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中期,西陲边境党项族崛起,建朝称帝,与宋开始了数十年的战争。
宋熙宁六年,西夏皇帝任末勒为拓境元帅,夏州刺使王廖为先锋,统兵二十九万,分延州、凉州两路进军,侵并黄河以西的宋土。
末勒是西夏绥远王李俊成的得意门生,此人足智多谋,功夫卓绝,历经大小战役三百余次,从未败过。此番更兼有勇冠三军的先锋王廖和数十员悍将随从,可谓气势壮阔,吞吐日月。
于此,西夏大军长驱直入,连破延州、凉州两大防线。宋军节节败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西夏大军已渡过黄河,朝晋州进犯。
边关告急文书频频送往汴京,宋神宗既怒又怕,先后调遣邢州刺史周明、冀州节度使安忠国等赶赴边关,以御西夏大军。两军对垒黄河东南岸,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中军大帐中,大宋的众将领来回徘徊,焦急不安。晋州为汴京的屏障,若晋州失守,西夏军就可直入汴京,威胁大宋的安危。主将早已将兵寡粮尽的告急文书送往朝廷,无奈久久不见援军和粮食。
眼看晋州就要守不住了,西夏营中却自乱起来,恍如群龙无首之态。宋将们不解,不敢轻易出城查探,直到西夏大军全部“溃逃”,这才得知,一夜之中,西夏帅营主将末勒和十数位副将全部暴死。事发突然,西夏军没了主帅,如同一盘散沙,各自朝西奔逃而去。宋军抓住此次机会,渡过黄河,反扑一击,斩首数万,大获全胜。
晋州大捷的消息一传到汴京,举国欢腾。汴京城中的百姓兴高采烈,高挂灯笼、入寺焚香以慰天表示感谢,朝中的文武官员更是个个新装新成,排去了逃离京都的惶恐,上表称贺。
入夜,汴京皇宫如往常一样宁静,柔情的月光洒落在皇城上,喜惹的人如痴如醉。夜色是别样的美丽,宁静中掺着祥和。伴有葱郁的树林,缠着一丝丝的清香,绕满了整个宫苑。在这月光薄纱笼罩中,平添了几分诗意。
此时,皇宫偏殿元正殿内灯火通明,一番“热闹”。
元正殿是皇帝与大臣们议政处事的偏殿,此殿清幽宁静,是太宗皇帝亲选地址建造的。其地势平坦,环境独特,安详平和中,似乎最能感受到“太平盛世”。
元正殿内君臣聚集,宋神宗坐于尊位上,开口说道:“自太祖皇帝创业百余年来,大宋疆域不断开阔,国力日益昌盛,百姓安康。可是,到了朕这一代,外夷入侵,四方狄戎强占国土。内乏凋敝,百姓生活变得艰难困顿。朕愧对于列祖列宗……”虽是一番自责的话语,却未免“冠冕堂皇”了些,饶得众大臣“刷”地全部俯首跪下:“臣等有罪!”宋神宗擦拭掉眼角下零星的几滴薄泪,换气说道:“众位爱卿,今日议事,可有什么法子替朕解忧?”
大臣们开始相互看看,“嗡嗡”的讨论一番。中书令王安石拜道:“陛下,若要兴我大宋,还是臣那个法子:兴新除旧。臣俱以将文本承上,望陛下思之。臣敢保证,新政不出十年,我大宋势将屹立于外夷之上。”王安石早已向宋神宗提过革旧创新,兴利除弊的奏本,但宋神宗权衡守旧派的利益,一直犹豫不定。而今议事,王安石正好借此机会,再向宋神宗进言。
王安石话刚落音,只听的冷冷几声寡笑传来,大臣们“凌眼”看过去,是一个高高瘦瘦留着长髯须的人,约五六十岁,相貌平和,但眼中却射出了几道冷光,直击王安石。这人便是翰林学士司马光。司马光素来反对王安石的新法,此刻见王安石重提此法,不快的冷笑了几声。
司马光奏道:“王相若要为我大宋谋福,微臣不敢阻拦,但若要侵犯其他官员的职权、惹是生非、搜刮财富,还拒不接受别人的意见,微臣就算去了这身朝服,也得劝谏。”王安石一听,自是知道司马光的心思,当即辩驳道,“臣受陛下之命,改革法制,怎能说是侵犯别人的职权!臣为国家办事,怎能说是惹是生非!臣为天下理财,怎能说是搜刮财富!臣驳斥错误的言论,怎能说是拒绝意见!”
司马光一听这话,虽是在理,却不过是巧词一番,衣袖袒开,说道:“臣闻王相变法的奏本中有一条改革军制的法令,可是真切?”王安石点头道:“不错。”司马光冷笑道:“如今我大宋四面遭外夷侵扰,兵员配备本就不足,王相却想裁撤军队,以扩充农需。敢问,一月前的教训还不够警醒吗?”一语将住王安石,众在朝的大臣闻听上次西夏军入侵一事,心生胆寒,不由的相互“脆弱”的望望,眼光更多的偏向于司马光。
王安石不急,缓和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列位大人恐怕是误会了介甫改革军制的法令了。从太宗皇帝至仁宗皇帝,宋国经历了数十次大小的战役,皆是败多而胜少。其原因何在?乃是开国以来的法制根本没有变化,行兵严令大都是以前的方法,且军纪散漫,这样一支军队如何跟狄戎抗衡?介甫裁撤军队,目的就是为了精选出一支强劲的军队。兵不在多,而在于精。眼下江南一带肥沃的田地没人耕种,将这部分散漫的士兵分配到江南垦荒,既能带动农业的发展,也能为国家减轻负担,岂非福哉?”
只听有人论到:“如王相所说,既是散漫的士兵,又如何能带动农业的发展?王相新政,我等无不遵从,但如此之久的变法,却丝毫不见其效,反而惹得众怒,足见新政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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