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途中白环哭过,木杨才二十五岁,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她不想他有一天也成为另一个阿嫦,可是心…却有那么一丝不甘。
小敬又吐过一次就彻底醒了,何花打电话给白环要她带一份粥回来,白环买好粥就加速的往家里跑,小敬昨晚为她那般,她却扔下他去见木杨,又一遍遍开始道德的谴责…
小敬喝粥的时候何花把白环拉到另一个房间,好奇问她这是怎么回事,白环如实回答,“我跟卓云帆有一些过节,小敬也参与其中,这也许就是卓云帆的报复吧。不过昨晚他前妻跟我说她要回剑桥进修,不知道卓云帆会不会跟去,如果卓云帆跟去的话,也许我们的过节就会因为小敬喝得这通酒而终止吧。”
白环带着侥幸,不知道阿嫦会不会再一次成为她的恩人?
“他前妻什么时候走?”
“就是今天。”白环赶紧掏出手机给阿嫦打过去,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阿嫦没有接她电话,只是发来一条短信,“卓云帆跟我一起,你可以放心了。”
白环后背一凉,这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使人不安?是因为在阿嫦面前,她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有多肮脏?
“他也要走吗?”何花若有似无的说了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还是会荡起波澜。没多久就借故还有事先走了,出租车的方向却是直奔机场而去。
何花在机场寻找飞往剑桥航班的手续办理口,她知道卓云帆这一走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她也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但她还是想在他走之前来看看他,真的,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卓云帆办好手续,走向在等候厅休息的阿嫦,把她的登机牌递给她。
昨晚阿嫦本是打算在晚饭的时候跟卓云帆道别的,她是打算一个人走的。但是她何其聪明,从昨晚他跟白环之间的的各种可疑她就看出,他们一定有事在瞒着她,于是走后不久她便开始询问。
卓云帆把车停在路边,他一直在想那天在咖啡馆白环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阿嫦的确是个好女人,而他却不是个好男人,婚姻不仅仅是柴米油盐,更需要的是两个人心灵相通。他一直觉得阿嫦是天之骄女又有能力又有文化一定是什么都不缺,他只要保证他不出去拈花惹草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殊不知感情就是在这莫名的疏忽的时候一点一点溜走的。他从出身开始就跟阿嫦有天壤之别,第一次在饭馆碰到她更像是天鹅与青蛙的相遇,他是那么情真意切的爱慕着她,可他又是那么情真意切的维护着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拒绝了岳父要他去他们公司的邀请,他不想得到他们家一丝一毫的帮助或者说是施舍,他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无疑这些年他在事业上是成功的,可除了在江湖上打响一个名号和一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他还得到了什么?他没有战友,没有知己,在北极鸥混了那么多年,走时竟没一个同事愿意出来送送他…他在勾心斗角的职场中迷失了本性,他在阿嫦面前丧失了爱情的责任,谁规定说像阿嫦这样的女人就不可以脆弱、就不可以任性?阿嫦曾为他那样轰轰烈烈,是想要得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一具无血无肉的干尸!
如今阿嫦决定要去剑桥进修了,她是不想她本该五光十色的生命继续耗在他毫无生机冰冷的日子里。卓云帆皱了眉头,心里像有几只小猫在乱抓一样疼得厉害,其实阿嫦挣扎这么久,无非就是在等他的一次妥协而已。
最终他把什么都说了,说的那样平静,那样豁达。阿嫦却很意外,“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
是的,卓云帆打算就这样放过白环了。
他也曾想拼了命的挤身进剑桥大学,他也曾是霍金的忠实拥戴者,他有对宇宙强烈的好奇和追求,他不应该守着那一点斑斑劣迹不肯罢手,何况小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该跟阿嫦去追求缤纷灿烂的人生了。
阿嫦给了卓云帆跟去剑桥的机会,这个冷漠了多年的男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为了学费而在饭馆打工的热血青年了。
何花躲在人群中,她或多或少从白环嘴里听说过阿嫦,如今一见,竟是这般的自惭形秽。
何花仰起头,拼命憋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因为她实在不忍见卓云帆含情脉脉的看着阿嫦的画面,更不忍见卓云帆远走异国他乡的背影…
没有人相信,她是真的爱过卓云帆,这种爱携带着以精神寄托的保护伞,还掺杂着一丝卑微…她根本就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最终眼泪还是蹦了出来,何花在心底道了一句,“祝福!”
……
白环两次问过小敬关于那十五万的事情,小敬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只在乎她租的房子什么时候到期,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
白环走到敬总办公室,才觉得有点贸然,叔侄俩的钱财问题,她怎么好去多问。可是签购房合同那天敬总那个奇怪的举动,当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谜团,房子明明便宜了一半,她有必要知道内情,她不可能稀里糊涂的就心安理得!
敬总给白环沏了茶,了解了她的来意,又是那天签完合同走时那个举动,微微摇了头,稍有无奈的笑了起来,又很是肯定。
“看来小敬的眼光真的不错。”
白环不明所以,敬总笑道:“我虽是小敬的长辈,但我没有义务去供养他的感情,他是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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