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道:“帮主,凡事还得多加小心啊。”
白毛风正在兴头上,见老二扫了他的兴,老大不快,白了他一眼。
老妖狼看在眼里,接过话头,凑趣道:“好呀好呀,柳三哥这一回,是死定啦,有帮主英明决策,咱们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瘸腿狼向龙卷风递个眼色,也嚷嚷道:“这叫‘帮主自有锦囊计,三哥命丧长白山’。”
他说是这么说,心道:跟柳三哥打交道,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呢。
被两位属下这么一吹一拍,白毛风又高兴起来,看来,但凡人都喜欢听顺耳话,他兴冲冲取出一幅野山参客栈的平面图,挂在壁上,执着红烛,讲解起三更突袭野山参客栈的具体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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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烟栈回话来了,她悄悄溜进南极翁的客房,柔声道:“大哥呀,小女子真不易啊,要打听柳三哥住在哪,谁都不肯说,后来,小女子只得放出手段,委身相求,才总算捞到了准确情报,那些杀千刀的趟子手,嘴巴贼jī_bā紧,全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光棍,如今呀,钱是越来越难赚啦。”
南极翁问:“南不倒住在哪间客房?”
杏花手一摊,脉息朝上,道:“银子。”
南极翁道:“急啥,说了就给。”
杏花道:“不,给了再说。”
“不行,说了再给。”
“不行,给了才说。”
僵持了一会儿,杏花转身就走,南极翁一把拉住她的臂膀,道:“我已付了预付款,不说也得说。”
杏花推开房门,索性大叫起来:“来人哪,老不死要对小女子非礼啦。”
立即,庭院里闪出两个护院来,跑到门旁站着,见南极翁并未十分出格,也就不好出面干预,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碰到这种泼货,南极翁也真傻眼了,他道:“得得得,真不讲理,快给老夫闭嘴,先给就先给,不就是四两银子嘛。”
南极翁老大不情愿地从袖里掏出四两纹银,气呼呼地塞给杏花。
杏花脸上才泛上笑影,抚着手臂,哆哝道:“老不死,手劲儿真大,疼死老娘了,要是把老娘的手臂弄断了,这辈子你就死定了,老娘算是赖上你了,决不饶放你过门。”
两个护院见无大碍,转身笑笑走了,这男人与女人的破事,真有些搅不清。
杏花收下银两,转身要走,南极翁道:“喂,喂喂,拿了钱就走啊!别走呀,南不倒住在哪间客房?”
杏花头也不回地道:“东院正房。”
“不会错吧。”
“信不信由你,不信就别去,老不正经的东西,看一个铜钱,比天大,总有一天会死在钱眼里。”
杏花扭动着水蛇腰,骂骂咧咧地走了。
深夜,三条披着白斗篷的身影,悄没声息地掠进了野山参客栈的东院。
南极翁来到正屋门前,敲了三下门,清清嗓门,压低噪音,道:“不倒,我是太爷,你别怕,也别躲啦,躲也没用,老夫知道你就住在此屋,老夫出了大价钱,才摸准了门道,想想,老夫容易嘛,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啦,跑到大老远的东北来找你,容易吗,懂点儿事的儿孙,早就乖乖跟着老夫回南海啦,给老夫出来吧,老夫不想把事情弄大,弄得鸡飞蛋打,传得沸沸扬扬,以免坏了南家名声,今儿跟老夫回南海,啥事儿也没有,惹是再跟着柳三哥双宿双飞,老夫决不答应。”
只听屋内道:“太爷,柳三哥将真气输入我体内,冲开了我的穴道,如今,我已恢复如常,可他却元气大伤,直如废人一般,太爷,我怎能弃他而去呢!若是不倒这么做了,那才坏了南家名声呢,会被江湖上英雄唾骂,就是要走,也要等到三哥恢复了元气才走,要是三哥不救我,我不倒再过些日子就成了植物人啦,我想,人总不能无情无义、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吧,太爷。”
南极翁两旁站着南海仙童与仙女,一人面向院落,一人面向正屋,全神戒备地观察着东院的动静。
南极翁道:“老夫真想不通了,柳三哥究竟给你吃了啥mí_hún_yào,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跟着他的时间越长,中的毒就越深,他一个穷鬼,不思上进,只知道在江湖上管闲事,管闲事能当饭吃么?不能!要过上好日子,就得有豪宅名车,金银财宝,总不成生个孩子,也跟着他满江湖的瞎混,能混出个啥道道来呀,咱南家跟他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一路人,醒醒吧,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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