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苏苏的目光再次落到棺材里,死者没有穿衣服这很反常,无论死者生前做过什么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也应该穿件衣服,死者身体已经高度腐烂,这是因为山区里潮湿棺木没有做过任何处理,潮湿的环境加速了微生物繁殖。一般人体肠道内有大量的微生物,主要以芽孢梭菌跟大肠杆菌,这些微生物在吞噬食物残渣的同时也在吞噬人的身体。人活着的时候可以分泌一些物质能够保护本体不受这些微生物影响,保持着一种微秒的微循环平衡,如果人一但死去,那么这种微循环平衡被打破,肠道内的微生物失去了控制而大量的繁殖,首先被腐蚀的是肠道,然后由里向外慢慢的腐蚀,最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皮肤是相对最后腐败的。尸体的腐败程度与环境是密不可分的。而棺材里的这具尸体已经看不出容貌了,白骨隐约埋在一堆发泡的烂肉里,头骨上挂着几块头皮,牙齿部分已经全露出来了,毛发与指甲已经脱落,棺材里淌满了尸水,死者已经发展到了自溶阶段,新苏苏取着样本,在试管上小心的贴着标签,并一一记录着。虽然死者已经过了尸检的最佳时间,但法医们还是可以在死者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新苏苏看到老杨拿着器械在这堆淌满尸水的烂肉里采集着样本,心里对老杨真是配服的五体投地“师傅,您为什么不把带来的灯拿出来打开?”“村长不让开灯”老杨也不抬头低着头边采集着样本边回答着新苏苏。新苏苏觉得老杨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可能受周围环境影响。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在恶劣的环境里,人会受环境百分之九十的影响。
“小新,我这边好了,你怎么样了?”老杨忽然抬起头对新苏苏说,新苏苏一愣回答道“哦,我也好了。”“那我们走吧”老杨说着跳出了出去,新苏苏紧随其后“终于可以走了心里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千百回了,现在除了感觉有些恶心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也不怎么觉的害怕了。看来我做法医还是有些潜质的。”现在的新苏苏好生得意,在跳出去的一刹那,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看下去不要紧,她感觉整个头皮发麻,当惨白的月光再次扫上那颗稀烂的头颅时,那两排大牙却露出诡异的笑容。这颗头在冲着新苏苏笑,新苏苏打了个冷颤迅速回过头去,这破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了。“不用管了,天亮有人会来收拾这里的,我们走吧”老杨边说边收拾东西,新苏苏把自己的东西装好与老杨一前一后离开了乱葬岗。
这山里的小路被月亮照的惨白,路上的小石头格外的闪亮,新苏苏的最后一眼给她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总感觉那诡异的笑就在身后,不行,不能在想了,新苏苏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逼迫自己不要在去想,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回过头看那具尸体,说点什么吧“杨师傅,您干法医多少年了?”新苏苏在等老杨的回答,她想跟老杨说点什么,一是让自己不在去想那诡异的微笑,二是跟师傅套套近乎,自从来到法证老杨总是针对她,她也知道老杨嫌她是个女人,可是她说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老杨的回答,她抬起头回顾四周,老杨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在这条山间小路上就只有新苏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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