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惟有一人在府中,且又是只领了份不高不低的辛苦差事,却突然逢人便笑,无论在谁家见了,都是只觉诡异!漫说前一段起,他家老头就因身子不便,只得将自家大儿一并带着上路办差,在院内众人眼中,更是可怜的紧。
帮着赶车,却又领不着月钱,除了主家好心赏了口饭食,又能当得什么?此刻已足有十九的大小子,平日饭量的多寡,大家伙也是有目共睹的。想来想去,也惟有此桩让众人稍稍释怀一二。敢情是借了这等好机会,给自家添份口粮而已,就能把他家婆娘乐得跟出门捡了银子似的!
好容易才在小儿子的多次提醒之下,清醒了过来,止住了肆意而出的满面乐和样。如今更是极少出门与院中之人,闲聊家常了,怕得就是自己一个不留神说了漏嘴,坏了主子的大事。
自从那回当家的送了二爷、二奶奶,往别院养病起,自家的运势也跟着大好了起来。先是老头子得了打赏,而后一直无事可领的大儿又得了那份差遣。
旁个不敢比,就是同院的家生子中,只怕再无一人能与自家大儿这一趟差事后,领回的银子多!足够一家人添三月余口粮的,后来才听得自家老头子告诉说,这还是二爷特意留了一份在手,说是到了年底一并发给他们家,办年货用。
等到余家婆子,再度醒过神来后,仍是不敢相信刚才所闻。说这话的那位,真是府里自幼病殃殃的二爷?提及学问一桩来,这府里府外便是无人不信,定是二爷略胜一筹,可如今说的那桩,却是生意买卖呀,怎么能……。
不解归不解,但落在自己手中的银两,却是实打实的沉甸甸。就连当家的都直夸口,说道起近些日子自家大儿的办差得力来,愈发是滔滔不绝,听得一旁才十三岁的小儿子,更是心生向往。
若是此刻听得自己有望,帮着大哥身边办差,定是立马就起身打包了行装上路欣喜上路。而另一旁余家婆子,更会因迎娶二奶奶房中大丫鬟蔺兰一事,兴奋地在梦中笑出声来!
只是这边东厢房中,将此桩反复思量后,二奶奶仍是缓缓摇头否决道:“怕是不妥。一来,蔺管事本就无意蔺兰太早过门;二来,此番的借口不足以解释,为何成亲之后那余家大郎,要出门长久不回?”
一拍额头,猛得低呼一声道:“呀!我这是心急乱投医,果然娘子提醒的极是。”
“至于,咱们与梁掌柜合作的转手贸易一桩,倒是大可让他们兄弟二人,携手并理。而且那远离毅州的面铺,还需他们接手才好。先前在一旁,也曾细心学着同行办货的梁掌柜,是如何与人相交的。又得益于这几回下来,累计的经验,想必与他一家单做面点小食的门脸儿,已可独当一面了。”
合上手中的帐目,已是连连颔首附和道:“索性将他们一家,都要了过来,想必才是让人安心放手。眼下除了老余头还有差事,就是他家婆子也早离了厨房的浆洗一桩。”
被卢临渊这般一提,这旁的二奶奶已是计上心头。顿时眼前一亮颇为兴奋地提了一句道:“就是这个……素斋,素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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