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琪到费公馆的时候,天上已经积了一层厚色的铅云。看样子要下雨了,婉琪接过费府司机递过来的药箱走了进去。
今天早些时候,费太太让女佣阿香给自己拨了电话,说她的腿疼病又犯了,让她赶紧过来一趟。那时,婉琪正在给一个军官太太看病,因为双方在用药问题上有些冲突,所以到费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罗医生,你可来了。”费太太咿咿呀呀的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望着她。
“疼的厉害吗?今天诊所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婉琪走到床边看了看费太太,又转身去药箱里拿火罐。
“我就说嘛!罗医生是不会不管我的,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费太太勉强挤出了一句客套话。
婉琪在煤油灯上点燃了艾草,给费太太针灸。也许是,疼痛太折磨人了,费太太哼了几声,便睡熟了。
整个房间开始暗下来,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婉琪透过窗户望去,只见大雨已经四面上激起了一层水雾。她转过头看着黑暗中一明一暗的发出红光的艾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她也应该让费豫南常常失去亲人的滋味。
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黑暗中她看到一双眼眸正亮晶晶的盯着自己。
“费。。。费太太,你醒了?”婉琪声音里夹杂着一阵慌乱。
费太太慵懒的动了动,“外面下雨了?”
“是啊!这雨说下就下!”婉琪转过身,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愧疚之情。费太太并没有什么过错,可自己竟然刚才想杀了她!婉琪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和费豫南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屋子很暗,费太太并没有发觉婉琪有什么不对劲。她很热情的邀请婉琪留下来一起吃晚饭,还说今晚要是雨不停的话,干脆就住在这里也无妨。
婉琪本想拒绝这个邀请的,但不知是因为对费太太心存愧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她点头答应了。
费太太针灸完之后,整个人又开始生龙活虎了。她站在客厅里叽叽喳喳的指挥佣人们摆放餐具,好像即将有什么重要领导人物要来用餐一样。但其实,今晚只有婉琪和她两个人。
“哎呀,阿香,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盘子。。。”费太太看到阿香正把自己最喜欢的餐具随便的放在桌子边,心疼的喊道。
阿香被费太太发出的咆哮声吓了一跳,赶紧将盘子往里挪了挪。
婉琪坐在沙发上尴尬的看着费太太,仿佛觉得她就像一个女将军一样在处理自己带来的麻烦。费太太又斥责了几个佣人的错处,这才发现了默默坐在一边的婉琪。
“哎呀,罗医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她笑着说,“他们这些人啊,总是毛手毛脚的,你一不注意,他们铁定给你捅娄子。”
“费太太是我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了。”婉琪真诚的说,仿佛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过错一样。
“怎么会?你能来吃饭我真是太高兴了。。。”费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了擦鼻子。婉琪知道这是费太太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征兆。婉琪赶紧起身,问她洗手间在哪儿,这才躲过了一劫。
空荡而昏暗的走廊只回响着阿香和婉琪的两个人的脚步声,夜幕降临,屋子里静的出奇。回廊两边的墙上挂着褪了色的人物油画,在昏暗的灯光下,婉琪觉得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中感觉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人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阴森的,到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古堡。
“罗医生!”寂静中突然传来了阿香的声音。
“啊。。。啊!怎么了?”婉琪惊魂未定的盯着突然转身的阿香,好像遇到了鬼一样。
阿香纳闷的看了婉琪一眼:“洗手间就在走廊的尽头!”
“好!谢谢你!”婉琪佯装镇定的说。她刚要继续往前走,一瞥眼看到对面的阴影里有一扇黑木门。
“这是什么地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间,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里面好像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哦,这是少帅的书房!”阿香说。
书房?婉琪脑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转身对阿香说,她可以自己去,让阿香先忙自己的事去。阿香巴不得赶快离开,她还有一堆事没干呢!
打发走阿香,婉琪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她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线索。但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进去。
她警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她尝试性的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卡擦一声,书房的门竟然没有锁。她放轻脚步,转身钻进了书房,将门轻轻的带上了。
屋子里很黑,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她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屋子很宽敞,靠墙放着两排书架,架子前摆放着一个工作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很多文件。
婉琪开始在书架和办公桌上翻找,希望找到一点有关她父亲离奇死亡的线索。但在外面她什么也没找到。一瞥眼间,她看到靠着书柜的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柜子。
费豫南会把这些东西放在柜子里吗?还是已经销毁了吗?婉琪心中充满了疑问。这时,走廊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婉琪吃了一惊,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那脚步声停在了书房门口,接着门把手卡擦动了一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人走了进来,正要按墙上的开关,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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