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快来看,这孩子醒了。”
赤儿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慈祥亲切的妇人声音,可自己明明掉到河里去了,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是一命归西了。哪里来的温软绵柔的关切声,难不成是西王母娘娘吗?
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满眼的珠光宝气,高档家具,让赤儿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是死了,呃,说不定搞得快,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了呢。
“老爷,快来看,醒了醒了。”
“唉哟,我的儿,你可醒了呀。”一个穿着华贵又略带书香气质的中年男子坐到了自己床边,还帮自己掖了两把被子。
“这······这里是······”赤儿唯恐自己真投胎到了别人身上,所以赶紧翻身起来,欲找铜镜照照自己。
不料妇人见状却乐了,“看来这孩子还没回过神来,不打紧,在府上住一段日子就好了。老爷你看,这孩子真真长得那叫一个俊哦。这身段,这皮肤,这五官,简直比月宫嫦娥还美几分呢。”
“是啊,是啊。”中年男人捋着胡须附和道。
赤儿心下生疑,这一男一女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不过站在铜镜面前的自己确实美如画中仙子一般。雪白如玉,纤细如葱的手指慢慢抚上脸庞。因为落水的缘故,脸上原本贴的膏药被洗涤得干干净净,自己的脸又一如往昔的白嫩细滑,弹指可破。终于可以舒口气了,好歹自己还是这副模样。
“这是哪儿?你们又是何人?”
“这里是虞府,他们二位是你的恩人,这位是虞翁,这位是虞夫人。”
赤儿循声看去,却不知何时房间里面多出一人。这一人偏还不是别人,就是当日为她算卦指路的算命先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赤儿似乎更加迷惑了。
“哈哈。”算命先生却爽朗一笑,“我救你一命,你可知道。”
“救我一命?如此说来,当日落水之后是你把我救上来的?然后又把我带到了这里?”
“不错,姑娘。我早料到你人生中当有此等劫难,不过现在已经化险为夷,平安无事了。”不知为何,赤儿觉得他的话太过官方,像是戏文里面老和尚的说辞。
“那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就不必了,如果姑娘真心报恩,不如就认了这眼前的两位恩人做再生父母吧。”
“啊?”要说这父母二字可不是随口就说的,赤儿当然需要些时间来思考。不过看看这两位老人家,皆是忠厚善良之人,又不忍心果断拒绝。
“这位虞翁是前朝的奉常,掌管朝廷的宗庙礼仪之类的。如今虽然告老归田,但家底殷实,不愁吃穿。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膝下无儿无女,晚年生活颇为凄凉啊。”
赤儿看看这老两口,似乎是挺可怜兮兮的。
“老夫看你也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便把你托付于他们,如此一来,少有所养,老有所依,岂不美哉。”
赤儿虽拿捏不准这算命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那传递给她的眼神,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
“姑娘,你曾问老夫你的贵人在何处,如今便在你面前了。”
对,我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要想混进皇宫那种地方,我必须得要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而现在,正是我借此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这一落水似乎把赤儿那些情情爱爱的杂念都给冲洗掉了,她又把复仇的计划在心里铭记了一遍。
“小女子愿意认二位老人做干爹和干娘。”一个福身,一个捧茶,似乎就敲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哈,好好好。”虞翁和虞妇人乐不可支,赶紧麻溜的喝了这杯茶。
“既然认了干爹干娘,索性老夫再赐你一个新名字吧,叫做虞心悦如何?”
“虞心悦?”赤儿默默念叨起来,“心悦君兮君不知······”
不觉想到这句,眼眶便有些嫣红,想来世间所有的女子不过都是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非也,非也。心悦,顾名思义,乃内心愉悦罢了。”算命先生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姑娘身上的灾难和劫数远远还没有渡完,但有些事情自己也无能为力,不敢将实情托盘而出。唯有祈愿她自己能够足够强大,内心愉悦吧。
此后,赤儿便住了下来,虽然还是很不习惯,但她时刻提醒自己,必须要适应自己的新名字、新身份。
而璃王那边,日子似乎就没那么好过了。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地方啊。这一脚踏进天牢,恐怕想再出来就难啰。
不过担心自己的安危的不止璃王自己,还有一人,那便是苏合明兰!
小丫头格朵传话来,说王爷被皇上打入天牢,她脸色大变立即坐立不安。倒不是因为她对擎日的感情有那么深厚,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璃王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璃王失势,她一样没有好处。
原本只想借圣旨拖住璃王,不让其出宫,没想到这该死的璃王非要撞个鱼死网破方肯罢休。这下可好,被皇上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了。
“格朵,取我的蚕丝披风来,我要出去一趟。”苏合明兰望着外面,心中打定了主意,必须尽快把璃王营救出来。
“小姐,现在天色已晚。璃王又生死未明,此时恐怕不宜外出。”格朵是苏合明兰从南蒙国带来的贴身小丫鬟,她拥有和大部分族人一样的品质,忠臣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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