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者是觉得他和自己同病相怜,有栖川润没法对这个单纯的大少爷置之不理。然后,在两人需要分别的路口,当道明寺司痛哭不止,向她询问该怎么办的时候。
有栖川润只是淡淡地说:
“你该自己做决定。”
这个世上,有一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我们一个人出生在这个世上,再一个人死去。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没人能代替。
在有栖川润把道明寺司送回家的第二天,她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而这一件事,直到忍足侑士参加完高三毕业典礼之后,才从有栖川那里得知。并且,因为有栖川润讨厌离别的气氛,故意告诉一众好友错误的班机时间,以至于忍足在她乘上飞机的前一刻,才得知她即将独自前往法国的消息。
就在有栖川润飞往法国的同一天,日本的各大电视台都在轮番播放道明寺集团的少爷将与大河原集团的大小姐联姻的消息。也是在同一天,有栖川润在机场碰见前来替她送行的西门总二郎。
这位茶道世家的大少爷因为有栖川的缘故赚得盆满钵满,赶着来替她送行,当然西门也不忘送上一张最新开户的银行卡作为饯别礼物。。
还记得那场赌局的内容吗?
道明寺司是否能和牧野杉菜有情人终成眷属。
共同设下赌局的有栖川和西门总二郎,堵的都是no。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爱情败给现实,以此为赌局的人获得大丰收的结局,而赌局的当事人却各自落寞。
谁能断言,有栖川润在设下赌局的时候,没有一个瞬间期盼这个灰姑娘的故事会成真呢?
无论曾经如何,道明寺司和大河原的婚事已成定局。
而有栖川润也最终被飞机带着,漂洋过海。虽然她的身边没有忍足侑士,但有洁白的航迹云,她并不孤单。
“我发现你最近老是走神。忍足君很久没给你写信了吗?”
藤堂静的声音让有栖川润从回忆里惊醒。
有栖川润下意识摸了摸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不咸不淡地说:
“好像是这样,距离他上次给我写信,已经快一个月了。”
“不过,我倒觉得你不用过分担心,毕竟人家都向你求过婚了。”
藤堂静意有所指地瞥一眼有栖川手上的戒指,语带戏谑地笑说。
顺着藤堂静的视线,有栖川低头看见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那只小狗正冲着她,俏皮地吐舌头。
两年前,在有栖川不得不回到日本的前一晚,忍足侑士在海滩边向她求婚。
求婚的过程,有栖川润至今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他们起了大早,步行十分钟,去酒店附近的天然海滩等日出。
太阳缓缓从海平线上升起,蔚蓝的海面被太阳的光芒照成金灿灿的一片。海滩上,有几对情侣幸福得拥吻在一起,但并不包括有栖川润和忍足侑士。
因为日本人在某些时候,总含蓄得过分。
然后,游人渐多。忍足侑士带着有栖川润在沙滩边散步,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推往海里,美其名曰要教她游泳。
尽管,有栖川润对海一直恐惧,但忍足侑士对她上次坠海的遭遇更加记忆犹新。在忍足的几番劝说下,有栖川勉为其难地以龟速学习起游泳。
时光飞逝。
他们几乎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学习游泳上。
转眼到了晚上,不消停的忍足侑士提出还想去海滩散步。
有栖川润只得跟随。
他们走到一棵平凡无奇的榉树下,忍足侑士忽然要求有栖川润闭上眼睛,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她惊喜。
有栖川润一眼闭上眼睛,隐约感到身旁有脚步声响动。
半晌,从有栖川润的头顶传来忍足的声音,忍足大声喊道:
“小润,睁开眼睛!”
忍足侑士说话的气息不很稳定,似乎经过了一番剧烈运动。
有栖川润缓缓地睁开眼,于是便看见面前,无边的黑夜里那颗发光的榉树。
顺着亮堂堂的灯光,有栖川润发现粗壮的树干上缠绕着的许多霓虹灯大小的灯泡,这些灯泡一直连成线,绵延到树顶。而当有栖川润的视线顺着灯泡的轨迹上移到尽头,就看见了卡在树丫间的忍足侑士。
霓虹灯照亮他额头上晶亮的汗水,看样子,他为了爬树着实费了一番事儿。
尽管如此辛苦,忍足侑士却丝毫不在意,他原本抓着树枝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开,向着有栖川润的方向张开,微微低下头喊道:
“小润,你问过我,会不会修电灯泡。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你害怕海水,我可以陪着你直到你学会游泳为止,如果你害怕黑夜,我可以像现在一样为你造出一片亮光。我愿意成为你的太阳。有栖川润,嫁给我好吗?”
有栖川润仰头看着树上的忍足侑士,眼泪“唰地”夺眶而出。
那时候的忍足侑士形容狼狈,一点儿也没有平时游刃有余的风度,但确确实实是有栖川润见过的,最帅气的他。
就在有栖川润重重地点头之后,或许是忍足过于激动,或许是脆弱的树枝终于无法承受一个男性的体重,只听“咔嚓”一声,先前支撑着忍足的树枝从中间折断,忍足也因此不可抑制地坠落下来,并最终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在有栖川面前。
“很遗憾没能用一种更好的姿势把戒指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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