一个魂魄被小鬼抓走了。”
中年男子大惊,“大师是如何知道的?”
李默一愣,看来,他的家中,确实有人生病!
厉印却不急不缓地说,“自有破解之法,你回去后,用一只空碗蒙上一层纸,另一只碗里盛清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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