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我的脸已经涨得绯红,我真佩服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个理由。其他年纪小一点的,更是害羞的把头低的低低的,江佩潆也红了脸。我豁出去了般继续说:“这毕竟是女孩子家的私事,我本来答应了金格为她保密的。”
这也进一步解释了金格为什么自己不愿说的原因。
我说的合情合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说谎的天赋。
江佩潆见大家都相信了我的话,开始慌了起来。
正当我在为我自己的谎言而得意时,我却忽略了一点,这里所有的人都可能会相信我的话,但是,除了江佩潆。
“张老师,院长,洛小厘她说的不是真的,她在说谎,她在说谎。”江佩潆开始大哭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叫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然后她跑到张老师面前,说:“张老师,你带金格去厕所检查一下,就知道她们是在说谎。”
听到了江佩潆这样一说,我的心开始提起。
张老师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金格面前,说:“金格,你跟我去厕所。”
“我不要。”金格撇过身子。
“你要是不敢去,就说明你是心虚,说明你偷了我的玉佛。”江佩说。
江佩潆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金格,金格不得不跟着张老师去了厕所。
我说的合情合理,却不合实。谎言终究是谎言,在张老师和金格从厕所了出来后,张老师脸上那得意的样,就知道,我和金格完了。
我和金格被罚在教堂里思过,这是历来的规矩,院长仁慈舍不得打骂孩子,所以惩罚一般都是让孩子自己思过。
其实,思过对于认为自己没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放屁。
原谅我说了一句粗话,可是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我和金格跪在红色十字架下面,等张老师一离开,我和金格很有“默契”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帮我说谎?”
“不为什么。”现在回想看,都觉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说啊,你别以为你帮我说谎我就会感谢你。”
“没人要你的感谢。”
她低着头沉默,我知道,那是她生气的前兆。我记得那晚她扔江佩潆被子时的沉默,我也记得她打江佩潆时的那股狠劲。我不希望自己像江佩潆那样挨她巴掌便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站了起来,手拖着我的脸,硬生生地将我的头转了回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时,我才仔细看她的眼睛,眼角有点向下像狐狸的眼睛。而我的眼睛只是单纯的大,没有奶奶说的狐媚子的感觉,而我从她的眼睛感觉到了。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眼睛上,所以忽略了她的问话,她继续问:“你和江佩潆关系那么好,是不是她要你来接近我的?”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家没电视,但是简大妈家里有,我常去她那看电视,电视里有过她说的这种情节。
“你哪只眼睛眼睛看见她和我关系好?”
“你给了她苹果。”
“那是她抢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被她问得有些烦,用力地将她推开,冲她大声说:“因为我相信你根本就没偷东西行了吧。”
天知道那句话我只是为了敷衍她。
我在草丛里看到她只是十分钟不到,而整整一个中午,我怎能确定她有没有去偷东西。
金格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地板发呆。
“我没有偷东西。”
过了很久很久,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转过头,想听听她再说些什么,可她却不再开口,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而刚刚那一句,仿佛是她的梦语。
我坐在教堂里,四周很安静,我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便跪了下来向那红色的十字架祈祷许愿,可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心愿要许的,就又坐了下来,对着地板发呆。
没有愿望可许,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我们要在这里呆三个小时,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而我和金格,也自动将对方忽略,没有任何想要聊天的打算。
外面突然起风了,风刮地很大。这就是西木镇,下雨起风总是说来就来。
本来就快入夜了,这风一起,天显得更加阴沉。突然一个闪电从窗外划过,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教堂,随之而来一声“轰隆”巨响,雷声在耳边炸开。
我站起身,正准备朝门的方向走去,那里好像有电灯的开关。却不料我刚走半步,就被人扯住了裤脚,转过头,看见的是金格那冷漠中略带凌厉的眼。
“你要去哪?”她的声音带着些凶狠,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回道。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我的裤脚从她手中抽出,迈开步子像门走去。
“要是你现在离开,我会告诉张老师你没到时间就走了。”身后响起她急切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江佩潆一个德行了?”我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当我走到门前,将控制灯光的绳索往下一拉,整个教堂瞬间亮堂了起来。当我转过身,准备走回去的时候,却看见金格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手紧紧地抱着膝盖。
我心里暗自笑她胆小,下个雨都成这样。
我刚刚在我原来的位子坐下,就看见又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了下来,劈向了对面楼房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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