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汾馆驿的门口,四、五名守卫兵卒将一个玄衫青年围在了中间,刀剑出鞘,矛枪前指,凛然以视。(.)不必怀疑,但要这被围者稍有异动,寒光闪烁的刀枪便会毫不留情地劈刺过来。
这些临汾城中最jing悍的兵卒是奉刺史萧师鲁之命,前来馆驿护卫临淄王殿下的安全,不敢稍有懈怠。
带队的陪戎校尉周峰是一名身形瘦长的中年汉子。虽然不认为眼前这文雅濡弱的青年会是什么危险人物,但他并没有放松半点jing惕。
夜阑人静之时,一介布衣居然大剌剌地到戒备森严的馆驿,连个拜帖都没有,只是报上自己的姓名,居然就想求见亲王殿下?!!再者,临淄王今ri才刚刚驾临临汾,城中官员虽然大都得到了消息,但尚未公之于民众,这人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这事情里,透着些很大的古怪。
若不是见对方神se淡然自若,一副沉竹在胸的模样,周峰就想直接命人将其驱逐离去。观察到临淄王下榻的院落里仍有灯光,他才斗起胆子派人向内院的亲卫通报了此事。
但人派进去之后,周峰反而后怕起来。擅扰殿下休息的罪名,不是他一个区区从九品上阶的陪戎校尉能够担待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那玄衫青年的目光越发地凶厉了。
似乎有所感应一般,郑宇竟转过头,冲周峰笑了笑,顿时将他滞得不轻。
便在陪戎校尉心中惊疑不定时,馆驿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馆驿正门的开启,一行五、六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为首的锦衣青年一见着郑宇,脸上的表情乍惊还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首发)稍怔了怔,他紧几步走上前,分开兵卒。一把拉住那人的手:“子醒,真的是你!”
郑宇微微欠身,礼敬地说道:“参见殿下!”
“子醒。早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多礼!”锦衣青年托起了对方。呵呵笑道。
“参见殿下!”周峰和他手下兵卒齐唰唰地跪倒在地。虽然充当护卫馆驿的重任,但他们先前却未有机会一睹临淄王真容。然而,只要不迟钝到一定程度,现在也该知道这锦衣青年的身份了。
“夜深。不要惊扰了他人,都起来吧!”临淄王李景谌抬了抬手,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郑宇身上,殷切地说道,“子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
郑宇微微一笑,随着李景谌走进了馆驿内。
“周校尉,今夜之事请你莫要对他人提及,可好?”随李景谌一同出来地司琦没有即刻返回馆驿内,却走到周峰的跟前,微笑着说道。
司琦心思细密,猜测郑宇选择深夜来访怕是有一定的原因,他自然要扫除对方地后顾之忧。
“请大人放心,末将必定守口如瓶!”虽然不知道对方地确切身份。周峰却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应道。
“有劳了!”司琦微微一笑,转身踏进了门中。
待到大门再次被关上。周峰才发现自己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未曾想,那一介布衣居然真与临淄王相熟,甚至能够劳动殿下亲自出迎。
想到先前那不算客气的态度,他不禁又是一阵后怕。
李景谌所住的那个独门小院戒备极其森严,内外至少有二十余人或明或暗地守护在各处。(首发)与馆驿外的那些守卒不同,这些人都能让郑宇感觉到一丝危险,应该是李景谌地亲卫。
登堂入室后,李景谌只留了司琦和那终ri不离的护卫明辉在房内。
待郑宇与司、明二人见礼后,李景谌欣喜地说道:“子醒,听闻你这些ri失散在外音讯杳无,我就不愿相信。以你天纵之才,上天岂会如此苛待于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此次能够脱险,也是侥幸之至。”郑宇谦和地一笑,随即在李景谌的询问下,又将先前向郑静他们解释的那番说辞复述了一遍。
“只能说先生本是有福之人……”听完后,司琦轻叹了一声,随即询问起一个令他有些诧异的问题来,“子醒先生,你是如何得知殿下来到临汾地?”
“殿下入城时,我恰好就在街边坊市之中,但当时不便上前相见……”郑宇没有透露自己消息地真正来源,不动声se地编造了一个解释。
“原来如此!”司琦恍然地点了点头。入城时,他们一行人心思重重,没注意到街边坊市中的一个人也不希奇。
“子醒有此劫难,我难辞其咎!”李景谌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语出惊人地说道。
“殿下何出此言?”郑宇将目光移向李景谌,不无诧异地说道。
“我奉父皇之命督防突厥,河东防务尽掌我手。此次突厥大军奇袭晋州得手,我难辞布防疏漏之责。”李景谌轻叹了一声,面se也变得暗淡下来。
司琦原本还有些惊讶,但听自家殿下将话题引到了突厥大军上,顿时有所领悟。
突厥人对晋州的寇犯,必然,或者已然震惊朝野上下。无论有千般万般的理由,李景谌在此事上也难脱失职之嫌。如果能在最短时间内妥善消除此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后果可能便是继承皇位资格的彻底丧失。
这几ri里司琦一直在与李景谌商议如何解决此事,但始终未能形成一个妥善的定计。说到底,还是因为缺乏一个擅长从全局运筹帷幄的智囊从旁谋划。司琦的才学虽然不俗,但却不jing于此道,正因为如此,李景谌才不得不遣使急招姚景前来。
不过,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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