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头上缠着白纱布,静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一位女警帮他拉好被子,回过头来跟我们讲:“医生说是被钝器敲击了头部,还好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有点脑震荡,需要留院察看。”
“你就是苗歌?言希手机通讯录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很多短信记录都是你的,所以我们就打电话通知了你,请问你是他的……呃……什么人?”跟在旁边的另外一位男警盯着我问。
“在床上躺着的那位就是她男朋友,我能请问一下,言希怎么受的伤吗?”看到我恍神的样子,花磊赶紧帮我作了介绍,并试图询问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又是谁?”言希的两位警察同事一起盯向言希,语带警惕似乎不愿回答。
花磊明显感觉出这种微妙的氛围,忙解释:“我是苗歌的同学兼发小,我们本来约了言希晚上一起吃饭,刚才是我帮她接的电话。”
两位这才缓和脸色,男警道:“下午的时候,言希说晚上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局里没事他就提前撤了,单位门卫还看到他去了街对面的鲜花店。一个小时前局里却接到言希自己手机号打来的电话,一个男人说言希被人袭击受伤送进了医院。”
女警接着说:“刚好今晚我值班,接到电话我们就来了这家医院,看了言希手机里的通讯记录后才通知了你们,后边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言希?又是谁把人送来的医院?总应该有人见过他吧?比如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花磊知道我现在啥也顾不上,所以全权充当了我的代言人。
看那两位警察的表情就知道,什么发现都没有!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可追踪的报警电话,一切只能等言希醒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留下来陪陪言希,至少也等到他苏醒过来。医院方面,却表示只提供一个陪床位。两位警察同志说了,袭警这个事情是刑事案件,必须由他们警局来接手,局里一定得留人在这儿守着,建议我先回家跟其他人商量,明天再来医院探视。
花磊听了也劝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并且为了让我安心回家休息,还主动去找了主治医师询问关于言希的情况目前究竟如何?
主治医师再三强调,人是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至于还没醒主要是因为平时休息不够累的,加上钝器敲击头部造成脑震荡的晕眩期还没过。
我坐在医院的长条椅上努力地平复下心情,才想起到底要不要告诉阿土她哥受伤入院的事?以阿土的急脾气,听说这事后恐怕啥也不顾了,立刻会打车飞奔过来医院,虽然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徒增担忧而已。
花磊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安慰我什么都不要再去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等明天言希醒来,一切就雨过天晴了。但我这个状况回去,能骗得过阿土也骗不过碧园那一屋子的人。
正纠结着手机突然响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阿土的大名出现在来电显示上,来电铃声契而不舍地响着。我捏着手机像拿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用眼神向花磊求助究竟该怎么办?
看着我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样子,花磊又一次默默地从我手里拿起了手机,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接通了电话:“歪~”
我听到他在跟电话那头说,我们陪一个吃饭吃坏肚子的朋友跑来医院看医生,然后我正好去上厕所了,所以手机在他手里,怕有啥急事才代接了电话。他讲话的语气和神情,似乎是在跟一个相熟的老朋友唠嗑一样自然。
聊完挂掉电话的刹那,明明看他深吐了口气,却还故作轻松地向我做了个夸张的ok手势。我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样子太过忧心严肃,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想要活跃下气氛帮我放松,免得呆会儿回去还没开口已经露出“就是有事”的马脚。
既然花磊如此用心良苦,我当然也必须领他这个情呀,应该好好定下神来以乐观的心情去面对,也许明天一早言希就醒了,一切也就雨过天晴了。
就在我做好心理调试,从长条椅上站起来前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有道纤细的白影从前面过道里一飘而过,快得就像一道闪电,是的又是用飘的,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医生,不是护士,没有人走路能走得这么快。
下意识地瞄了瞄花磊,发现他也正一脸诧异地盯着前面过道的方向,显然是也看到了些什么?许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转过头满脸都是问号,你刚才也看到了对不对?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追!
直觉这个时间在医院,还在我们眼皮底下出没,虽然看似飘遁得很快偏又故意让我们看到,那就一定不会是毫无来由,肯定多少是有些关联的,只有追上去才知道对方意图是什么!
花磊一手拎着我们的东西,一手拉着我就往那白影飘遁的方向追过去,医院里这个时候已经没啥人,安静的走廊里光听见我们奔跑的脚步声在回荡,值班的护士不满地噘起了嘴,在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之前,我们已经从她面前跑过。
已经追到医院大门了,我们却就这样把那白影追丢了?什么鬼和白影也没见着,可是静心细细想来,自己对刚刚那道白影却又好似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明明什么都没看清,那种熟悉的感觉却非常强烈,难道之前在哪见过?原本就认识的?
花磊看我一脸沉思的样子,安静地站在那儿等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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