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任何的悲伤而停止,生活也不会因为任何的痛苦而改变。不管经历了怎样的大喜,大悲,大怒,大恨之后,该面对的,依然需要面对。
所以我依然留在这里,在观音大士悲悯的俯视之下,紧握着毛笔,一遍又一遍的誊写着心经。每每写到一半,不受控制坠落的眼珠,便会润湿纸笺,模糊字迹。于是便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写过,一遍又一遍的模糊不清。
反反复复的写了一夜,静修姑姑也便这样一直陪了我一夜。直到天空泛了鱼白。那难以抑制涌了一夜的泪水,似乎也变得枯竭。我才一笔一画,稳健工整的誊写了一篇心经。直到收了最后一笔,我的心也彻底的归于了平静。
是悲怆,是苍凉,是彻底的绝望,亦或是真正的认命。不管是什么,我的心冷了,情也冷了,如同这齐国银装素裹的寒冬,美则美矣,却少了春的生机,夏的繁盛,秋的韵味。
冬天,真正的来了!
我人生的冬天来的如此迅猛而又残酷。
静修姑姑收起我誊写好的经文,小心翼翼的捧着走出了佛堂。不需多时,静修便返了回来,引我来到了太后的寝殿。
再一次见到太后,恭敬的请过安,她只是紧闭双眼,徐徐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个聪明人,便不该做糊涂事。去吧!”
我深深的福礼告退。走出太后的寝殿,有些茫然恍惚的踩着屋外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沉重的,来到昨日毕千跪着的地方,不由得停下脚步。停在哪里,恍惚间,毕千好像就跪在我的身边。
我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愣怔的定着信封上“绝情书”三个大字,看着他手指僵硬小心翼翼的抽出里面的信笺,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死死的盯着那一张没有片言只语的白纸,看着他那么的专注而又认真。
直到他艰难的起身,直到他紧握着信笺蹒跚的走远,我的双眼涩涩的酸痛的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追随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待我放眼望去。
眼前的那个人,已然变成急匆匆赶来的齐王。他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龙袍,披着貂皮大氅,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向我奔来。紧跟在他身后的只有魏福海一个人。看他的装扮,却是刚刚下朝回来。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我的面前,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我,一边忙着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我的身上,关切道,“怎么穿的这么少?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母后可是说了什么?”
“没有。”
齐勉帮我紧了紧大氅,含笑吻上我的额头。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眉眼间隐隐的透着一丝喜气,对我也愈加的温柔体贴。他命魏福海进入给太后回个话,自己则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我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
隔着厚厚的衣服,紧贴着冰冷的龙袍,我也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是那么的有力而又快速。他欢喜的抱着我,径直的出了慈乐宫,坐进外面的轿子。
一路上,他一直将我放在腿上,紧紧的拥抱着我。偶尔也会像是调皮的孩子般,时不时的捧着我的脸仔细的瞧过。然后伸出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沿着我的眉眼抚摸滑过。每每轻抚过一次,他眼中的笑意便会浓了些。
等到临近和硕宫时,他脸上的笑已是如何都难以掩住,他欢喜的捧着我的脸颊,在我的唇上重重的落了一个吻。然后自顾自的欢喜道,“凝香,你不在厌我了?你心里其实有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胡乱的吻上我的脸。微凉的嘴唇,吻上我的眉,我的眼,我的脸颊,我的鼻尖,我的唇。
他是那么的欢乐而又满足,像是初恋的少年得到心爱女子那般惶恐急切而又冲动。此时的他显得那么的迫不及待。轿子刚入和硕宫,他已经满心欢喜的抱着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寝殿。直接冲到床边,将我放在床上,便忙着拉扯我的衣服,吻上我的脖颈。
我麻木的由着他,将我身上的衣服褪去。由着他在我的脖颈,锁骨处胡乱的亲吻,吸吮,直到他的双唇含上那敏感的樱红。我才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有些慌乱的拉扯衣服想要将自己包裹起来,隐藏起来。
他似乎感到我的抵触,强压抑着内心的*,支撑着身子,躺在我的身侧,呼吸急促,声音嘶哑道,“凝香,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深爱过的女子。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
他一边说着话,指尖一边在我脖颈上徐徐的勾勒抚摸。
我强压住心中的憎恨和厌恶,故作羞怯紧张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怯懦无助的轻声道,“我不要宠冠六宫,我只想要一颗真心。”
他微微一怔,有些动容的与我额头相抵,呼吸相缠。他忽然用力的将我抱紧,让我的身体与他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让我能够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他是多么的渴望。
“小丫头,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我的心早就给了你,现在连我的人也一起给你。凝香,不准闭眼,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吻你,抚摸你,拥有你。”
褪去所有衣物,我们肌肤相亲,相拥纠缠在一起。亲吻,爱抚,挑逗,直到他眼中的欲火要将我们一同燃烧。那坚硬的直挺,突然间的挤入,让我有种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那疼痛让我不由得流泪,呻吟,全身莫名的紧绷。
似乎感到了阻滞,他的所有动作猛地一顿,他不敢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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