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意。”
“然后,他说这样做害怕有客人会认为他的艺术不真诚是虚假的,那个作品最后也没摆上来。”
“……”神经病。
秦青把话吞了回去,换了个说法,“……很有想法。”
高伟男很有创作欲,据他说,他脑子里的想法永远层出不穷!这让他每天必须要加紧创作,免得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消失,那就是“世界的损失”。
他说这句话时,只有方域能面露同感。秦青及时对后面的一幅画产生兴趣而转过身,司雨寒从进来起脸就是僵的,此时更是连笑都不会笑了。
整个画廊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米,挤满了高伟男的一百多个作品,以及摆在桌子底的其他画家自荐来的画作,高伟男认为艺术不应该沾染铜臭,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应该耐得住贫寒与寂寞!
秦青恰好看中了桌子底下的一幅画,油画,用的是印象派的手法——她也是现学现卖,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印象派指的是不把人画得像人的意思。
“这幅不错。我可以买下它吗?”秦青指着这幅画说。
高伟男今天第一次露出了嫌弃脸,司雨寒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你看得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吗?”他问。
“看不出来。”秦青特别诚实的摇头,这幅画很大,有一个穿衣镜那么高,上面是斑斑点点的蓝绿色块,“但我觉得看着它特别宁静。”
高伟男的眼睛一亮,微笑着打了个电话,走到一边聊了一会儿说,“我有个朋友要过来!”然后跟秦青说,“就是这幅画的画家,你一定很想跟他聊聊!”
她不想!
秦青看他特别高兴的去安排了,今晚的晚餐显然要多加一个人,他要再去跟餐厅说加个位子。
“我只想要画。”秦青对方域说,“可以不跟画家本人聊吗?”
方域特别可靠的说,“画归你,聊天的事归我。”
吃饭时从头到尾,司雨寒都很不高兴,几次想带秦青走,她都快哭了。秦青一直在安慰她。
“只要他一专注起来,就是这样!”司雨寒有点醉了,眼睛发红的朝三位男士那边扫了一眼,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秦青看方域似乎是拿出应酬客户的本事,让高伟男和他的朋友都很高兴,不停倒满的酒杯看起来晚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旁若无人?”秦青拿沙拉一口口喂司雨寒,这傻丫头一进来什么都没吃先灌了自己三杯。
“就是……”司雨寒仰头向天,吞回眼泪,“就像他说的,艺术是一切,其他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给他的艺术让路。平时他可以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但他说他讨厌必须对人说好听话,他说他想要有一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他说这一天已经不远了。”她低声说,“他的一些投资这两年回报都很好,他打算辞掉银行的工作,专注投资,这样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去实现他的理想。”
“……你们对人生的规划不同?”秦青问。
“不是,其实不管他辞职也好,投资也好,我都不怎么在乎,搞艺术也很好啊,我平时也喜欢逛画展,看各种展览。”司雨寒形容不出来,干脆拿事实举例,“他说等他辞职以后,他就要去剃个阴阳头。”
“……什么头?”秦青茫然了一下,“历史课本上那种?”
“他说银行有规章制度,他早就想尝试了。”司雨寒一摆手。
“……那他想纹身、穿环吗?”秦青问。
司雨寒点头,“他说有机会一定要试一下。”
除了这些以外,天体pary他也想试一下,还有很多很多,这个世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年轻更是只有短短的二十年,他今年三十,在五十岁以前,他希望能尝试很多东西。
不能说这种人生观不对,相反,它听起来很能鼓动人跟着一起去疯一次。司雨寒就是被鼓动过的人,但过了那个激动的时刻,她开始后悔了。
“你跟他一起尝试过?!”秦青吓得调都变尖了,她觉得高伟男是那种会连大-□□都想试试的人,如果他想找个伙伴呢?他想让司雨寒也跟他一样“放开自我”呢。
“没有。”司雨寒摇摇头,小声说:“他提议我们每周六在家不穿衣服,我……一开始觉得可能会很好玩,不过后来想想我就又不想这么做了。我觉得,他好像在‘训练’我。”
慢慢的,一步步让她习惯。
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司雨寒吐露的比她预料的要多,也可能之前连她也不敢把这些猜测诉之于口,总之,当着最好的朋友,加上酒精的加持,她说了她所有的不安之处,说完之后,她求秦青给她一个建议,因为商量好的天体周就在这个周六,也就是明天。
“我没办法跟他说我不想做了!”司雨寒紧紧握住咖啡杯,晚餐结束后,秦青“强势”要求要跟闺蜜共度一晚,她们还没聊完,而晚餐时聊的内容又让秦青特别担心。
方域心领神会,拉着高伟男去续摊了,然后秦青把司雨寒拉到了自己家,两人继续夜谈。
“我该怎么办?”她问。
“我正好想去旅行,让我们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吧。”秦青跳起来去拿手机准备订机票,“我们先离开,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最后要怎么做,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但她已经决定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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