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几乎要挤扁她.info
她意味深长看向林薇柔“四妹妹,就算你没有杀它之意,但你对它也不曾软了手。”就虐打一事,她就不会易善了。
“畜生怎么能和人相比。”林薇柔义正言辞,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畜生就是不过是畜生,是养在名下的宠物而已,没了自可以再养一只。”
夙月冷笑。
“是呢,四妹妹说的不错,畜生就是畜生,但人有时候还比不得畜生,至少,畜生还懂得认主,大部分人却只懂得趋炎附势,恃强凌弱,倚墙而依,在她们的世界里,往往连忠义二字都不曾认得。不忠不义,猪狗不如。”
林薇柔心知她骂的是自己,竟一时语塞“但是我是你妹妹。”
“我知道”林夙月背对着她,神色更冷。
就是因为是自己的妹妹,虽不是一胞而生,但曾经她也给过众多关照爱护,也曾经相信所谓的姐妹情深,所以更不能原谅“但是你还记得我是你姐姐吗?”
“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林薇柔上来牵她的手“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人骗了而已。二姐姐,你还记得吗?我们两以前感情很好,时常在一起玩”
她想明白了,在这府里,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林夙月。
只要林夙月被打动了,她就一定无事。
听到这句话,夙月身子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良久,她转过身,有些无奈,但眼里的恼意尽消,扯下她的手腕,她眉色如冰“你不会死”
林薇柔粲然一笑,看起来娇柔无害。
“谢谢二姐。”
似是因此有些害羞,她低下头,嘴上便开始带着一抹讥诮。
不愧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没有经历过什么阴谋暗算,真以为人心就像嘴上说的那样,可以轻易相信。
她冷冷一笑,心中已开始盘算脱离困境后对夙月的设计。
林薇柔不再开口,夙月也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
嘴角勾起一讥讽。
她心下冷笑,林薇柔估计真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原谅吧,可惜啊,她不是圣母。
不管林薇柔是不是真的受人指使,她都曾经想要她死,也真的曾令她命悬一线。
甚至在刚刚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对她的敌意也不曾放下。
她没必要救一个心心念念要她死,并且随时可能会付出行动的人。
不撞南墙不回头,实在不是她的信仰。
实在懒得再与她虚情假意的演下所谓的姐妹冰释前嫌的戏码,她直接抬脚就出了门外,向着院中扎根已久的老树走去。
月色正好,月光正浓,老树下,一女子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夙月伸手接过那忽然掉落的一片树叶,凝神片刻,“嬷嬷听得可过瘾?”
女子侧头,本该是月下难得的美景,却偏偏被两道入骨的刀疤毁了。
她浅然而笑,并不动人,反而看起来分外狰狞。
“奴婢不知道二小姐在说什么?”
夙月吹开那落叶,任它摇摇晃晃的落在那片充满泥垢的树脚下。
“落叶归根,总该是一次轮回,嬷嬷听不懂也罢。”
柳研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就算是腐败的叶子,也该落在应落的地上。”
“哪一块地是该落的,嬷嬷心中可清楚?或者说,落叶归根,不也是嬷嬷想要的吗?”
“嬷嬷清楚,这落叶凋零,可是谁都想看到的。”
不然,她也不会对自己进去祀堂一事熟视无睹。
林白氏也不会只让她一人守在祀堂之内。
“二小姐可是在害怕?”柳研浅浅笑开。
夙月神色不变“嬷嬷想要怎么说,失察之罪,嬷嬷当的起,只怕也会成为祖母心头的那根刺,而若想虚言弊之,嬷嬷,可以为祖母会信?”
就凭自己已经在祀堂内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一事,便已足够让她进退两难。
“如此,二小姐这般试探何意?”柳研嘴边的笑意更深。
看起来,似乎是她更胜一筹。
夙月却忽然也笑了,抬头去看那大树枝头,风轻扬着,黄叶长在枝梢,上下摆动,却一点要落地的迹象也没有。
她伸手,拽下那不及她高的一根枝头,还未摇动,黄叶便纷纷飘落,枝头上,很快便只剩光秃秃的枝牙。
“嬷嬷以为呢?大概我的愿望,与嬷嬷一样吧。”
“叶落归根,当这大树上长出的腐败叶子却都凋零之后,嬷嬷以为,那棵大树可还能生长多久?”
她的话并不锐利,柳研的眉却不期然一皱,面色一淩“二小姐说的话,奴婢是真的听不懂了。”
见她又在装傻,夙月笑了,看向那树底“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嬷嬷只要知道,嬷嬷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嬷嬷想做的,亦是我想做的,与其一人承办所有,不如相协合作,树大虽根深,但如若生在贫乏之地,也只能轰然而倒。”
柳研一愣,深深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夙月也不催她,只低头看那树下,蚂蚁群居,正在忙着搬家。
“好”良久,柳研嘴里才吐出个字来。
她的确,需要个助手,比起蠢笨的林薇柔来说,林夙月确实是那个更好的助力。
只是,她依然不敢信了所有。
“树大招风,却能为蝼蚁遮风避雨,若这棵大树倒塌,在这棵树下生存的小小蝼蚁,又该何处安家。”
她既认同了她的建议,夙月也不愿再说暗语“蝼蚁虽小,但若能憾树,自然便可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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