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佩潆把金格的被子人在了地上,金格才把江佩潆的被子扔出去的。”
我不会帮江佩潆的,因为她抢了我的苹果。
院长被我这么一说,也搞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是正确的,只好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们是谁先扔了谁的被子,我都不追究了,我只想跟你们说,你们进了孤儿院,也就意味着你们没有了亲人了,那么孤儿院里的兄弟姐妹就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在一起一定要相互团结,和睦相处,今天这种事情我以后不希望再发生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张老师,等会你给她们重新拿床被子吧。”
院长走后,张老师对我和另外两个人说:“你们先去睡觉,金格,你把你的被子捡起来,去了被套盖,明天自己把被套给洗了,小潆,你跟我去拿床新被子。”
“我要新被子。”说话的是一直没出声的金格。
张老师看了她一眼说:“没有。”然后就带着江佩潆去领新被子。
那一夜,金格都没有将被子捡起。那晚的雨一直下,雨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有微冷的风从窗户吹进来,虽然我盖着被子,却也依然能感觉到。
我想,我就是从那一夜开始喜欢伴着有雨的夜晚入眠,以往在嘈杂的雨声中我总是辗转反侧被雨吵醒,可那一夜,熟悉的雨声对于我来说,对于一无所有的我来说,那是一种怀念。
我怀念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的滴答声,怀念雨中简逸哥哥温柔的歌谣,怀念奶奶眼角皱纹中的慈祥。
这一切在昨天我还能够拥有,可今天,我只能用来怀念。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那一夜我多次听见了金格的咳嗽声,可我没有任何关心她的想法,只因那时的我,只想把自己的心安抚地好好的,没有心思再去关心任何人。
第二天我需要去学校上课,我们镇里只有一个小学,而孤儿院的孩子为了更好的便于管理,便在孤儿院里设了一个小教堂,六个年级的孩子都在那上课,只有七个老师,三个语文,三个数学,一个英语,一个语文数学老师分别教两个年级,英语老师则是从四年级开始教到六年级。
当然,这些都与我上课,因为我这个学期的学费是交了的,这是我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没理由不去那读完。
可是,我不想去。
因为奶奶的死,学校让我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具体是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奶奶丧礼的时候班主任来看过我,他说,等一切都好了的时候,你再回学校也没关系。
一切都好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说的是,现在的我,并不好。
,出了孤儿院的大门,没有往学校的方向走,而是去了西木河。
西木河是西木镇的母亲河,但严格说起来,它只是一条稍微大一点的溪。
西木河的河水很清澈,也有很多鱼虾在河里游玩,我曾在这里和简逸哥哥一起抓过螃蟹,钓过鲶鱼。
河边有一棵很古老的柳树,听说有好几百年的年纪了,夏天柳条长得很茂盛,垂到了河水中,轻风一吹,随风轻飘,水波荡漾。
我坐到了树下,扯下一根柳枝放在手上把玩,将柳叶摘下,扔进河里,看它随着河水逐流。
突然来自远处我听见了脚步声,我仔细一看,是简逸哥哥。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我害怕他问我为什么做在这里?为什么不在孤儿院?或者是为什么不去学校上学?
这些问题是我回答不了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趁他还没发现我,我赶紧轻轻的转到大树的另一边,捂着紧张的心,听着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
他在我的背面的大树旁坐下,并没有发现我,隔着大树,我听见了琴弦的拨动声。
简逸哥哥喜欢在河边弹吉他唱歌,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听见他用他那好听的声音唱起: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里的诗句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可能是昨晚一夜没睡好,抑或是他那动人的歌声让我有了安全感,我竟不知不觉的在树下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天已暗沉。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睡的那么沉,竟然睡了一天。
简逸哥哥已经走了,而我,也不得不回到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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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榆第一次发文,希望看过的亲能评论评论,不好的地方可以指出来,榆需要进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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