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被劫走,这么大的事,在宫中很难没有听闻,只是她始终不想承认,公子心中真正在意的爱的人是那个女人。
北棠妖转过头看向面前的肖向晚,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挽挽,你知道么,我的心都痛了。”
“陛下,臣妾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始终就不肯看臣妾一眼,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跟着北棠海离开了。”肖向晚不甘心的开口。
北棠妖一把将她推开:“滚,都给朕滚出去!你们每一个人都想她死!朕要都杀了你们!”
肖向晚心头轻颤,没有想到北棠妖对虞挽歌的情谊竟然如此之重。
虽然此前她就知道他待她不同寻常,但是始终不肯相信,那样一个女人,能够得到公子的爱!
苏公公这时走进来劝说道:“肖妃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现在喝醉了,有些神志不清,娘娘若是因此而受到牵累,实在是得不偿失。”
肖向晚站起身,看了看已经模糊的画卷,抬手一把将墙上的画卷扯了下来,转身跑了出去。
北棠妖靠在墙壁上,已经昏睡过去。
在梦里,他看见挽挽凤冠霞帔,大红衣衫的嫁给他。
在梦里,他看见他们白首不离,他陪着她走遍千山万水。
在梦里,他看见她会温柔的对她笑,会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
真好,他想沉浸在这梦里,永夜不要醒来,那样,她就永远都陪在他的身边。
苏公公命人将昏睡过去的北棠妖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了床榻上,盖上薄被,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命人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北棠妖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朝臣们纷纷对视询问:“陛下今日怎么又没有来上朝。”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听说陛下沉迷酒色,已经继承了先帝的衣钵,怕是又是一个...”
国丈听着众臣交头接耳的议论,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皇宫由慕礼带兵把守,宫中的消息他大抵都是知道的。
没想到,北棠妖竟然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如今的模样,若是早知如此,他当初一定会直接杀了虞挽歌!
众臣等了半晌,苏公公缓缓走了出来。
众臣一时间纷纷围了上去,看着苏公公开口道:“苏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今日这朝事可是如常?”
苏公公手拿拂尘,捏着嗓子道:“陛下今日身体有恙,就不来上朝了,诸位大臣请回吧。”
“哎..怎么会这样...”
“是啊..最近陛下一直就没怎么上朝,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朝臣们摇头议论着离开,国丈走上前去对着苏公公开口道:“苏公公,陛下近来情况如何?”
苏公公警惕的看着国丈道:“陛下的情况奴才也不甚了解,抱恙在身倒是实话,若是老国丈放心不下,不妨询问御医解惑。”
国丈蹙起眉头,没有再追问,只是有些气恼的甩袖离开。
接连几日,北棠妖都是如此,朝事扔在一边,对任何事都不管不问,朝中由江太师和国丈两人操持,一时间倒是没有出现大乱。
这日,一直到日上三竿,北棠妖才缓缓醒来,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睁眼躺在床上。
踉跄着坐起身,一旁很快有人上前将他扶起:“陛下,小心。”
北棠妖蹙眉看向一旁的宫婢,他身边从来不喜有女人伺候,寝殿更是不会随便让人出入。
“奴婢是苏苏,那日陛下亲点,准奴婢侍奉陛下左右。”那宫婢见北棠妖似乎忘了,连忙开口解释道。
北棠妖记不起几日前的事,也没有将她赶走。
苏苏连忙递上汗巾,随后递上一碗温水:“酒后伤身,御膳房准备了些滋补的汤药。”
北棠妖随意喝了一口,将碗放在一边。
算了算时间,心有些发沉,今日是第十日,可是苍镰却依旧没有消息送来。
北棠妖有些失神的坐在桌前,目光游离,挽挽,你真的要如此决绝的逃离我,再不想与我相见?
苏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北棠妖的神色,却中规中矩的尽着自己的本分。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北棠妖就这样坐了一天。
没有开口询问苍镰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因为惧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也没有捧着酒壶如前几日一般不醉不休,因为怕苍镰回来他却听不到想要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苏就那样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一直失神的北棠妖,聪明的她猜出这位帝王一定有着不小的心事。
没多久,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北棠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目光落在门外。
苍镰顶着风霜大步走了进来:“主子,没有查到他们的行踪,也没有人前来营救小盛子。”
北棠妖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苏苏分明看见,他纤长的睫毛上闪过一抹晶莹。
苍镰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明日是第十日,不知是否要将盛公公午门斩首。”
北棠妖迟迟没有开口,苍镰一时间也是心头不安,这几日,他对这小太监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只觉得同一般的奴才不同,总有些让人喜欢或者敬佩的地方。
苍镰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时,抬眸看向了北棠妖,只觉得短短数日,他便憔悴了不少。
经脉尽断,让他暂时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而心里的打击,更是险些将他击垮。
“放了吧。”半晌后,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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