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见千叶和居然是这个不咸不淡的反应,看上去好像有点惊讶也有点失望。
整整五年了,他们基本都不太在千叶和的面前提到那个人,可眼下他提了之后这个人却是这样的反应,似乎完全不在乎了的样子。
那个人……御子柴清十郎,五年前就考到了外县,他的消息了,只听说似乎是当上了国家队的游泳选手,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倒是在每年的各种赛事上从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确实如同千叶和所说的那样,御子柴一头耀眼的红发,想忽略过去都很难。
绪方揣摩了半晌千叶和的心理,这才试探地憋出一句:“然后?”
千叶和茫然地抬头看他:“然后什么?你看上他了想我帮你牵头?”
“……”
“这要不得,千岁,两个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麻痹。少和那些腐女聊天啊喂!”
“要你管。”
两人耍嘴皮子的对话到此就中止了,3号桌的四个姑娘来结账,之前还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对上千叶和的笑容之后一个个都红着脸成了闷葫芦,之前还打算要八卦的话一句都想不起,就这么被咖啡屋的主人一句“下次还要来哦”给稳稳当当地送出了门外。
当年那个倨傲清冷不近人情的千叶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和绪方一样,出落得更加赏心悦目的千叶和身上已经找不到曾经的阴暗面了。
等到千叶和收完帐再转头,绪方已经穿好了西装外套,面前刚刚还有一小半咖啡的杯子这会儿已经空了。
浅咖啡色头发的青年眯着黑色双瞳,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居然含着几分温和的笑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知道我就不绕路来看你了,走了走了,回去还上班呢。”
千叶和也回他一个笑:“祝你加班愉快。”
“卧槽!”
在店内姑娘们看不到的角度里,绪方给他竖了个中指,随后就这么走了。
小小的咖啡屋里回响着门后铃铛晃动的叮当声,清脆悦耳。
千叶和眯眼笑着目送绪方从店门前的走过去之后,低下头一抿嘴,笑容有点苦——哎,刚刚记的那些帐,全都错了。
昨晚上在电视上看见御子柴并不是偶然,这五年来一到有游泳比赛的时节,他就会天天开电视,关注那个人的一切消息。不知是不是对五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有所察觉的关系,自家老爸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御子柴家的任何事。
除了在电视上看到他以外,竟然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了。
在大学里学业繁忙,他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想多余的事,但毕业之后、经营着这家咖啡屋之后就不一样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回忆过去。
譬如十四年前因为御子柴而学习游泳。
譬如五年前两人偶尔碰面却总是争吵。
譬如……在鲛柄学院昏暗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
千叶和会在偶尔休息的日子里坐电车去旧宅附近看他和御子柴一起种下的洋槐树,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
也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想起当年他提出诸多对两人关系的质疑时,御子柴露出欲言又止、隐忍的脸。
那个时候他想说什么呢?
千叶和突然想起十四年前离开日本前去见御子柴的自己,也是将想说的话憋在心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幼年面临突如其来离别的自己和面对质疑的御子柴,会是一样的吗……?
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听到店里的妹子们声音倏地大了起来——“哇那是谁!好帅!”“诶,怎么看着好像很眼熟……”“我也觉得,好像哪里看到过?”“这绝壁是1号!霸气攻好吗!”“卧槽你逮着个人都yy啊?”
千叶和抿着嘴笑了笑,这基本是咖啡屋常客的常态了,会导致这种局面……是不是自己的经营方式不太对啊喂……
可接下来的议论声就让他笑不出了——
“咦?是我心里祈祷起效果了吗?……帅哥过来了喂!!!”
“卧槽这肌肉,看得我心花怒放的,太霸气了好赞啊!”
“真走过来了……诶?等等恕我脑洞太大,该不会是美人老板家的攻吧???”
“喂!美人老板的攻君才刚走,要不要这样!”
“……他俩都处一年了都没有亲密举动,可能是正牌攻吗!嘤嘤嘤我要投奔新·霸气攻君的怀抱了!”
“你们……八字都没一撇好吗……”
“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昨晚新闻里那个获得奥运游泳金牌的御子柴选手吗!!!”
千叶和猛地抬头。
店门后的铃铛声在同一时间响起,昨晚在电视上出现过的红发青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五年不见,这个人似乎又高了些、又健壮了些、又黑了些。
千叶和倏地站起,身后的凳子应声倒地,“哐当”一声在整个安静下来的咖啡屋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虽然受到了一整个店面里诸多妹子们的瞩目,但红发青年还是淡定异常地在吧台前落座。
“小和。”他轻轻唤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一如五年之前:“过来。”
看着御子柴朝他伸出的手,千叶和是愣了许久才朝前迈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隔着吧台,站到了离那人最近的位置之后,那人这才抬起了另一只手——虚握着的手里是一枚金色的奖牌,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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