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她睁开眼,头脑一片空白,抬了抬手,感觉浑身无力。
“小姐,你醒啦!”灵芸看到床上的人儿动了,欣喜地叫道。
听到声音,上官菱惜转过头,感觉自己的脸上覆了什么东西,便要伸手去抓。灵芸看到,赶忙握住她的手:“小姐,你的眼睛刚被敷了药。御医说不可以拆下布条的。”
上官菱惜听完后放下了手,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爹爹和哥哥为自己疗伤,后来头很痛,脑袋里出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寺庙,两个男人,古树,青衫女子,白色身影。这些,都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残留下来的记忆吗?青衫女子就是她吧!她原来是发现了别人的秘密,而被人杀人灭口的。那两个人是谁?白色身影又是谁?思绪千回百转,努力的想要想起更多的东西,可是越深入的想,越是头痛。
灵芸扶着上官菱惜起身,让她靠着床沿而坐。
这时,推门声响起,盼香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靠在床边的上官菱惜,大喜:“小姐你醒了,太好了。”盼香快步走到她身边,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榻上,道:“灵芸,你服侍小姐将这碗药喝掉。我去禀告老爷和夫人说小姐醒了。”
“好...”得到回应,盼香便兴奋的走了出去。
灵芸将药碗端起,柔声道:“小姐,喝药了...”上官菱惜闻到这股子中药味儿,皱紧琼鼻。她最怕的就是中药,偏偏这些个御医大夫就是和她过不去,弄了一大堆的中药让她喝。想想都怕,一日三餐以中药为餐后点心,而且一吃就是大半个月,任谁也会受不了的啊!
不知是不是灵芸的感觉错误,看小姐皱着俏鼻,拉着小脸的样子——好可爱。不过,御医的嘱咐仍犹言在耳,这药是一定要让小姐喝了的,便威胁加利诱的说:“小姐,陈御医说了,虽然你脑内的淤血被清除了,可还是要有药物的调理才可以复明。陈御医开了些活血化瘀,清火明目的药。内服加外敷,不出十日,小姐定能重见阳光。小姐不会是想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吧!”
上官菱惜立马摇头,谁愿意一辈子当瞎子啊!如果有,那肯定是脑袋出问题了。想了想,又指着自己脸上的纱布‘眼睛已经敷药了吗?’
灵芸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是啊!昨天你昏倒后,陈御医就为你把了脉,确定脑内的淤血已经散了,便立刻开药方。这是今早刚为你换的。外敷的药,一日一次;内服是一日三次。十日后,陈御医会再来为你诊治。”
上官菱惜点了点头,认命的伸手。灵芸知道自己说服了她,便将药碗放到她手上。端过药碗,上官菱惜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往嘴里灌着中药。那摸样,又滑稽又搞笑。
这一幕正好被刚进门的官水心,上官嫦曦和上官德佑看到。三人走至床前。两女的比较含蓄,抿嘴偷笑。而上官德祐直接笑出了声,走到她面前,弯腰看着她搞笑的摸样,调笑道:“小妹这喝药的方式还真是稀奇,捏着鼻子喝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喝药不会呛着吗?还是这样就能感觉不到苦味了?你这样没有办法呼吸,喝进去的药会不会喷出来?”
“噗......”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上官菱惜将还未吞进喉咙里的药全喷了出来,很幸运的,上官德祐中奖了。那药一滴不剩的全喷到他脸上了。顿时,笑声四起。
“呵呵呵......”
“妹妹,你真是...”上官常羲掩帕却还是笑出了声.
“噗噗...”俩丫鬟抿着嘴笑,不敢笑得大声,肩膀一颤一颤的。
最不明所以的就是上官菱惜,她茫然无措的小脸加无辜的表情,甚是惹人怜爱。
上官德祐气黑了脸,加上黑如墨的药汁点缀,整就一个包黑炭。
怒吼一声:“上官菱惜......”那声音差点儿将屋顶给掀了。
上官菱惜瞬间明白,自己的无心之举,成就了一份“杰作”。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嘛!谁让哥哥跑到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让人消化不良的话。
“谁让你站在我面前说些让人喷饭的话,真被喷了也是你活该。”挥舞着双手,上官菱惜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
“什么意思?”怒火冲冲的看向旁边的灵芸
“小姐说,呵呵...咳咳...小姐说你不应该站在她面前的,她不是故意的...”灵芸尽量想着说的委婉些。
“原话!”上官德祐更火了,丫鬟是她的,肯定会帮她说话了。
灵芸吓了一跳,赶忙道:“小姐说,谁让你站在她面前的,被喷了也是活该...”说完赶紧闭嘴默默地站在一边,少主子好凶啊!她得远离危险地带。
官水心和上官嫦曦都不说话,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笑着,谁也不帮。因为她们知道,上官德祐到最后一定会被菱惜说服,对她言听计从的。
“上官菱惜......”他真是火了,在下人面前这般的狼狈摸样,颜面尽失。
‘在的...’上官菱惜知道自己将哥哥惹火了,赶紧端坐身体,挺直腰板,抬头面向他,认错态度极好。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
上官菱惜伸出手,摸索着伸向前方,想要抓住哥哥的手。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上官德祐看着心疼,主动将手伸向她的手边。她拉着他,让他坐在床下角凳子上。
“哥哥,你也知道,我看不见嘛!根本就不知道你站在哪里。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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