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我轻轻挪了挪身子,却被齐勉微微用力的按住。他小心翼翼,尽量温柔的帮我擦着药膏。那像是被生生撕裂般,火烧火燎的地方,因为药膏的清凉滋润,而有了些许的缓和。
他如此做,确实会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好转。可是我的心,除了羞耻和厌恶,只剩下一片冰冷。明明已经醒了,却不肯睁开眼睛。因为不想在和他多呆上哪怕一分钟,也便由着他帮我涂抹药膏。只想着,这一切快些结束,他可以立刻离开。
做完了这些,他伸手轻抚我的眉心,抚平我皱紧的眉头。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上我的额头,吻了吻我的发。
“不要再忤逆我。我不准你沾上死字,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可以。冷逐月说,你只有五年的命。为了这句话,我不敢再和你赌气,千里迢迢从南县赶了回来。一进和硕宫,便看到你气若游丝……”他心有余悸的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唇又沾了沾我的额头,“也后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不准再去。司徒腾空是无忧子的弟子,医术超群,他一定会医好你的。凝香……”
我一动不动,不睁眼,也不回答。他抱紧我的身子,让我和他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给我生个儿子,我的王位只会传给我们的孩子。”
他抱着我,喃喃自语的说了一会儿话。眼看要误了早朝的时辰,魏福海在外面也催了几次。他才依依不舍的吻了吻我的唇,命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急匆匆的离去。
直到寝宫内静悄悄的没了一点声音。我才慢慢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上面,发了一会呆。萧萧守在我的床边,默默的流泪。
她压抑的哭声,引起我的注意。我侧过头看向她,平淡道,“不准哭!去备浴汤。”
等到浴汤备好,我依然腰酸腿痛,全身疼的厉害。花锦和萧萧搀扶着我,一点点的挪到浴桶前。动作轻缓的进入,徐徐的将身子淹没在水中。我舒服的闭上眼,萧萧却依然忍不住的抽泣着。花锦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这样尴尬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开口平静无波道,“都出去吧,我不叫,谁也不准进来。”
“娘娘……”萧萧刚开口,便被花锦拉住。她们二人悄悄退了出去,房门紧闭。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让我变得从未有过的脆弱,对于未来我越加感到茫然无法确定。
我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点一点的缩进水里。整个人泡在水中,慢慢变得窒息,却仍然执拗的不肯出来,那一刻我有了想要结束一切的想法。
那想法在头脑中刚刚露头。一双像是铁钳一般的大手,忽然用力的将我从水里拉了出来。猛然间获得空气,让我本能的开始大口喘息。我睁开眼,看着面前表情焦急痛苦的九夜。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全身*,一身水渍的站在他的面前。可他却一直只是盯着我的眼睛。
他的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伸手拉过一件衣服,裹在我的身上。然后将我用力抱着怀里,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安慰。可是我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别的温暖。
我环上他的脖颈,抱着他无声的流泪。一边哭泣,一边自嘲的冷笑,轻蔑的鄙夷着自己。
我,还真是只是我,直到这一刻,我的头脑竟然还如此的清醒。还会不受控制的去想,该如何毁了王后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做才能让齐勉下旨杀了她。
原来那所谓的轻声的念头,不过是一时的自我放纵。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怎么会做出自杀的蠢事。我得活着,必须得活着。不管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和羞辱,都必须活着。
那些硬生生将我和毕千分开的人,还活着。那些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的人还活着,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
有了那么一颗苦苦求生的心,有了那么一颗狠辣的复仇之心。还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
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
等到洛云裳处理完丧事,带着齐启来看望我时,已是到了入夜时分。我们坐在偏殿里品茶赏花,谁也没有提起昨晚之事。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洛云裳本就喜欢花草,自然能说出不少讲究。我,齐启,玉心也便在一旁听着。偶尔说到有趣处,少不了一阵欢笑。说了一会子话,玉心无意间提起了九夜的木雕刻的精湛。齐启忍不住好奇去瞧。他们兄妹二人便手牵手去了九夜的房间。
两个小人刚走,洛云裳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有些不忍的看向我,欲言又止的说道,“妹妹脸色苍白,可还好?”
我淡淡一笑,抿了口茶,“很好,姐姐不必担心。”
她脸色微红,有些尴尬道,“妹妹自承了恩宠,还没有找来过教礼仪的李姑姑来过吧?”
我微微诧异,“不知这李姑姑是何人?”
她腼腆的拿起帕子沾了沾嘴角,难为情道,“李姑姑是这宫中的老人,每个初承恩宠的妃嫔,都会请她到宫中坐坐。”
“这个妹妹倒是头次听说。不知宫中的姐妹们,请这姑姑来都讲些什么?”
她含糊道,“无非也就是如何取悦君王,妹妹请李姑姑来坐过,自然便知道了。大王他……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
我心中恍然,也便不再多问。两个人又说了会话,齐启牵着玉心的手返了回来。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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