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疼惜之se的李氏,小心的将床上躺卧着的郑肃扶起,将温热正好入口的米粥一口口地小心喂过去。(理想*文学网)郑宇、郑静兄弟静静地站一旁,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正如所猜测的一般,郑肃完全是因为大半天没有用饭,才引发了肠胃的老毛病。据郑定潇所言,他们清早虽然最先来到郡公府,但却一直等待到下午时才被族长郑安世接见。期间,除了几杯清茶,一块糕点,肚中就再没有进过其他东西。中午时,郑安世自己用餐休息了一个半时辰,将十数名拜谒者丢在偏厅内不闻不问,连一顿粗茶淡饭都吝啬(或者说不屑)招待。
由于郑安世没有谢客,一行拜谒者谁也不便自行离去,只能继续枯等。轮到郑肃、郑定潇时,已是ri渐西垂之时。
两碗温热的米粥下肚后,郑肃的额头隐隐见汗,但神se明显好转了许多,脸上不再呈现出那令人担忧的苍白。
这粥是用红枣、粳米、糯米熬制而成的,有护胃、健脾、补中益气的功效,最适合于郑肃食用。也幸得李氏考虑周到,前来荥阳时随行携带了一些红枣、粳米、糯米,否则一时之间未必能凑齐这些东西。
缓了口气后,郑肃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腹中已经饱了。
李氏从郑宇手中接过一条方巾,细心地替郑肃揩拭干净后,小心地扶着丈夫躺下去。
“我没什么大碍,你们不必担心……”看到自归来后便一向冷静的长子那形于se的自责和关切,郑肃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子醒,远楠公子还在么?”
郑宇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是客人,不便失了礼数,你代我出去招待一下,这里有你母亲和阿静便可……”
李氏也朝长子摆了摆手……
院落中,正和郑定潇叙话的郑远楠,一见到郑宇出来,便紧几步上去询问道:“子醒,叔父怎样了?”
“不妨事了…”
“谢天谢地。”侍郎公子也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子醒,晚上我再请荥阳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为叔父好好检查一番。”
“多谢则诚兄,家父只是宿疾,只要好生调理休息一番,并无大碍……”郑宇淡笑回道。
“子醒,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见对方拒绝,郑远楠也不勉强,随即很是诚恳地说道,“今ri义明堂弟他们几人对你无礼过甚,我这里代为致歉,还请子醒莫要往心里去。”
郑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点了点头。对那几个宗系的“纨绔”,他倒真是没放在心上。而且那个与他有“积怨”在身的郑明星,更是被他不动声se地算计了一把,没有个三、两月,怕是恢复不过来。
说起来也好笑,这积怨的由来,只不过是因为十年前还是少年的此人曾仗势欺凌郑静,结果被护弟心切的郑宇痛揍一顿。
十年前的事情,也亏他能一直记到现在。不过,这其中也能看出————郑氏的宗系子弟在荥阳一地是如何的飞扬跋扈。
不过,任他们再如何飞扬跋扈,不招惹自己便罢,一旦招惹上了,便让他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子醒难得来荥阳,我原本准备乘此机会领子醒游览一番附近的景胜,见见此间的一些名士才俊,不过现在叔父身体抱恙,这几ri怕是没有机会了。宗祭之后再看子醒有无闲暇吧。”郑远楠不无遗憾地说道,“子醒,我也不打搅了,先行告辞!”
送走了侍郎公子后,郑宇正准备回房,却听到一个声音从旁边:“子醒,你与郑侍郎家公子似乎关系莫逆?”
转过身,便看到面上几分惊讶几分期冀的郑定潇正朝他这边走来。
“只会过几次面,谈不上莫逆……”看出了对方的心思,郑宇却也没有以能与侍郎公子相交为傲,只是如实地回道。
“哦……”听到这一回答,郑定潇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之se。
翌ri,由于李氏和郑宇兄弟的坚决阻止,郑肃也未再出门拜会其他人,一家人只是别院中静静等候宗祭大典的到来。
…………
…………
郡公府内
“明星昨ri里摔得极重,到现在还神智不清,连人都认不出来……”
“明星的坐骑已经被俊叔给杀了。说也奇怪,那匹马平ri里温驯得很,昨ri不知为何竟会发疯。听他家府内的马夫说,那匹马身上无伤无疾,只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听了几位同伴的介绍,族长公子**明一脸怒气地说道:“明星受此大难,都是那草包的过错。”他身为荥阳郑氏长房嫡长子,未来的族长,向来受人追捧,但昨ri里却是感觉被一个旁支子弟给完全无视了。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极是不满。此刻的愤怒,与其说是为了郑明星,还不如说是因为他自己。
“那草包丢我郑氏的脸面在先,又连累明星受伤,不能轻饶了他……”立时有人附和道。
“我这便去请父亲将这草包一家革出荥阳郑氏……”越想越怒,**明恨恨地说道。
“正该如此……”
………
急匆匆地来到正厅前,平常这时,朱阳郡公郑安世应该在这里会见各地郑氏宗支。听到厅内有父亲的声音,族长公子心中一喜,正准备进去,却不妨被府中管事拦了下来。
“公子,老爷正在会见长安来的贵客,特地吩咐不得让人打扰!”
“贵客?什么贵客?”
管事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天。
“天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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