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你疯了么?本宫命令你马上放手!”
季安沁的怒斥传进耳里,韩昭心如刀割,大手骤然用力,手心的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南清玦的衣领,愤怒道,“你就这么担心他?”
“没错。你这是在做什么?在你的婚宴上殴打本宫的驸马么?”季安沁对韩昭彻底失望,记忆里来自幼时的最后一点温情都被抹杀殆尽。
“呵呵……我明白了。”韩昭苦笑着松开双手。
南清玦脱离了禁锢,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一下扑进季安沁怀里,故作虚弱道,“幸好有惊无险,疯子果然惹不得。”
季安沁焦急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弄疼你了么?”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南清玦摇摇头,讨好道,“多亏了安沁出手相救,安沁宝贝好威武!”
“去去去。”确定了南清玦没受伤,季安沁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也反应过来了,嗔怒道,“这样很好玩么,万一刚才韩昭真的发狂,你是要被他勒着领子任他宰割么?”
南清玦认错态度良好,嬉笑道,“乖宝贝别生气,都怪我太天真了,我怎么能试图跟疯子讲道理呢?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无法沟通的嘛,唉,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众人一路的热闹看下来到现在也算理清了点头绪,这韩昭和南清玦明显不合,这其中的缘由可不就是天姿国色的四公主么,这韩昭也太沉不住气了,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竟然就要对南清玦动粗,反观南清玦,从始至终有理有据,温文有礼,即使被韩昭揪着领子怒骂依旧面不改色,沉着冷静。这一比较,便高下立见。
“好了好了,韩将军也消消气。这大好的日子,别冲了喜气!”季宁熠及时站出来打圆场,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明显在偏帮南清玦,“四驸马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不过赏了自己府里的宠物一件小玩意儿罢了,将军何故生这么大的气?我看吉时也快到了,不如赶紧将新娘子迎出来吧!”
季宁熠话音刚落,众人也开始起哄,“对对对,三皇子说得有道理!可别误了吉时!我们要见新娘子!”
新娘子终于披着火红的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莲步轻移,身段婀娜,纵然花容月貌被盖头掩去,但能够被冠以昌黎第一美人的称号,想必红巾之下的容颜一定能够叫人神魂颠倒。
“好好好,新娘子终于出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季宁熠说完立刻向喜娘使了个眼色。
喜娘喜笑颜开,一张丰腴喜庆的脸生生荡漾出了一朵大笑花,“大喜大喜,你一头我一头,携手共白头。”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将一条长长的红绸系在韩昭腰间。
韩昭面无表情,任她摆弄,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成亲的喜悦,不像是要拜堂的人,反倒是要赴刑场似的,透着隐忍的绝望。
“将军,来,快将绸子的另一头系在新娘子身上。”盛景成亲的风俗是新郎官要亲手将红绸的另一端系在新娘身上,代表真心实意,共同进退。
“不必了。”韩昭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来就好。”
“那可不行,您才是新郎官不是?这得您自己来!”喜娘虽然不认同,但仍是一脸喜色,劝道,“新郎官赶紧的呀,要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
韩昭心中烦躁不堪,吉利?哼,今天对他来说哪还有半点吉利可言,充满了晦气和屈辱的婚礼,也配叫做喜事?
“哎呀,韩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可别让星辰公主等急了。”季宁熠打趣道,“不先拜堂怎么入洞房啊?”
韩昭强忍满腹不悦,不情不愿地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红绸,走到星辰公主身前,皱着眉将绸带的另一头系在对方身上。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原本便不稳定的虚假平静瞬间支离破碎。耳膜痛苦的震颤过后,众人定睛一看,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象征美好和希冀的红盖头坠落在地,新娘子痛苦地弯下腰,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右脸,骇人的血色顺着指缝不住往外渗,嘴里迸出瘆人的嚎哭声。
“这是怎么了?”季宁熠诧异地惊呼出声,“邓太医,快!快来给星辰公主看看,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邓太医原本老神在在的深情不见踪影,与众人一样,同样惊惑不已,“好好……”
星辰公主却不顾众人的劝阻,一把推开老太医,双手紧紧攥住一旁冷眼旁观的韩昭的胳膊,惊惶地哭喊,“我的脸,我的脸……韩昭,快点,给我药!啊……快点,给我药!”
众人这才彻底看清昌黎第一美人的真面目,眉目如画,琼鼻樱唇,的确如传闻中姿容过人,然而此时右脸娇嫩的肌肤上赫然一个血淋淋的大叉,让人望而生畏,观之骇人可怖,与白皙无暇的左脸形成鲜明诡异的对比。
韩昭铁青着脸呵斥道,“你这疯妇,耍的什么把戏?”
南清玦闻言心中暗笑,这男人对看不顺眼的女子便没有其他称呼了么,不是疯女人疯婆娘便是疯妇,活该练就一副专门吸引疯妇的好体魄。
星辰公主状若癫狂,“快给我药!你之前派人给我送来的仙药,快!快给我!我的脸,啊……韩昭……”
“疯妇休要胡言!我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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