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典礼官令旗一挥,一声令下。两匹骏马如闪电般飞出,看台上的众人,更是欢声雷动,气氛被瞬间点燃,引爆全场。
从古到今,这种激烈的对抗性比赛总是最有观赏性,谁快谁慢,一目了然。谁是英雄,谁是怂包,脚底下见分晓!简单粗暴,不玩虚的。
起步之后,爆发力的强弱就慢慢看出来了。司马尚的黑马,明显更胜一筹。跑了两三丈之后,已经超出了赢平胯下马的半个身子。又奔了一会儿,已经彻底的甩开了赢平,一骑绝尘,所向披靡。
看台上的赵国群臣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看这阵势,赢平是绝对赢不了了。赛马赛马,只要被甩开一步,直到终点以前,也很难再弥补这种差距。
一圈之后,司马尚已经甩了赢平两百来米。赢平目测这一圈也就四百米左右,两圈八百米,司马尚的马爆发力又强,冲到终点也只是瞬息之间。不能再等了,是时候使出杀手锏了。
赢平双腿一夹马腹,双手在马耳根处一拍,赢平这两下是用了些劲道的,虽不至于打伤马,疼痛是在所难免的。杂毛马吃痛,仰天长嘶,发出凄厉的叫声。马这东西,痛了就叫,高兴了也叫,毫不掩饰。只是,不同情绪下,叫出来的音调、感觉,肯定不一样。现在受痛而叫,全场众人虽然不懂兽语,也能听出叫声中的委屈,惊慌,甚至带着愤怒。
众人都惊怪赢平为何如此对待胯下马,好歹人家也是驮着你跑了一圈。下手干嘛如此狠心。
赢平却全不做此想,他自有他的打算。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况且,他下手也有分寸,只是让胯下马吃痛而叫,就达到他的目的了。如果用上内力,只怕座下马早就成一滩肉泥了。
说也奇怪,赢平的马一嘶鸣,司马尚的马倒不淡定了。黑马已经跑了一圈半,只剩下最后两百米冲刺。听到杂毛马的嘶鸣,黑马猛然收住马蹄,调转马头,直接向回跑去!
司马尚大惊,猛拉硬拽,还是拉不住黑马。人毕竟是人,比不上牲畜力气大。牲畜可以拉大车,人就是再有力气,也拉不动车。司马尚虽是武将,也管不住这匹失控的战马了。
看台上的众人也是惊骇莫名,赛马赛马,哪有往回跑的。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匹黑马是铁了心要往回跑,吃定这回头草了。
两马相距本只有两百来米,赢平的马不停,司马尚的马往回跑,这样一来一去,片刻之间,两匹马就碰头了。
只见司马尚的黑马紧紧的靠着赢平的马,嘴里呜呜啦啦发出声音,好像用马语在轻声安慰。杂毛马看到黑马,眼神中又焕发出温柔慈爱的神情。好像在说:“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你怎么跑回来了。”
赢平眼看时机已成熟,双腿再轻夹马腹,杂毛马好像得到了命令,撒开四蹄,直接向终点跑去。黑马则紧跟其后,不再寻求超越,只是贴着杂毛马的身子,小跑跟着,好像在努力保护杂毛马。任凭马背上的司马尚使劲儿催打,黑马就是不愿意使出全力。
看台上的众人也是惊呆了,谁也没见过如此阵仗。这畜生好像通了人性一般,知道礼让了。两百来米本来就不长,赢平一个加速,就冲到了终点线。司马尚的黑马紧随其后,只是差半个身子进终点线。
这下胜负立判,赢平快人一步,先期到达终点。司马尚本来领先,谁知又鬼使神差的兜转了回去。好好的优势丧失殆尽,后期冲刺时又未尽全力,神勇异常的黑马就成了杂毛马的附庸一般。只能用“鞍前马后”来形容他了。
“平公子马术惊人,在下佩服!”司马尚略微一拱手,就走下场去。这场比赛,他输得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马,怎么不听话了呢。
“承让承让!”赢平也是拱手致意。这比赛虽然赢了,但他自己心里,还是有一分惭愧。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好的黑马为何突然跑回来。
刚开始比赛时,赢平就已经看出来,这匹黑马和自己所骑的杂毛马有血缘关系,虽不敢十分确定,但看两匹马之间的微表情,可以判定为母子关系。
所以赛场上,黑马领先的情况下,赢平略施小计,让杂毛马吃痛而叫,母子连心,黑马返回安慰,赢平再乘机催动杂毛马快速挺近。黑马受了情绪感染,不愿再超过母马,所以赢平就率先冲过终点了。
赢平虽然胜了,心里还是知道,这就是下策。所谓“出此下策”,就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用一些小手段,甚至不惜利用一些东西,来达成目的。当然,利用的东西都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赢平不会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狠心杀死杂毛马。那就不是手段,而是下作了。
典礼官宣布,第二场比赛,赢平获胜。赵王,郭开等人都来祝贺。李牧等一干边军将领气咻咻的,明显不服气。连输两局,这第三局比赛,即使胜了,脸上也无光了。但事已至此,第三局比赛必须要赢了,李牧已经打定主意,第三局比赛上,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取胜。
“公子连赢两局,可喜可贺!”赵王笑眯眯的说道。在他心里,只要不得罪秦国就行,至于赵国输赢嘛,这都是小事儿,不必挂怀。
“公子天纵神武,第三局比赛,必然也能取胜!”郭开谄媚的笑道。像郭开这样的小人,一旦臣服了你,卑躬屈膝的架势,比奴隶都忠顺。
赢平双手一拱,道:“赢平此来赵国,多有冒犯。承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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