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哥夫妻俩,因为此桩才不得不分开两旁,不免颇为讪讪劝道一句:“知晓太太是好意,怕我小书房中憋屈,但……。”忙是抬手指向对面,提醒那旁的鲁妈妈。
“不碍的。”知道这位二爷素来就是那宽厚的性子,此事若不与他说实了,恐有心结在,反倒还是将话同他挑明了才好。
想到此处,却已哂笑着侧身望向了对面一眼:“二爷还在为此事拖累了大爷而烦恼,却是不必。再则,大爷本就是有心仕途,用功课业也是尽其本分。”
听得鲁妈妈最后那句,这旁卢二爷的心中不禁暗自点头,到底还是要承袭卢府家业之人。若是不在课业之上有所成就,谋得一处好官职,又怎能面对两老双亲?
在替对面那位兄长感叹之际,也不免为自己此世的次子身份而庆幸不已!亏得这般出身,却又不是重担压身的嫡出长子,若是不然如今那得这般轻松过活?
只见这旁的二爷是略作沉吟,才应声接了一句来:“若非被我这同胞兄弟占了先机,早兄长一步得了功名,又借着老爷之利在那户部为官,想大哥此番也大可不必这般……。”
不待他说完,已被坐上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太笑着拦道:“你倒是处处为他们两夫妻着想,原也是兄弟友好,我自是乐见的很!不过此番你大哥他也需得有所建树才好,毕竟整个卢氏一脉,如今仅凭老爷之力在朝中苦苦支撑,却未免是杯水车薪。”
显然在太太心中,自己这个才借势上任的户部八品小官,确实太过微不足道了。一心盼着,来年科举时兄长能更进一步。才是两老双亲的真心所望吧!
之前,自己也曾为避免老爷再提科考之事,才不得不将往后致力医术一桩,慎重提及。如今看来,这两位也已欣然接受了。毕竟自己原先这般的身子骨,能在弱冠之年得中举人已是万分不易,而今有心医学便是再好不过。
收了心思,便是连连颔首,又与那旁太太寒暄了几句后,才起身告辞回转西厢内。
看着次子抬脚步出正屋。那旁的太太才不禁轻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句:“大房家的若能再几分宽厚性子,才是我卢府之福!想必等我与老爷双双离世后。他兄弟二人也不会为此而成了那陌路之人!”
一旁的鲁妈妈最是晓得主子心思,当初听得次子命数不佳,如今能好端端活过弱冠之年已是难得。更没想过眼下又添了闺女,太太的心思自然就有了变化不假,但终究这卢府到头来还需长子承袭。而此番大奶奶那有意拖了后院同住之意。饶是她老妈妈也能猜出几分,又何况主事多年的太太哟!
然而此刻还满心以为,都是自己的顺水推舟,才让西厢的二叔拉去了后院住。如此一来,少不得要将那两个丫鬟凉在一旁,若非这般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这大房里就要添人口咯!
别看昔日里,太太从未提过给大爷纳妾一桩,但终是不能叫人安心。眼下未曾提及此事。想来也是因为相公他功名不成之故,一旦来年得中,亦或是更进一步,继春闱后又有幸入了殿试,又当如何?
不及细想便已能肯定。到那时大房之中再添几人也是必然。只是眼下在尚可掌控之时,怎么都得好好盯紧了才是。想及今日这借口寻得极好。不由是暗喜在心,看似面色如常的同桌用饭,却总是漫不经心的飘向那旁就座的二叔。
好似并无想象之中的异常,难道也是看出了太太有心大爷课业之事,他心中便起了心结不成,还是因为二弟妹不曾允了合宜之人,前去伺候的缘故?
一联想到晚间,自家相公也定会问及后院人选一事,刚才坐看旁人笑话的心思,也已随之烟消云散了。不禁趁着身旁之人为自己布菜之际,偷眼瞧看起来。
果然是早得了消息,正在那旁献殷勤!见此情景,由不得是火冒三丈,若不是碍于正在太太屋里,指不定当场便要好一通发作。顿时只觉得心头一紧,这还没往后院搬哪,就已经用上这等狐媚手段了。
若真是让她跟了去一旁伺候,那还了得,必是不出三日便耐不住爬了主子床!忙是悄悄向后坐直了几分,好叫身后的金盏瞧清楚自己的眼色,直接打发了那个小蹄子外头去。
却说大房之中的大丫鬟,开年那会儿就仅剩金盏一人,初春时节另一个大丫鬟银屏,已是嫁去了普通民户之家。眼下寻来顶了她差事的不是旁个,正是原先曾借去伺候过二房奶奶的丫鬟小向。
如今却已学着族亲大向一般,自改了一名唤作金铃。旁人或许猜不出用意何在,但身为卢府大房内的丫鬟,这旁被太太使了眼色,要往外赶人的金盏,又怎会不知其用心何在?
心道果然是个狐媚的性子,当初被奶奶寻了借口送与那对面的二奶奶,便是像断了这小丫鬟的念头。却不知,是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没几月,偏又叫她使了巧劲给转了回来。
不过,眼下大房这头可是不比往日了,再有人巴望着后院的好差事,也没一人敢这般的露骨。她倒好,偏要绝了自己的去路,那就由不得姐姐我推你一把了。心中痛快,自然是手脚利落,没一会儿功夫见小丫鬟正忙上点心,这旁的金盏便看准了机会,不由分说将那丫鬟一把拽过,就往外去。
倒是与她主子配合的默契异常,等那丫鬟回过神来,已被金盏推入东厢之内。“姐姐这是做什么?金铃本就是粗手粗脚,要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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