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离开再次被安排在了行程。
这次不比上回,去的地方远了些,时间也变得不大准确,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原本以为会等到第三学期结束,跟大家一起毕业,但似乎如今是不可能了。
这学期结束,她就要跟云琳去英国。
即使日本也有了家,但她还是觉得没有所谓的归属,毕竟先来后到,说到底是他们出现的迟了。
即便是原谅,但要那层深厚的亲情是不可能的。
土御门家的人想要弥补,不过这需要时间来填充,或许几年后会不一样,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她承认自己的依赖性很强,当初在这个世界醒来,迷茫、寞落、不安占据了她所有的情感。
而那段时间的记忆里只有云琳,那个即使学业繁忙,还要顾及她的人。给了她前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溢满了她的全身,甚至连细胞都在颤动。
亲情与爱情之间的选择,有些为难,但最终决定跟着云琳离开。
而令她为难的那个人最近有些粘她,除却以往放学后一起回家,现在大早就等在她家门口,按理说,忍足家应该在学校的反方向,这么一来,算是绕了个大圈。然后两人坐电车去学校,一路无话,但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至于被抛弃的向日只能向她抱怨忍足重色轻友云云。
她想也许忍足已经知道了,这看起来很正常,毕竟他父亲是云琳的雇主,而姐姐又是云琳的同事,怎么说,消息到他那不比自己慢。
这样也好,至少她也有了心理准备。
“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她回过神,说话的人笑得一脸灿烂,与第一次的见面似乎又多了些什么,对了,是轻松。
“你一早就知道了吗!”虽然是问话,但她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我将大家的合照寄给了父亲。”
她看着土御门离月,有些疑惑。
在离月跟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在日本队回国的那次聚会后。原以为是她那个叔叔,也就是离月的父亲告诉的。
说起这个叔叔,在来土御门家之前见过两次,一次是玉器店,他作为店长卖给了她手链,而另一次是拦住她和宍户去路的四个黑衣中的领头人。
不过按离月这么说,难道集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吗?
事情似乎偏离了她的猜想。
离月不语,牵着她的手往前,长长的道上只有她们两人,忽然喜欢上了这样宁静的午后。
看着云层间落下的淡淡光晕,在她们的脚下描绘出了柔和的弧度。
“在我们第一次双打的时候,我看见了这条项链。”离月指了指她脖上的链条,“小时候在家里的相册上见过一次,戴着它的人应该就是大伯母。”
她点点头。
“当时你被对方打趴下掉出来的,多亏了我的好眼力。”
“那只是休息,倒下,而且是倒下,不是趴下。”云夕说。
在她看来倒下是主动的,趴下是被动的,她才不是被打趴下了。
“听上去差不多。”离月耸耸肩。
“差得远了。”云夕无语。“也就是说那时你弯下腰,不是想帮我遮太阳,而是想看清楚这条链子?”
“咦?我好像忘记了。”离月歪着脑袋看她。
“......”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
“......”她感觉自己此刻的脸绝对抽得厉害。
离月瞥了她一眼,笑了,“果然,逗云夕很好玩呢。”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货的本质,也对,毕竟有个在她与别人过招的时候丢个扫把给她的腹黑男那样的父亲,女儿会好到哪里去吗?
于是,望着眼前明媚的女生有些无奈。
“别用那么大人的眼神看着我,好歹我才是姐姐。”离月不满的捏着她的脸,朝两侧扯开,“难怪父亲说你性子太成熟了。”
是你太不成熟了吧!她的脸皱成了一团,“疼疼——”
“这样才对嘛——刚刚笑起来的样子真欠揍。”
“会、会吗?”她揉揉脸。
“让我想起了两个人,幸村跟青学的不二周助。全都是变相的面瘫。”
可怜的幸村与不二躺着中枪。
“......”
两人说话间,离月推开了后院的大门。
是另一番景色。
离月走在小道的前方,回过身来,两旁的树似乎动了起来,落下了几片叶,衬着金色的长发。她感觉时间流转地慢了下来,隐藏在了发丝里。
“这里还不错吧!这是家里最美的地方。”
就像离月说的,这里风景很好,仿佛冬日最茂盛的树木都集中在了一处。
云夕叫不出这些树的名字,只能说是绿色的。
与前面的宁静萧瑟相比,这个院子就像是春天。
坐在木桩上,她的前面是宽大的池塘。人影落在水面上,鱼便朝着四周散去。
两人视线落在了一处,那片在水中沉浮的落叶。一大半沉在了水里,有鱼游过,它打了个转儿,又开始了一上一下的浮动。
看得久了,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是她愿意多事,只是前些天跟网球部去立海大时见过幸村一次,似乎情绪不大好。他私底下问过有关离月的事,只是那时云夕也是很久没见过离月。
“你跟幸村......”
“你应该猜到了吧,我跟幸村之间发生了些事情......”一顿,“前两年,我就像那片叶子,大部分沉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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