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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痞这话,白情心里尽然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说对方什么,随之不再搭理便是。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白情吱个声,到底也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刘痞顿然无趣,于是先了一步赶上去,又剩的白情自己一个人落在最后面。
一个上午下来,人终是累的酸软。
晌午,做工的都在米铺大后院里吃饭,酱肉饭,馒头配青菜汤。在众人面前,白情领了馒头趁着口渴一口气把青菜汤喝干后,不随大伙一起在院落里坐着,却朝那正要离开后院的掌柜老爷快步追去。顿时一双双厌恶鄙弃的眼神投射过去,不少以为这是在倒搞关系呢,难怪来得迟做得少也照样能领着同等的份子工钱。
白情跟着老掌柜走出去后,大伙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起来。其中刘痞最知白情,于是趁着这时势跟众人把白情透了个底。
“原来那小子就是白家那败家子啊!”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晦气!”
“不行,不能让那小子同我们一起做工,等会跟掌柜老爷说说看,能不能把他给退了,要他不走,我们就走!”
好几个人大声应着好,可也有些人犹豫着没做声,终究是想,在这里踏踏实实的扛袋米也有些时日了,因为一个烂人就离开了不值,再说,到别处还不知能不能找到比米铺这里更好的工活呢。
“恐怕掌柜老爷也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细,要是知道,肯定也不会这样。尽然看着仪表堂堂,可都是唏嘘人的相貌。”
“对,尽快让掌柜老爷知道才得!”
谈到此,更中人心,大伙纷纷响应。
随后又有人问起,问的正是刘痞。
“话说你和白情是什么关系?”
这下刘痞哑口,心想不能同大伙说出来,万一自己也遭到嫌隙呢?
“我呀,以前在赌坊里同那小子碰过几次面,比你们更知解他一些罢了。”刘痞绝口不提自己误人子弟的事,也怎可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把白情引入歧途的始作者。
谈及赌坊,大伙兴起趣味,话题便渐渐偏移,刘痞师心大发步步诱导,说得赌坊里赢钱的事儿就跟在田地里挖着黄金一样馋眼球。
说着笑着氛围如此欢好,说不定这些人里,又会有下一个“白情”呢!
“你有事?”老掌柜在转阁处停下了脚步,侧过脸去问白情。
现在是吃饭时间,随后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个时辰也就两小时,这对白情来说足够了,这时候叫不得蛮氏母子在家中挨饿,只想着和老掌柜说说,看能不能先付一半工钱,让他买些吃的抓紧回去。
知了情,老掌柜不冷不淡的说:“不如你先从我这拿些米回去,我从你工钱里扣。”
白情不知这米怎么卖,他一整天的工钱又够买多少。
也没等白情多问,老掌柜行到铺面,随便指了一大袋米便对白情说:“这袋米你就扛回去吧。”
白情心中震震,愣了愣,忙问:“这袋米多少钱?我的工钱够扣吗?”
“自然不够,这可是你一个月的工钱。”
听着这话就有点意味深长,这米铺老掌柜是看中自己那一点?竟有打算留他白情在这里做工一个月,毕竟和大伙相比他白情实在做得不足量。
“你先把米扛回去吧,路该不远,足够你回来才继续开工。”老掌柜说着便挥了挥手。
话里,这老掌柜似是了解白情。
“多谢了!”白情有些激动,并向老掌柜作揖。收了手,白情才愣愣知觉,自己的言行举止多了几分古味。这个时代的记忆,这个时代的身体,免不了用这个时代的方式去做一些表达。所以白情也不觉得古怪。
谢过老掌柜之后,白情扛起指定的那一袋大米,匆匆离开米铺,走出了城门就往家的方向赶去。
本来白家府邸也是在城中,白情脑海里偶然翻翻那份不堪的记忆,也只有觉得可惜了罢。
见夫君扛着一大袋米回来,蛮氏实在惊愕,只一个早上的功夫,从哪弄来的这大袋米,用钱买,又哪来的这么多钱?!
“相公,这是……”有些生急的蛮氏怯怯的走上前。
白情浅然一笑,那剑眉星目,稍稍这么舒展开来,看得蛮氏仿佛正熬着的冬日里忽然遇见了春天一般,心底生得一份暖和,而清秀的小脸蛋上,竟也多了一份绯红。恰似少女情窦初开。
夫君从来没笑得像现在这样好看……
“我在城镇里的一家米铺找了份工做,米铺老板人好,让我先赊着把这袋米扛回来,再一点一点从往后的工钱里扣。”
听了夫君这话,蛮氏脸上顿时喜悦,“真的吗?!真好!”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高兴起来,甜甜的模样,白情心里似缓缓流淌着一条小溪的水,再也没了先前的阻塞不畅。
可看着,究竟也有几分怜惜,蛮氏小小年纪就当了母亲……
白情把米放好,让蛮氏回床上躺着别四下走动,落得什么后遗症可不好。
隔着一块布,灶房那边悉悉索索作响着,蛮氏紧着心静静的竖着耳朵去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声音。
挨在床里头的小宝宝乖得很,只偶尔一双肥嘟嘟的小手在空气中扑抓着,时不时的撅起嫩嫩的小嘴巴,自个儿玩乐的开心。
不经意,蛮氏不忍轻轻的哼叫了一声,头皮里发出浅浅的痛疼,转过脸看去,只见小宝宝在扯自己的头发。
“小宝,乖,别扯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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