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着兰村沸腾了。
因为文安邦一家四个成年男人一大清早的就被公社派出所带走了。
“你们知道吗,特大新闻,那个”地主家”的所有男人,今天早上都被公社派出所抓走了。“
着兰村的广播嘴--三嫂,逢人就问,那副得意的表情仿佛她家里有三斤白花花的猪肉在向人们炫耀。
“听说他们家昨天晚上偷了村子的谷子,这个事情是真的吗”文老叔公询问广播嘴--三嫂。
“难道还有假?派出所都人证物证具在的”广播嘴扭扭薄薄的嘴唇。
“还真看不出来,看他们一家平时都老老实实的。”六婶可惜的表情。
”哎呀,六婶不是我说你家男人,你看!如果几年前不是他给了那个“地主家”说了好话,他们一家会这么的逍遥自在?”
“不过也不全怪你家男人,换谁在生产队副队长的位置都会说几句好话,反正里外全是个好人”广播嘴加重讥讽的力度。
“三嫂,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虽然人家是“地主”,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以前人家做的善事也不少,你家的老祖公死的时候公没钱买棺材,还是文安邦爸爸出钱”才得入土为安,难道你是天性薄凉?”六婶算的清清楚楚的还击回去。
“哼!几个世纪前的老皇历。”广播嘴不屑。
“他们家坟头衰气旺,你看他二媳妇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就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我们不要和他们家的人接近,免得沾了他们家的衰气。”文瑞松的老婆扭着瘦小的身躯挤进人堆插话。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接她的话题。
--------陆游说,“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文一秒家
陈春晖被突如其来的这场大风暴吓的六神无主。
天还没亮,派出所的民警就从天而降的出现在她家,她还没回过神来,民警就带走了她的男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情?”罗妃颤抖着两只脚小跑到陈春晖跟前,不停地摇晃着被吓的没有表情的文寒梅。
文寒梅被一阵猛烈的恐惧包围着,她感到这个世界很陌生,她感到害怕。
文培成被手铐铐上的那一瞬间对她耳语“如果不想阿爸死,你就告诉妹妹,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
文寒梅心里一直在问,世界怎么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这句话,某些时候公平只是相对的。
“天杀的啊,我们家的人怎么会去偷了谷子?还嫌“地主”的帽子不够重吗?”罗妃哭泣着离开。
“阿妈,你不要难过了”你别把妹妹哭醒了,她们还在睡觉呢?”文寒梅拉了拉陈春晖的右手,然后用她的左手尽力紧握着。
“寒梅,这个事情太突然,我好混乱”陈春晖小声的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派出所
“民警同志,我们是冤枉的”文培成的大哥文培光着急地为自己解释。
“你冤枉不冤枉,我们会查清楚的”派出所的同志严肃地正面回答。
“民警同志,我相信你们,我相信公社”文安邦忙不失迭地陪着笑脸。
三天以后
文安邦和他的大儿子文培光和小儿子文培闻回家。
水落石出的答案就是,谷子是文培成自己一个人偷的,与其他人无关。
“培成承认是他偷谷子了?”罗妃尖着脚趾跳起来。
“阿妈,是的,哥承认是自己一个人偷的,我们才得平安的出来”文培闻一脸苦闷和沮丧。
“培成什么时候偷谷子去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罗妃横着嗓子喊起来。
“阿妈,你不要叫了,培成一个人在派出所总比我们所有的人都进去强。”文培光找到一个说服自己心安的理由,在派出所的这些天他的神经都战栗成一种寒热病了,他不想呆在派出所,现在弟弟文培成一个人承担了,他觉得疲惫不堪的精神得到了解放。
“你说的什么话,你弟一个人承认他自己偷了十担谷子,他是要坐牢的。”罗妃“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作为一个母亲,她看到了渺茫又毫无意义的希望。
陈春晖独坐在木板床的一角,她感到冰雪冷寒的气体不断向她包围,自己就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内心发辣辣的痛,痛又无迹,犹如一只野狗被凛冽的寒风飘来飘去。没有流出的泪都积累在她无声的眼眶和紧抓的拳头中。
“别哭了,烦死了!”文安邦在瓦房里走来走去,不断地撸着他一夜又花白了几许的头发。
“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家,为什么是地主的成份,害我不得安生,害我的培成无辜受难。”罗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苦水起来。
“阿妈,你起来先,我晚上去村长家问问个些情况。”文培闻把罗妃扶到木凳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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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原家
“听说他们都回来了?”文观南一手撑住被扭伤的腰,一手找了木板凳给自己坐了下来。
“没,那个人没回来,回来的是他的兄弟和他的阿爸。”文国原邹紧了眉头。
“他们家的几个死妹丫那天晚上都在场的,她们会不会说出来。”文焕成这些天一直在做恶梦,总是梦见有一条凶猛的狼追着他咬。
“我看这些妹丫没胆子说出去,这些天不是一直没事情吗”文国原一脸点神经不安的表情。
“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文培成虽然没机会读书,但是舍车保帅的策略倒是精通。”文瑞松闪了闪他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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