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李石媚自己醒来。看见靠在门上遐想的阿二,多少有点诧异。“莫非走错人家了?还是又怕了我不成?”
阿二不好意思地一笑,在床脚跟头的藤椅上坐下。“我在想你今天对老邵的态度,开始我真担心……”
“阿二,你不是想知道蛇的个性吗?”李石媚没有正面回答,忽然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来背给你听,但是不许你再笑话我。否则,哼哼。说蛇吗,我怎么看都不象我的个性。不信,你听着。只说一遍,不会说第二遍了。”
你喜欢修饰自己,打扮得华丽又整齐。
难怪有那么多迷人的神话,说你狡猾又有点魅力。
有的人不敢赞美你,其实你并没有坏心,招惹了你却不客气。
人们常常说到你,很多人不了解你,无论人家喜欢不喜欢你,你都是你自己。
你害怕寒冷的天气,你喜欢自己有秘密,生来不会吵闹喊叫,做事也不露痕迹。
有时惊动了别人,也可能别人惊动了你,其实你不爱管闲事,我行我素来来去去
她背得飞快,阿二的脑筋几乎跟不上趟。大概意思总算明白了,不由赞叹人家的聪明。呵呵傻笑着,脱衣上c。
“喂喂,不至于吧?洗也不洗?”李石媚一把攥住了他的裤腰,不让他继续往下脱。阿二轻轻掰开了她的手,把个脑袋凑到人家的脸前。“你闻闻,我不是刚才洗过澡吗?”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看评书掉眼泪,那时候你正陪着人家小卉呢。我不是还跟你打过招呼?我跟三哥一起去洗的澡。要不那么一身臭汗,你就是拽也别想把我拖下水啊……”
“美死你吧!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见……”后半句话,她的脸上随之浮起了几分惆怅。阿二见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昨天?今天?是不是累坏了……”
李石媚默声不答,只是一个劲儿缓缓地摇头。阿二想去检视她背上的伤口,也叫她轻轻地推开了。“到底怎么啦?你说呀!石媚,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阿二,假若又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亲人,现在也应该算你的亲人,可他伤害了你最喜欢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会怎么办?”李石媚喃喃而言,两眼突然望住阿二。有点惶急,也有点茫然。
“到底怎么回事?”阿二迅疾旋转身去,抱住李石媚的双肩。她不答,轻轻地啜泣起来。肩膀急遽地抽动,煞是痛苦。阿二去寻那本日记,却不知道给她藏到了哪儿。无声地咽泣一阵,李石媚抬起泪眼。“阿二,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一个伤害小卉的,正是三哥……”
“啥?!怎么说的?”只见李石媚从被窝里拿出那本日记,原来她把它藏在那里。翻到最后一篇,递给阿二。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套信,夹带在里面的一封信却不是寄给我的,信封上写着华家收,底下却是匿去了发信人的姓名地址。当然,这是一封匿名信。外面的一封信事实上也是匿名信,但不用猜,我就知道是谁发的,从哪儿发出。这封信实际上只起到一个封包转发的作用,里面不着一个字,要叫我来做,肯定也不会多着一个字,一切都在不言中,何必多此一举?
只怪我是一个女孩子,都说女孩子终日沉浸在幻想里面,终于又得到了一次证实,也许现在该是我彻底猛醒的时分。自从父亲的境遇明确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一天,早点,晚点,但它总是会到来。只是出现的方式多少令人意外,只能叫我佩服人家的涵养。也许又是一种幻想,我曾经希望人家来骂我一通,说我欺骗,或者怒斥我几句,说我伪装贞洁。我多么希望人家这样来跟我摊牌,也许我还有机会对人一哭,至少能够博得一点怜悯。没有,真是冷静得叫人害怕。也许今日下班,人家还会一如既往地开着车来接我,还是笑容可掬,情意绵绵的样子,看我到底有没有脸面再上人家的车。仿佛在耍弄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丑,不等你自觉没趣,穷途末路,人家决不会罢手。我想我没有故意编派人家,因为里面的信,他绝对不会是今日才接到,一来一回,估计也有两三天的时间。而他昨天就是如此来接人的,压根儿不见半丝异常。
我得走了,由不得人再不明智。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觉得自己的命还不至于这么贱。我要去寻廉忠和,他会接纳我。无锡的故事,他已经有所了解,他曾经鼓动我报仇,也愿意帮我报仇。他想效仿斧头阿三,自己拉起一帮人来争天下。看来牢狱生活已经教会了他不少,活脱活象一个亡命之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恐怕就是这种人了。不过放心,一旦出事,我自会主动承担责任,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阿二哥哥,写到最后的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这本日记只能交给你保存。其中的缘由,我想我不说你也会明白。我本想请你帮个忙,让你帮我找找信中之信的作者。但我自己也觉得是个笑话,即便是凭借着父亲昔日的威势,动用公捡司法的力量,恐怕也是大海捞针,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何况你呢?只怕你现在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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