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炼狱
冗长道路上,布满了厚实的暗红色,直通向那陡峭的万节台阶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漆黑的炼狱,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嘴的巨兽,散发出幽森诡异的气息。而那些奴隶就是在这只巨兽的牙缝中苟活的人。
厚重的铁板围成的地狱密不透风,乌黑冰冷的铁索紧紧的缠绕在奴隶的身上,一阵阵痛苦沉重的呻吟声响起,在黝黑的炼狱中一遍一遍得重复着它简单而又低沉的旋律。
几名侍卫穿着一身的黑甲,面孔狰狞的站在旁边,一只臃肿的手将一根比碗口还粗的钢鞭,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在前面几个瘦弱几乎只剩下一堆枯骨的奴隶背上。顿时,一道比那些侍卫的面孔还要狰狞的伤痕出现在他们的背上,枯瘦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脚步有些恍惚,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头上直直的落在黑红色的台阶上。
这里就是光幕城最阴森的炼狱。
记不清楚战争过了多久,受俘的迦南战士以及那些无辜的子民,被托斯人送进这座炼狱中,一遍遍的受他们奴役,一次次的受他们的欺凌。熬不住的人在一天天的死去,如今剩下的大部分只有一些迦南的勇士了,而这些勇士也只是原来的三分之一。
然而,死亡还在继续,痛苦也依然在继续……
炼狱就如同一个吞噬生命的孔洞,将这些奴隶们一一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愚蠢的迦南人,你们只配在我托斯人的最底层苟活,你们的迦南终将有一天会属于我们托斯人的领域。”身穿黑甲的侍卫长摇晃着他臃肿的身躯,得意的大声喊道,声音贯穿了整个炼狱。那黝黑的皮肤,丑陋的姿态令人作呕,粗犷的手掌再次握起钢鞭的再高高举着,狰狞的面容比那地上暗红的血痕都令人胃绞。
“吼!吼!”一个青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猛的站起来,扔下手中的铁锹,青筋在他的手臂上暴动,几乎可以清楚看到血液那青色的脉搏中急速的流动。原来就苍瘦的面容显得通红,猝不及防之下,猛的朝那个侍卫长面前冲去。却“铮!”的一声被铁索发出的沉重响声打断,只见几名强壮的侍卫已经将瘦弱的他按到在地上。
侍卫长显然也被眼前突然引起的骚乱吓到,躲在一个侍卫的身后。见脱离了危险后,他怒可冲冠的走上前,将那厚重的脚掌高高的抬起,狠狠的踩在青年那张愤怒的脸上,那样的力度几乎要将青年人的头骨变得扭曲,而那个侍卫长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般。
“啪!”鞭打声带着绕梁的余音回荡着,深深击打着迦南奴隶的心。
“就你?还想反抗?”手中粗壮的钢鞭落下,瘦弱的身躯在地上不停地晃动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本就布满伤痕的身上,结巴的伤口也被撕裂开来,红色的血液映红了身上仅有的破布,慢慢地融入了暗红的石阶上,石阶变得更加的暗红。
青年紧紧地咬紧牙关,苍白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暗红色血液开始从嘴角溢出。但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依旧冷冷的盯着那个鞭打着他的侍卫长。
周围的变得很安静,其他的奴隶们紧紧的握紧手中的拳头,指甲几乎将要把皮肤刮破。
没有人上前阻止,因为不能,因为不可以。那样只会让他们本就残弱的身躯同样受到鞭打,或许然后被送到兽斗场,供人赏玩他们已经残破的生命,那是对他们人格的泯灭,那种战士所仅有的自尊在他们的心底不停地燃烧着,不允许他们那样,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世上变得只剩下一具空壳。
可是,他们是有满怀血性的战士,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伙伴在受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更是一种比鞭打还要深重的灵魂折磨。
渐渐每个奴隶的面孔变得越来越红,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野兽,恨不得将周围的那些侍卫一个个咬得碎尸万段。
随着鞭打声变得越来越紧凑,众人情绪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暴动,如同一枚枚随时待发的炸弹般。
当钢鞭再一次的落下,让这些曾经的勇士眼睛也跟着变得通红通红。
“住手”
这时,一个同样憔悴,但却无法遮住他那出众的容貌的男子走到那个臃肿的侍卫长身边,猛的抓住侍卫长将要再次坠落的手,没有人看清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是如何出手的,或许是大家并没有注意他,更或许,是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一种让人无法察觉的境界。
背对着他的侍卫长并没有看到这个细节,他只是感到一阵疼痛从他粗壮的右手腕处瞬时席卷了全身,当他将那令人作呕的面孔转过来,脸上的狰狞之色还丝毫未减。
“是渊释大人……”待看清眼前的男子后,变得有些骚乱奴隶群中有人似是欢喝的叫出一声。紧接着变得有些激动的奴隶们带动着厚重的脚链发出一阵又一阵铮鸣叫。
“他还是个孩子,请您饶恕他吧!”渊释对着那个侍卫长说道,手中依然紧抓住粗狂的手。
“卑贱的奴隶,你敢……”阴狠的话音未落,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就从他的手腕处开始蔓延,似乎那个黑粗的手腕会被眼前这个瘦弱的奴隶轻而易举的折断般。
“你……你……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绝对……啊…”在侍卫长慌乱面庞下发出一阵惨叫,他几乎听到骨头错位的呻吟声。白色的眼球中充满了一条条血丝,握着钢鞭的手掌在颤抖着,“啪”的一声,那条泛着寒光的钢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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