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救火,火势却依旧熊熊燃烧,一旦火头窜上了房顶,就没救了。
只见火光冲天的屋内飞出一个人来,他臂下夹着个人,两人身上均已着火,那人掠到院中,将夹着的人往雪地里一扔,掷掉着了火的狐皮帽,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将身上的火苗扑灭了,一个鱼跃,提杖立在院中,竟是白发苍苍的南极翁,他的须发已烧糊了一半,脸上熏得乌黑,好在没有受伤。仙童、仙女立即上去扶住师父,将自己的帽子给师父戴上,南极翁跟仙童做了个手势,仙童点点头,去后院套马车去了。
扔在雪地里的是同花顺子,他在屋里被浓烟熏倒了,南
极翁见了,将他一把抄起,救出了火场,众人上前,用扫帚、衣服扑打着顺子身上的火苗,幸好营救及时,同花顺子身上的火苗扑灭了,衣衫虽则破烂,身上却只受了点轻伤,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坐在雪地上,哇哇大哭,对围着他的众人道:“看啥看,师父还在屋中呢,求求各位大哥大姐,快去救我师父。”
丁飘蓬问:“你师父是谁?”
顺子道:“还谁呢,是千变万化柳三哥呀!”
丁飘蓬大惊:“你没搞错吧!”
顺子白了他一眼,从地上跳起来,道:“没错,绝对没错!我要骗你是小狗。”说着,起身就要往屋里冲,刚迈出两步,眼前一黑,又一头栽倒了。
这时,王小二过来,将他扶起,脱下羊皮袄,披在他身上,一掐顺子的人中,顺子醒了,又哭。
丁飘蓬见房东提着一桶水去救火,跑上几步,夺过水桶,举起来,从头浇下,全身淋得水淋淋的,冲进了火屋,一会儿,他臂下一左一右,夹着两个人,从窗口掠了出来,将两个身上着火,熏得漆黑的人,扔在院中雪地里,众人上前扑打火苗,待扑灭了火苗,南极翁上前一看,一个是被他杖毙的暗杀帮帮徒,另一个是被他点了穴道的道士觉悟,因死了的帮徒压在道士身上,道士只受了点轻伤,睁着两只眼睛,不停眨巴着,望着南极翁,恳求他拍开身上的穴道。
南极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他身上踢了三脚,顿时觉悟翻身而起,跪在地上,大呼:“谢谢老爷子不杀之恩。”
南极翁道:“觉悟,滚吧,这儿没你的事了,若是再去投暗杀帮,被老夫碰上,决不饶你。”
“是,是是。”觉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突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屋梁烧塌了,倒了下来。
丁飘蓬对着火场呼道:“三哥,你在哪里?三哥,你在哪里?”
他再次抢过旁人手中的水桶,从头浇下,又要往火场冲。
南极翁道:“丁大侠,三哥根本就不在屋里,他早就带着南不倒跑了,老夫又一次上了他的当。”
丁飘蓬道:“此话当真?”
南极翁道:“着火的屋里,除了你救出的一死一活的两个人,还见过谁吗?”
丁飘蓬道:“整个屋我摸索了一遍,除了两人外,再没见第三个人。”
南极翁道:“天花板上我也搜了个遍,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哼,他俩根本就不在屋里,柳三哥进了西屋,立即使了个障眼法,溜之大吉了。”
这时,同花顺子醒了,喜道:“真的?难道师父真有穿墙而过的本事?”
南极翁道:“穿墙而过,无影无踪,早年江湖确有此说,也许柳三哥真有此术呢,或许,他成了土行孙,带着我家不倒遁地跑了呢,嗨,童子鸡,这下你高兴了吧,老夫算是吃足了柳三哥的苦头,还把他当个好人,真是傻到家了,童子鸡,见着你师父,告诉他,老夫决不同意他与不倒的婚事,若是他想娶不倒,除非当上了三十六条水道的总瓢把子,否则,没门儿!”
同花顺子眨巴眨巴眼睛,一时不知是顶他几句好呢,还是不顶他的好,听陈哥说,要不是南极翁把自己从火场救出来,如今,早已烧成一截黑炭了。
南极翁气呼呼地一顿鹤杖,吹胡子瞪眼,连眼睛都发红了,呼吃呼吃,直喘粗气。这时,仙童赶着大马车从后院出来了,仙女忙将师父扶上了车,南极翁在车上向丁飘蓬等人拱手揖了一圈,道:“谢谢各位英雄,后会有期了。”仙女笑了笑,砰一声,关上车门,大马车载着师徒三人,辚辚离去。
大雪不知何时不下了,满天阴霾,一扫而空,日色偏西,天色晴朗,一轮红日,将西天烧得火红。
农家院落的大火已奄奄欲灭,屋里该烧的东西都烧了,只直剩下了光秃秃的几堵土墙。王小二、顺子等人,拿着铁锹锄头,在火场里拨拉寻找,但愿火场里找不到一具尸体才好,那就说明,三哥确已带着南不倒走了。
丁飘蓬浑身淋得透湿,房东已将他带到偏屋去烤火,更换衣裤了。
顺子正用铁锹在废墟里拨拉余烬,听得背后有人喊他:“顺子,顺子,你在找啥?”
是师父的声音,同花顺子回头一看,见柳三哥与南不倒站在断壁残垣外,正朝他笑呢,一只黑猫站在断墙上,朝着众人叫了一声“喵呜”。
顺子喜道:“师父,师娘,你们藏在哪呀?明明见你们进了屋子,却找不着人了!”
王小二叫道:“啊,三哥,嫂子,总算把你们找着了,真把我们急坏了。”
同花顺子、王小二、梅欢欢、李珊瑚俱各扔了手中的工具,跑出废墟,迎了上去,惊喜交集。
只见柳三哥脸色苍白,神情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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