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道:“没啥。”
金蝉子取出匕首,将箭从顺子肩头取出,缚上金创药,包扎完毕,道:“不碍事吧?”
顺子道:“没事。客栈内怎么啦?”
金蝉子道:“客厅血泊中倒着十几具尸体。”
“没见着活口?”
金蝉子叹口气,摇摇头,道:“你在车内歇着,我赶车去。”
他刚跳下马车,便觉迎面刀风骤起,疾地往旁蹿出,亏他躲避及时,嗖一声,白刃堪堪从鼻尖旁擦过,虽未着了道儿,金风扫过,鼻端火辣辣一麻,金蝉子处危不乱,单刀一挑,名曰“挑三拣四”,端的老辣霸道,将身前利刃挑开后,旋即向上下左右,一气劈出四刀,若是车门两侧还有鬼魅伏击,不能将其劈翻,也能将其逼退了。
“唔,怪招。”
果然,车门两侧,有两名面目狰狞的杀手伏在那儿,一人又瘦又小,尖嘴猴腮,长着一对不停转动的小而圆的贼眼,身着黑衣黑裤黑鞋,手握一把长剑,他是黑河九鬼之一的阴谋鬼;另一人又高又瘦,刀条脸,鹰勾鼻,一双三角眼,布满血丝,身着白衣白裤白鞋,手执一柄吴钩,他是黑河九鬼之一的抽筋鬼,刚才劈向金蝉子面门的那一钩,就是他下的手,能一招将抽筋鬼、阴谋鬼两人同时逼退的人,他俩还是第一次遇上,故而惊叫“怪招”,心头一凛。
金蝉子趁热打铁,单刀连削带砍,如区练般向二人卷去,瞬间,三人杀成一团。
同花顺子见车外有伏击,纵身一跃,窜出车外,这时,客栈内闪出一条高大魁梧的莽汉,他满脸通红,怒睁铜铃大眼,胡须戟张,身着红衣红裤红鞋,一手握刀,一手指着同花顺子,喝道:“乳臭未干的娃娃,活得不耐烦啦,老子这两天正渴得慌呢,快快上来,让老子喝一口,只一口,就把你的血吸干罗。”
这红脸大汉,就是黑河九鬼之首的吸血鬼。
黑河九鬼仅剩的三鬼也来凑热闹了,看来,阴山一窝狼的大队人马已到蚕桑镇。
同花顺子急眼了,也不答话,抢步上前,一招“无中生有”,径取吸血鬼项上人头,幽幽剑影,嗤嗤作声,气势磅礴,神秘莫测,剑尖至少有七八个落点,像是虚的,又像是实的,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柳三哥的剑,就是这个**味儿,看得吸血鬼胆颤心惊,他胡乱劈出一刀,招呼一声,道:“操,邪门,快走,这娃儿是柳三哥所变,再不走就晚啦。”
去年,黑河九鬼,在柳三哥身受重伤,气息曳曳时,与其相斗,其中六鬼,尽皆丢命,如今,千万不可重蹈覆辙,把命全搭进去哟。
别看吸血鬼长得高大粗笨,跑起来,却一点儿也不笨,一个转身,逃进客栈,踪影全无。
阴谋鬼与抽筋鬼见头儿走了,自己哪有不走之理,两人急攻两招,脚下一点,飞身上房,眨眼间,也逃得无影无踪。
一会儿,好像柳三哥藏在暗处发暗器,真人不露相;一会儿,听说柳三哥变成一个少年郎,现身了,这让藏在暗处的贼人,真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同花顺子心道:看来,客栈客厅内横陈的十余具尸体,全是这些恶鬼杀害的,怪不得,客栈内的客人,一个也不敢出来了,会不会全被这些恶鬼杀了呢?他真想进去看个究竟,却时势紧迫,由不得自己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黄鼠狼握着杀猪尖刀,也从马车内跳了出来。
同花顺子转身道:“进去,你出来干嘛!”
黄鼠狼道:“帮哥打架呀。”
同花顺子道:“帮我打架?尽添乱,你出来,我得分心照顾你,这架根本就没法打了。”
黄鼠狼道:“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同花顺子道:“还嘴犟,有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乱,记住,大人打架,小孩在车里待着,不准出来。”
黄鼠狼一翻白眼,低声咕噜道:“大人?你比我大几岁呀。”
同花顺子道:“嘀咕个啥?”
黄鼠狼道:“没啥,我是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嘛。”
他俩伴着嘴,进了马车,砰一声,车门关上。
金蝉子看着他俩,暗暗好笑,跳上车座,甩着鞭儿,赶着马车,奔后门去,时不时,沿途能见到横陈的尸体,妇孺老幼皆有,看来,是吸血鬼一伙干的,他们是在清场,准备好好与南不倒干一场,免得百姓到时候出来观看,碍手碍脚。
如今,客栈前街,行人绝迹,百姓吓得锁上门,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金蝉子赶着马车到后门,他将马车一侧的门,紧挨着后门,两门之间只能容一人站立。
后门悄然无声,马车停下,同花顺子打开车窗,道:“金爷,好安静啊。”
金蝉子道:“鬼多夜静,静无好静。你没觉着不对劲么?”
“哪儿不对劲?”
他提高嗓门道:“说不上来,不过,鬼再多,也不怕,有三哥在,再多的鬼,出来一个,杀他一个,出来一对,杀他一双,无妨。”
他的话,是给藏在暗处的杀手听的,这些鬼魅,怕的就是三哥。
同花顺子道:“我进后院去看看,你守着马车。”
金蝉子道:“快去快回,接上南不倒,咱们立马走人。”
同花顺子跳下马车,推了推后门,却纹丝不动,门不大,可容二人出入,门板触手冰冷,显见得是扇铁门,十分坚固。同花顺子从门与车的夹缝中出来,脚下一点,飞身而起,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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