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克里特岛上阳光和熙温暖,爱琴海上方的天空高旷蔚蓝。我移居到这里已经一年的时间,阿罗看起来更希望我永远居住在沃尔图里城堡外的地方,因为我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素食主义。他研究卡莱尔研究腻味了,所以不打算再研究我。比起我,他更喜欢跟我儿子弗兰西斯呆在一起数星星。
在我终于克服喉咙间那跟咽下硫酸般的灼痛感,不再轻易对血液的味道失去理智时,阿罗早已经乐颠颠将孩子抱走,自愿承担起我儿子的养育教导之责,包括帮他取个浪漫的名字。
“真是个可爱的宝贝。”这简直成为了这年来阿罗最大的口头禅,不知情的还以为弗兰西斯是他生的呢。
弗兰西斯的能力随着他的成长而越来越明显,他拥有一种自然感染的能力。就是他高兴的时候,会让你跟他一起高兴,他悲伤的时候会让你落泪,他喜爱某一样东西的时候你也得跟着一起喜欢,他充满希望时,无论多绝望的人接触到他,他都可以让那个人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光明。
如果他爱你,等到他能力成长到最大值,他甚至可以让整个世界的人都爱你。这是一种浪漫到极致的能力,阿罗称赞说。
阿罗爱弗兰西斯这种能力,因为马库斯不再因为伴侣的死亡而过分消沉,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妻子,但同时这种积极向上的感染力却又能让不那么黑暗绝望下去。我知道阿罗在弗兰西斯身上看到什么,一种更加不同于切尔西的能力。只要弗兰西斯将沃尔图里当成家,那么任何一个接触弗兰西斯的人,都会被传染上这种爱意,自然而然地跟随着他的喜爱而更加认同沃尔图里。
比起我儿子,阿罗看到我可能会很头痛,因为他是一个将说谎技术当艺术雕琢的领导者,比较倒霉的是,他一坐我旁边就只能说实话,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身份的转换与随之而来的能力让新生的我有些懵懂,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比较合适。在福克斯抓到第一只鹿,结果被那活泼乱跳的生物吓到松开手。当时陪伴在一边的亚历克与德米特里表情简直是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我是人类废材得理所当然,可我变成吸血鬼还废材成这样简直在拉低沃尔图里的档次。
凯厄斯很纵容我,纵容到搞不好我是个残废他都无所谓,反正我逮不住猎物他会帮忙。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我,无论我在哪里,我想去哪里,他都会陪着我。他从不给我任何时间后悔,也绝对不给我茫然无依的空隙。当我离开福克斯来到这里时,他也不去管沃尔图里事务,更加不管弗兰西斯的教导问题,就只有我跟他而已。
他的热情明亮而惊人,我们走遍希腊上每个小岛,他对这个地方是那么熟悉,就好像过去的三千年他根本不住在沃尔泰拉,而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希腊这片国土。
我们时常凝视着彼此,这种感情浓烈到无法宣泄,你根本不明白这种激烈的感情是怎么保持永恒不变的。但是对吸血鬼来说,这种感情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存在了,而且毫无疑问它能一直持续存在下去,直到我们双方有一人突然毁灭或是这个世界的末日来临。
我心里时常装满了对他的爱情,对弗兰西斯的感情,还有对于原来福克斯的亲人的思念之情,这些感情支撑着现在的我能笑着面对这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我彻底稳定下来后,一些事情顺理成章提了上来,凯厄斯希望给我一个婚礼。就他观念,最好是昭告天下他要跟我结婚,将地球上所有吸血鬼都通知过来,到沃尔泰拉参加我们的婚礼夜宴。我都能想象那种可怕的惨景,一个阴森森,充满阶级统治,完全没有温馨感的可怕典礼。
我宁愿他别那么上道,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梦想中的婚礼可不是沃尔图里式的奢华阴暗,人不用多,我希望只要邀请我的朋友家人就足够了。给我一身简单的婚纱,一枚不太昂贵的戒指,一个新郎,我就能跟那个男人永远携手走下去。
如果可以,希望是查理能挽着我的手走过红地毯,将我的人生正式交给凯厄斯。这种无法实现的愿望可能会成为我的遗憾,但我更希望查理无忧无虑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只要确认他在福克斯生活安好,其实别的都不重要。
所以最后婚礼会简简单单,举行的地方是克里特岛当地一个白色的小教堂,到时候会有一个当地的天主教神父来帮我们主持婚礼,希望那个神父什么都没发现的好,我不希望吓到他。宾客有两方,一是沃尔图里的人,一是我的朋友卡伦家族。
时间就在明天,凯厄斯被阿罗揪回沃尔图里。就阿罗的话说,凯厄斯总不能连婚纱都要帮我准备好,连婚礼前一天都要死粘在我身边。
我单独一个人走出房子,外面都是地中海的阳光。绿色的木门外是条砌着红砖的幽深走廊,走廊里种着红色的杜鹃花。而在走廊尽头,红色的砖墙拱顶上压着一大蓬盛开的三角梅,花枝繁盛地垂落而下,如同在无止尽地燃烧一样。我想这栋盛开在克里特岛上的白色小房子,是凯厄斯在我重生后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毕竟比起沃尔图里那些鬼气十足的地下城堡,这里绚烂得就像是天堂。
我靠在走廊古朴粗糙的廊柱上,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动。也许没有比我更懒散的新嫁娘,其实现在最合适做的事情是招呼三五女性好友开个单身告别舞会,可惜我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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