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山看到徒弟的表情,料想到他在想什么,捋着胡子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据说近些年来扶桑的武者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想和咱们叫叫板也是正常的,而且”
风连山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徒弟。
风一扬感觉到山老头的目光,翻了个白眼“而且什么,不要说一半藏一半好不好,你又不是弹琵琶的,搞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
风连山尴尬笑了笑,说:“而且咱们中原的修行门派里,身在公门能够听朝廷使唤的只有六扇门、龙武军、京城禁军和宫中的大内侍卫,眼下扶桑使者带着人来京城向我们的朝廷挑事儿,能用上的人就只有公门中人了。”
风一扬点了点头,面色变得凝重,
“原来如此,我说扶桑王哪里来的胆子,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术业有专攻,龙武军和京城禁军的人身在军旅,修行的武功大多适用于战场,侧重杀招和群战,都不适合和高手单挑比试,大内侍卫练的都是列阵格杀互相配合应付高手的本事,虽然比军旅中人适合比试一些,恐怕也束手束脚不能完全发挥实力。”
风连山赞许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大内侍卫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不能轻易暴露实力,咱们六扇门的人擅长追踪和单挑,所以皇上打算派九名大内侍卫和咱们的三个捕头一起应付扶桑的十二名高手。”
风连山的话音未落,风一扬已经飘然而起,一眨眼就出现在了三丈外,那件白色的外套已经无风自起,披在了风一扬的身上,外套上的灰尘瞬间抖落干净了。
风连山似乎毫不惊讶,晒着太阳,懒洋洋地问:“小王八蛋,你要去哪儿?”
“我去活动活动筋骨。”风一扬头也不回地一边说,一边穿好外套。
“你知道比试地点在哪儿吗?”
风一扬回头说:
“整个京城配得起这个规模的比武的擂台就两个,一个在宫里,一个在东市口,扶桑人肯定借口说要公平公正公开,要选东市的那个擂台,山老头你也快做你的事儿去吧,去晚了就来不及咯。”
风一扬说完,露齿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光芒一闪,人已经化作一道白影掠了出去。
“切,老子当然知道了。”风连山笼着袖子,对着风一扬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风一扬化身一道流影在蔚蓝的空中划出一条淡淡的白线,脚尖轻轻点过,屋顶留下一声瓦片的轻响,树枝留下一点颤动。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果然越靠近东市人越来越多,风一扬嘴角露出一点笑意,猜对了。
前面人太多,不能再往前飞,不然会惊世骇俗的。
风一扬找了个靠近东市口的地方悄然落地,混进人群中,跟着人潮往东市口涌去。
东市的大擂台平时就是个景致,毕竟申请在这儿比试那可是要花银子的,寻常人又怎么申请得起,所以大多时候还是行人稀疏的一个地方。
今天不同,擂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早就被消息灵通的吃瓜喝水群众们占满了,叽叽喳喳的,耳边到处充盈着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推人呢?哎哟你还推!”
“小伙子,站这儿看就不错了,非要往里挤,一会儿上面的人再失手把你给伤着。”
“……”
“嘿嘿,不好意思啊,借光借光。”
犯了众怒的风一扬一边赔笑,一边自顾自把围观群众向两边拨开,既要往前开路,还要提防身后扒手,还不能显露武功,等到了前排,风一扬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身后的男女老少唾沫飞溅的,话题已经多次升级,风一扬假装听不见,后背一阵阵的发凉,看来成了讨伐对象啊。
好强的杀气。。。太可怕了,群众猛于虎也。
风一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往台上看去,台上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赤手空拳地打在了一起,一个穿的白衣服,一个穿的蓝衣服,一白一蓝在台上交错碰撞,速度很快。
风一扬扫了两眼,即使不看招式也很快就分出了哪个是大内侍卫哪个是扶桑人,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个子脚底下那双木板鞋踩的咵咵响,闭着眼睛都知道他是个扶桑人。
蓝衣人的打法招招攻敌要害,步步紧逼,扶桑的白衣小个子武士拳风也很凌厉,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在沉稳地招架,一时之间被压在了擂台的边角。
风一扬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围,擂台的边上有个带着顶子的大红高台,桌椅齐全,正中央坐的那个黄袍中年男人被一大堆人簇拥着,仪态威武,这人风一扬是见过的,正是当今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这会儿正用两根手指搓动着下巴,能让一个帝王在这种公共场合不自觉地做起小动作,看来他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或者说比较紧张。
看来陛下的眼力还是不错的,风一扬心里嘀咕着。
台上两人看起来实力本来应该在伯仲之间,眼下情势似乎也是大内侍卫占了上风,可是很多时候没有实际价值的顺风局是并没有卵用的。
比如现在这样。
那个大内侍卫急于建功,招招强攻,眼下实际上气力精神都落在了下风,而且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一旦气力衰竭或者一个疏忽被抓住空挡,那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果不其然,白衣人瞅准一个空档架开蓝衣人的一拳,猛地欺身贴上去在蓝衣人的肚子上打了一记重拳,蓝衣人像一只大虾一样弓了下去,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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