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听音乐,喝牛奶,聊天,陪失眠的你数羊,他还教你画画。你们做的事情很丰富。”爱德华低声说,他转身往厨房那里走去,嘴角的微笑更像是某种诡异的嘲讽。“留这种男人在家里过夜,你不会亏本的。”说完没等我发火,他的身影已经消失,我只听到厨房的门被打开又短促地合上的声响,爱德华说走就走。
这个永远阴阳不调的家伙,难道他的青春期就不能成熟点吗?
我马上跑到大门那边,打开门,湿润的水汽迎面扑来,还有一种类似寒冷的气息包围着我。我抬头,看到他一脸冷冰冰的严肃,白皙得病态的脸孔上没有任何笑意,视线穿过我看向客厅,他似乎知道刚才我有客人,嘴角不悦地往下抿,形成一种让人颇有压力的审视感。
“hi,瑞克。”我有点笨拙地打招呼,然后让开身,想让他进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深夜招待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基本是过夜的。虽然他是我的男朋友,但是这对我的固有观念还是造成一定的冲击,可是我赶不走他。
“你今天晚上打算几点起床,恩?”瑞克低眼挑眉地问,他的手指习惯性地摸一下自己的袖子,尽管上面很干净。
“不会了,真的。”除了说服爱德华,我还要说服瑞克,长期让他晚上过来迟早会瞒不住。一想到查理知道我让他在这里过夜,而且还过了好多夜,这种可怕的想象立刻止住,我祈祷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在我的看守下,你不可能再去梦游。”他阴险地撇下嘴,重重地强调梦游这个词,接着直厅里。
本来对我来说很有空余的客厅,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特别拥挤。这不是空间上的拥挤,而是一种类似气场上,很有压迫性的窒息感。我关上门,看到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敏锐地斜眼看着沙发旁边那个位置,那是刚才爱德华坐的位置。
难道他发现什么?
“瑞克?”我奇怪地叫他,他呆在我身边越久,我就越觉得他有各种毛病,他有时候龟毛得让我觉得这个男人先前根本不住在地球上。
我会尽量去接受他的各种毛病,这是一个女朋友的……责任吧。
他立刻回神,眼里的茫然消失无踪,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他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很友善,接下去一句话我都能背诵了,他说:“时间到了,你该上床睡觉。”
我其实一点都不困,可惜时间的针已经指向正确的睡眠时间,我想了想,还是想试图说服他。“我保证不会半夜跑出去,你也需要休息。”我收拾出一个卧室,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楼上我隔壁的房间整理干净,我知道他根本不沾床。当然他也睡觉,直接躺在椅子上,不需要任何被子闭眼就睡。
我怀疑他很挑剔睡觉的地方,床铺不够软?被子不是名牌?还是他不喜欢我放在床旁边的紫色台灯?
“不,我不需要,最需要这种休息的是你,我可不想再看见你闭着眼睛在外面横冲直撞。还有你那个什么表姐,她得到你的关注,真是多到让人嫉妒的地步。”他严厉地看着我说,友善的微笑变成不满的冷笑都不用任何过渡。
“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上床睡觉。”我心虚地说,很多时候他都能将我压得死死,我有种他是我父亲的错觉。
“我期待你半夜醒过来爬窗,我有很多方法让你清楚,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克莱尔。”瑞克轻声细语起来,他的声音本来就偏细,只要口气温和就有股很不对劲的单薄阴郁。
这让人听起来像是另类的威胁,好吧,我得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像是在对待我最珍爱的瓷器那样,而且他比瓷器还要精致美丽。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陪着我而过于劳累,我会担心。”我很努力让自己摆脱不作为,不吭声的性子,大方热情肯定是还没修炼成功,但是尽量让自己更坦白,没人知道这种努力对我来说有多难。这不是在交信友,我抑郁症落下的毛病可比想象中的难以摆脱。
“很高兴在担心你表姐之余,你还能想到我。”他先是忍不住欣喜嘴角往上弯,可是下一秒又立马改变心情,晴转多云,这多变季节天气。
这个该怎么反驳,其实都很重要。可是瑞克应该不喜欢我将他跟别人摆在同样的位置上。男朋友跟亲人,我其实也分不清楚谁更重要,索性就让这个问题见鬼去。我走到厨房里,给他弄杯凉水,我发现他看到什么饮料都是一脸厌恶,当然水他也看不顺眼。不过至少他要喝点东西,他一定有很严重的挑食症。但是得了类似我这种皮肤病,在饮食上也有讲究,很多食物都要忌口,所以我从不强迫他吃什么东西。
瑞克不知道,我其实真的很担心,卡伦家再三保证他的安全,才让我的歇斯底里停止下来。而且他从来没有好奇过,爱德华为什么可以单手推开车子,这让我心安地相信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更重要的是,我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其实很强大,他能保护好自己。我从不担心他会死去,而贝拉不同,她的脆弱让我特别心惊。
我将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如愿地看到他又绷着脸。
“它不会咬你,难道你从不喝水吗?”我不在意地说,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自来水。”他一脸嫌弃。
“是凉开水。”虽然很多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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