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熊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听人说外面要打仗了,还很是兴奋,摩拳擦掌的,跑去找船老大,表示他们可以出去打仗。
船老大一手提着一个熊孩子的领子,往外一丢:“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老子这里添乱!”
多尔博和福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种行家眼里看来是多么的稚嫩。大清没有强令剃发,就连许多满人都偷偷的扩大那老鼠尾巴的范围,甚至有些大胆的还偷着留起了头发。福全和多尔博却不一样,虽然弄脏了脸弄坏了衣服,那发型还是不变的,一看就是正宗的满人家出身。
本来他以为这就是两个满人家的奴仆出来找活做,也没有在意,毕竟有不少满人还是要求自家奴仆都剃头的,可时间长了,船老大发现有问题了。
这两个孩子太有派头了,举手投足间都是范儿,说话也文绉绉的,时不时还能掉点书袋子。劳动人民认字的很少,水手们对这种能识字会算术的人是有一种天性上的崇拜的,两个孩子都聪明着呢,很快就摸清楚了自己的优势所在,帮船员们写家书啦记记账啦,倒是在船上混了个如鱼得水。
而船老大的人也看紧了他们,不着痕迹的将两个孩子引着远离一些核心的东西,然后随便他们胡闹。船老大现在也看清了,这两个娃能文能武的,绝对不会是奴仆了,又细皮嫩肉,喝水吃饭说不出的讲究,看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偷跑出来的。这种人家他们惹不起,只能装不知道,然后好好照顾,等回航了把俩孩子送回家,就没他们什么事了。所以,俩熊孩子在船上过得还挺不错。跟着商队老大混吃混喝,粗活重活也不要他们干,只要帮忙写书信算账就可以。
问题是,这俩娃是来找虐的。舒舒服服的日子他们过着不乐意了,总是缠着船老大或者商队老板要活干。这次的商队是皇商,带队的崔老板被两个家伙烦得不行,干脆让他们去甲板上帮忙。扛货物、搬绳子、升桅杆、擦甲板,一系列活干下来,两孩子直接累成狗,也没有心思去想东想西了,更没有心思去找人麻烦了。崔老板也不敢太过分,拿捏着度,商路烦闷,两孩子就当是个玩意儿罢。
这次被困在马六甲,崔老板有些着急了。每年朝廷都会指派皇商,而且在皇帝的干预下,能够成为皇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有钱行贿就行,反而很是麻烦。经验、账目、交货期等等都被列入考核范畴。如果这次迟缓了交货期,明年的皇商说不定崔家就榜上无名了,崔老板急得不行,几次派人去找葡萄牙人商量,葡萄牙人给的回应很明确:大清的海军来了,绝对有异常,在异常弄清之前,不放。
崔老板嘴巴都快起泡了,又送礼给当地的葡萄牙总督,说可以去大清那里斡旋,葡萄牙人看在重礼的份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海也着急着呢。丢了的不是别人,是皇子和亲王!而且,他们还极其有可能在葡萄牙人的掌握中!崔老板的到来犹如及时雨一般,李海热情得把崔老板都给吓到了,两人这么一商议,崔老板顿时一身的汗。
那两个小崽子居然是皇子和亲王!你妹啊,他居然见到了*的皇子和亲王,还对这两人呼来喝去,拍过他们的光头,捏过他们的脸,心情不好时还踹过他们的屁/股!
李海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过来了:“崔老板,难道大阿哥和睿亲王在你的船上?”
崔老板无奈的点点头:“应该是*不离十了。”
李海嘎嘣一下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把他两个带过来啊!”
崔老板叹一口气:“谈何容易。”
葡萄牙人将他的商队把得死死的,完全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自由,就连采买的也要经过严密的监视。他这次过来,还是好说歹说并送了重礼的,带的人都有登记在册,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个半大小子弄出来,谈何容易!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咬牙。皇子和亲王他们是没有办法去痛恨了,便齐齐将怨念都转移到葡萄牙人身上:都是这些洋人不好,没事做不在家里呆着,跑这么远来占一个海峡做什么?接着,对地理还比较熟悉的崔老板更是迁怒到吴三桂身上:不是占了缅甸吗?马六甲离缅甸又不是太远,就不知道过来把洋人给赶走吗?
崔老板回去后,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继续装作不知道多尔博和福全的身份,反而给这两个孩子添了一个新任务:采购。他们住在船上,只有采买才能自由的到处走动,崔老板就是想让葡萄牙人放松警惕,然后将两个孩子偷渡到李海那里去。
多尔博和福全都不是当年紫禁城里不知世事的孩子了。这么久的生活,早就将两个孩子给晒得黑黑的,力气也大了。苦活做多了,他们也曾后悔过也想着要回去过,可是骨子里那种倔强让他们咬牙忍住了,熬了过去,反而头脑清晰了许多。
被葡萄牙人拦住,一开始他们是兴奋的,可时间久了,他们也发现出不同来。崔老板出去一趟回来后对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他们自然也能觉出味道来,两个孩子一商议,都觉得事情大了。
“叔叔,若是我们回京,阿玛会不会狠狠的罚我们?”福全很认真的担心了。
多尔博迟迟疑疑的:“应该不会吧。以前我淘气闯祸,阿玛就会揍我。后来我每次一闯祸就躲起来,躲个一整天再出来,阿玛就会着急了,不再计较我的祸事了。这次我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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