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之外,在棺椁的两侧,各有一个纸扎的金童玉女,他们的身上挂着金银,棺椁前头的五畜三牲、瓜果点心贡品、香炉更是一样都不缺。
此刻,先众人一步进来的朱玄焜,已经戴上孝服,跪在了徐妙锦身侧。
“有客至,焚纸,上香!”
在这灵堂中负责职守的是穆肃,眼瞅着朱高燧等人进来,他心里虽说感到奇怪,但还是命人将众人手中的长香点燃之后,直接高声喊了起来。
尽管朱高燧它们现在是非常想要见到朱松,可是联想到他父皇对他所说的话,却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至少要将这名面上的一切都做完。
念及此,朱高燧对跟在自己身侧的几个叔伯兄弟们点了点头,将那只长香高举到了眉心处,口中道:“侄儿朱高燧、朱孟灿、朱悦燇……向松皇叔敬香!”
“敬香闭!”穆肃遵循当下的皇家礼制,待一种小家伙们上完香之后,便继续说道:“既是亲侄自当叩首,来人,准备蒲团!一叩首!”
对于这些小家伙们而言,叩首这倒是没什么,反正自家松皇叔也没有真地遇刺身亡,想来摆在他们身前的四重棺椁也是空的,叩首就叩首了。
“二叩首……四叩首,礼毕,亲属谢礼!”
一人四道响亮的磕头声,每一个小家伙的脸上都满是阴沉之色,朱瞻基的脸上甚至都出现了悲色,瞧他们的样子倒真像是朱松死了一样。
“婶娘,焜弟,请节哀!”拜祭完之后,朱高燧等小家伙们走到跪坐在一边,同样身着丧服的徐妙锦、朱玄焜娘俩身侧,语气沉重地劝说了起来。
“你们来了,真是辛苦了。”
徐妙锦自然是知道自己夫君并未真个死亡,但是一想到百年之后,还是会有分别之日,她这心中就憋闷地很,脸上的表情很是悲伤。
“是啊,叔祖母!”朱瞻基上前两步,很认真地看着徐妙锦,道:“若是叔祖母清瘦了,那松叔爷突然蹦出来的话,不是得怪罪我们啊?”
“噗……”原本还琢磨着要上前去劝徐妙锦两句的朱高燧,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小子怎么他娘地说话呢?这话说得也太解恨了吧?
这要是松皇叔跟这的话,怕是得被这口无遮拦的臭小子给活活气死吧?
这回徐妙锦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明眸之中亦出现了笑意,只是这灵堂里头这么多人,她必须要强忍着不发笑,可是憋得那叫一个难受啊!
“瞻基!”朱高燧狠狠地捶了朱瞻基的脑袋一下,“想好了再说话。”
虽说朱瞻基是皇太孙,但是朱高燧毕竟是他亲叔,他下手揍了他,他也不敢说啥,只能是自己个忍着了。
甩了甩手,朱高燧眸光闪烁地低声道:“婶娘,松皇叔他……”
“穆大人,你且带几位郡去后院吧,这里有人照应的。”徐妙锦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朱高燧话中的意思。再者说,朱松早就已经交代过徐妙锦了,如果有人从南京来了,就把他们带到后院去,这件事情也用不着瞒着他们。
当然了,如果是某些他不喜的人过来了,朱松可不会给他们交实底儿。
“几位殿下,请随末将来!”穆肃应了一声,领着朱高燧他们就往后院而去。
一种小家伙们默默点头,跟着穆肃走向了后院。
……
临时韩王府的后院也有六间厢房,这里的布置与前院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缺少了一点人气儿。
整个后院里,除了一队十人的王府亲卫在巡视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后院里头出了这些亲卫们之外,在东侧的厢房之中,只有朱松坐在一张小桌之前在自斟自饮。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会享受,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袍,黑发披散在脑后,在他的身侧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壶温热的米酒、一小碟兰花豆、一小碟香酥糕以及其他几样时下大明盛行的小吃。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惬意啊!
咚咚!
就在朱松半醒半醉之间,敲门声响起,朱松骨碌一下坐直了身子,稍微撩了撩衣服下摆,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吱呀一道轻响,穆肃推门走了进来,道:“王爷,赵王殿下他们来了!”
“来得倒是挺快的嘛!那就带他们进……”朱松对穆肃摆了摆手,这话才刚说了有一半,朱高燧的声音就随之传了进来:“松皇叔,您是不是在屋里?”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松皇叔您一定会没事的!”就在这个当口,朱高燧他们的脑袋瓜子,从穆肃的身后钻了出来,兴奋地说道。
小家伙们一个个面色通红,充满了兴奋之情,那眼神儿,好像瞧见的并非是朱松,而是一只扒光了毛的烤野鸡,正滋滋地冒着炙热的香气。
“侄儿高燧、有爝……见过松皇叔(松叔爷)!”朱高燧他们挤进了屋子,瞧见朱松生龙活虎地坐在桌子边上,顿时全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不得了。
朱松被他们瞧得浑身不自在,直接摆手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等小家伙们都站起很来,朱松指了指身边几个座位,道:“今日这屋子里的都不是外人,就别顾忌那么多的礼数了,都坐吧!穆肃,你去叫后厨弄几个菜,本王要在这和几位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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