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隐月,嗯,很好听的名字呢。为什么一个人在雪夜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死了……我没有亲人了。”
“这样啊,那你跟我一样呢。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以后我们就做亲人,好不好?”
“嗯。”
于是,他紧紧地抱着她,好像什么也不能分开他们。
也许他们的相遇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唐家驹隐隐约约地觉得隐月没有说实话,可是,对于这个,他已经不想深究下去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深究了。他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陪陪这个小女孩,因为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在和唐家驹在一起的日子里,隐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家人之爱。他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陪她一起玩儿,教她认字读书。他们就像父女一样,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去买东西……好像谁也离不开谁。
然而,慢慢地,敏感的隐月发现,唐家驹有时候会冒冷汗,有时候会一连几天身体虚弱到不行,有时候他又会避开她不停地呕吐。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她一直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抛弃她,所以,她总是不停地问他:“唐,你不会不要我吧?”
每当这个时候,唐家驹总是爱抚地摸着她的头,微笑着对她说道:“傻月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可是,终于有一天,唐家驹终于躺下了,他整个人枯瘦如柴,他用虚弱的声音把隐月叫过来,对她说道:“月月,对不起。我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以后,我,我可能再也不能陪你了……”
“唐,你要去哪儿吗?带上我吧,我会很乖的。”隐月哭着求道。
“月月,我生病了。病得很重,我就快要死了。”
“唐,我不要你生病……呜呜呜呜……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没用的,月月。医生治不了我的病。我走了以后,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记着……”
“唐,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月月,能够遇见你,我很……很……很幸福……”
“唐——唐——唐你不要死——”
根据医生的说法,唐家驹本来最多可以活半年的,可是,他竟然活了18个月,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在这18个月里,隐月度过了她自出生以来的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好景总是不长,上天把唐家驹送到隐月身边,却又硬生生地将他夺走了。
因此,自从唐家驹走后,对隐月来说,蓝翎开始变得陌生,它再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幸福圣地了。正因为这样,隐月才对这个地方始终是爱恨交加。
“唐,我来了,我来看你了!”隐月来到了唐家驹的坟前,放下新买的百合花,然后抱着他的墓碑深情地哭道:“唐,对不起,我骗你了。我的爸爸妈妈没死,可是,他们在我心里早已经跟死了一样。为什么,她要出现。为什么不是你出现?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对不起,对不起,那么久了都没来看你!”“唐,我好想你。我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在隐月前去祭拜唐家驹的时候,欧阳博他们也来到了蓝翎。
“欧阳,你确定隐月是来这里了吗?”莫默望着自己眼前的“蓝翎”孤儿院有点怀疑地问。
“嗯,根据我的调查,女王并没有去她常去的地方打工,也没有回家的迹象。”欧阳博翻开记事本说,“我派人询问了一下机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有一个很像女王的人一下飞机就坐车去了火车站,而她一进火车站便坐上了开往蓝翎的列车。所以,我们自然要来蓝翎了。”
“可是为什么是‘蓝翎’孤儿院呢?”岳翔问。
“这个吗,”欧阳博诡异地笑了笑,“很简单!我派人向当地人打探了一下,据说有个跟女王同名同姓的女孩曾经就读于这里的庶民学校——春晖希望小学,而这个女孩曾经在‘蓝翎’孤儿院呆过几年。我想,这个女孩八成就是我们的女王呢。”
莫默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隐月曾经说过她从小就没有亲人和朋友,这么说——”
“那个女人——其实是——”岳翔也震惊地接道。
“是个孤儿。”惜玉像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大家都不想说出的猜测。
自从下车以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林御寒一直面无表情,他好像没有听大家的谈话,可是当惜玉把那个猜测说出来的时候,眼尖的欧阳博还是发现他的拳头握得异常地紧,而他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很可怕。只见他一个人径直走进“蓝翎”孤儿院,其他人见状也随后追上。
走进以后,他们看到孤儿院的孩子们正在操场上玩捉迷藏,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老师在陪孩子们玩儿。他看见林御寒他们后,便对孩子们嘱咐了几句,然后向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院长,我叫上官雄。请问,你们到这里有何贵干?”上官雄亲切地询问道。
“你好!我们是从京都的寒月学园来的。在下欧阳博,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欧阳博指了指萧野等人,“冒昧打扰您,十分抱歉!我们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她叫关隐月,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院长您有没有见过她?”
“关隐月?……啊,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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